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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架上掃了一眼,看到了刑架上那個被割肉剜心的人棍,看樣子,她應該是受了千刀萬剮之苦才慢慢死去的。這麼殘忍的死法,魂魄受損一定不輕,不好好超度,恐怕也真的難以進入輪迴。

虞刑目光微動,點點頭。

“她怕是魂魄不全了,你把她的生辰八字給我,我把她的魂魄招回來。”李雲峰輕聲說道。

“招魂的事我會去做,你們只要把她安全送走就行。”虞刑低聲說道:“還有四天是她的頭七。”

“好,我這就給元一打電話,讓他帶道家的弟子過來,他們三天之內就能到。我再給永行大師打個電話,讓他帶著佛家弟子也過來。”李雲峰爽快地說道。

虞刑笑笑,“不必。我既然有求於永行大師,自然要親自到遠山寺去請。”

李雲峰點點頭,“好吧,我陪你一起去!”

三天以後,王元一帶著道家弟子、永行大師帶著佛家弟子趕到了巫家,跟李雲峰和虞刑他們會合。

黃昏時分,虞刑帶著他們走進了巫家的大山——這裡曾是外族人的禁地,但是今天。他們跋山涉水,只為救贖而來。

虞刑換上了巫家的法袍,法袍上紅色的曼陀羅開得如火如荼。那紅色不見喜慶,反而帶著陰沉肅殺的氣氛;李雲峰和永行大師也換上了道家和佛家的法袍,卻是平和肅穆,遠遠看去,一片紅色,

村村寨寨的巫家族人,知道族長今天要回來。都早早的來到他回寨的必經之路上迎接。

李雲峰和永行大師帶著弟子門人跟在虞刑身旁走進寨子,遠遠的就看到穿著傳統民族服裝的巫家族人,上到耄耋之年的老者。下到兩三歲的無知幼童,都虔誠地跪在路邊,在他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行跪拜大禮。等他走過以後。他們再一一起身,跟著虞刑身後,一邊念著別人聽不懂的咒語,一邊跟著他往前走。

李雲峰知道巫家的族長在巫家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所以也不以為意。反而是陽光在心裡暗暗驚訝,心想難怪虞刑平時總是一副眼高於頂的驕傲樣子,換了誰,過慣了這樣被捧著敬著的生活。也會自然而然的生出俾睨眾生的優越感吧?

天黑的時候,虞刑帶著眾人走到了巫家總壇的山洞面前。

七天前。李雲峰把這裡的洞口封印,所以七天以來這裡無人踏足。虞刑轉頭看了他一眼,他伸出手,結了個手印,解除了封印。

洞口開啟,一股濃重的血腥氣撲面而來。

“我走的時候把這裡封印了,這裡還保留著當初我們離開時候的樣子。”他低聲對虞刑說道。

虞刑點點頭,說了聲謝謝。然後大步走到山洞之中,抬起頭看著禁池那邊的牆壁:那面石牆已經被他們嚴絲合縫的關上了,他在上面設的血封也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道家的法印。地上的屍體依然維持著他離開時候的姿態,沒有腐爛沒有變形,彷彿新死一般。

虞刑在踩著外面對映進來的幽暗月光,踏著滿地的屍體,走回族長的正位上,轉過身,高高舉起雙臂,朗聲說道:“今日,我們就在這裡超度我巫家死去的亡魂。”聲音不大,卻似乎帶著穿透一切的力量,隨著他的聲音,地上緩緩騰起了一層薄薄的黑霧。

山洞外面的族人,齊齊跪下,有幾個老者面露悲慼之色。

寶座的後面,掛著一張古琴,虞刑伸手一指,那把古琴落到了他的手中;他懷抱古琴席地而坐,眼中流光閃動,修長的指尖略過那古老的琴絃,宛如天籟般的樂聲在山洞裡緩緩流淌,那琴音起初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接著漸漸的開闊平緩,如飛瀑如清泉,水聲潺潺;又如山林那片幽秘的竹林,春風吹過竹林,竹葉沙沙作響。。。。。。

琴聲帶著故鄉的聲音、召喚的力量,呼喚著亡魂的歸來。

山洞外面,跪了一地的族人已泣不成聲。

不止是他們,就連佛家和道家的弟子也忍不住跟著潸然淚下,接著各自念起心經,竭力保持心境的平和。

李雲峰知道虞刑只是在召喚亡魂,沒有刻意針對他們,他們只是受了琴聲餘韻的影響而已。否則在場能對抗他的琴聲的,怕是也只有他和永行大師兩個。

陽光被這琴聲感染,心裡也抑制不住地悲慼,她怕穀雨身體弱承受不住,轉頭看去,卻看到穀雨一臉平和,只是面露憐憫之色。

穀雨從小是在虞刑的琴聲中長大的,她早已習慣了從他的琴聲中聽出他的心事,甚至他都不用說什麼,她就能心領神會。

他的琴聲裡面,充滿著深情的悲憫,那是族長對族人的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