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有想過要跟你爭。可是你從來都不相信。。。。。。也不怪你不信我,為了這個執掌的位置。親兄弟都能爭個你死我活,何況是我們?可是我們刑家真的再也經不起這樣的內耗了。我沒有你那樣的雄才大略,也沒有野心。更擔不起刑家的責任…。。我又何苦跟你爭呢?” 胸口的刀口火辣辣的疼,他的力氣好像也被那疼痛帶走了,每呼吸一次,都好像利刃刺在胸口一樣。他緊皺著眉頭,努力讓自己適應這樣的疼痛。
恍惚中,公孫景握緊了他的手,低聲說:“我信你。”
站在公孫景身後的申之茂。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鄧世安和公孫延明,三個人對視著,沉默了良久。
鄧世安低下頭。看著病床上的兒子,終於一聲嘆息:“想我鄧某人一生爭強好勝,卻沒想到這個孩子……罷了,一把年紀了。還爭什麼呢?如今。當然是以刑家的大局為重。”
申之茂點點頭,感慨地說道:“是啊。我們這幾個老頭子空活了數十載,到頭來,心胸還不如這個孩子。遙想當年,我們的祖先求同存異,融合成一家。我們刑家融合了三家之長,才漸漸家大勢大。千百年來,我們刑家選拔執掌。一向是先看德行,後看武功。只以能力選拔人才,這樣我們刑家才得以長盛不衰。而刑家傳到我們這一輩,我們三個卻爭強好勝,互不服氣,比武功、比家世、比子嗣,明爭暗鬥數十年,我們這是給孩子做一個什麼樣的榜樣啊?想當年我們祖輩父輩也是情同手足,生死與共,共同為社稷出生入死,那是何等的慷慨豪邁?!而到了我們這一輩卻離心離德,內鬥不斷,想來真是慚愧。若我們守不住祖宗為我們打下的千年基業,等百年之後,我們又有何顏面去見列祖列宗?!”
公孫延明看看公孫景,又看看他們,仰頭苦笑:“我們三個,各付出了一個兒子的代價,才知道當初我們有多錯。我們刑家今日受的種種,也許就是上天對我們的懲罰吧?景,將來你若接任執掌之位,千萬不要再像我們這般糊塗。”
三家幾十年的恩怨情仇,就在這一刻,冰釋前嫌。
也許,這是這件最壞的事情裡最好的結果了。
公孫景站起來,面對著刑家的三位長輩,雙膝跪地,舉起右手對天發誓:“我公孫景對天對地,對刑家的列祖列宗發誓:從今以後,處處以刑家的利益為尊。申家、鄧家、公孫家,同宗同源,共同進退,不偏私,不內鬥,不任人唯親!日後我們刑家謹遵祖訓,重德行,輕刀兵!三家子嗣,皆我刑家子嗣,景必不偏不倚,皆盡心扶持,公平以待!若違此誓,天打雷劈,永不超生!”
上午九點整,李雲峰兄妹四人皆穿著道袍,緩步走進議事廳,議事廳的四面螢幕上是鋪天蓋地的火紅色花海。公孫景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氣宇軒昂,英姿颯爽地從花海中走出來,這些被稱為接引之花的火紅色花朵映著他沉靜的笑臉,只見正氣,不見妖異。
刑家:曼珠沙華。
“師叔請上座!”公孫景拱手,把李雲峰一行人讓到了主位上。
李雲峰在主位上落座,身後的花海立刻消失,一個巨大的太極八卦出現在身後,緩緩旋轉。李雲峰轉過頭,跟浩磊對視了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道家:太極。
永行大師身披錦斕袈裟,帶著佛家弟子信步而入,見了公孫景,他雙手合十,唸了一聲佛號。
公孫景立刻回禮,朗聲說道:“大師請!”
永行大師走到佛家的位置上,身後那古老的菩提樹枝繁葉茂,盤根錯節。
佛家:菩提。
兵家新任的執掌身著戎裝,威風八面腳步如風地走進來,在刑家的下首落座,他身後的螢幕上,一柄利劍劃破蒼穹,斬斷黑暗,一枚虎符在風起雲湧中逐漸真身。
兵家:虎符。
儒家斯文儒雅的執掌隨後走進來,在道家的下首落座,他身後的螢幕上幻化出孝、悌、忠、信、禮、義、廉、恥八個大字。
儒家:仁心。
陰陽世家的高遠夫婦姍姍來遲,陰陽家的執掌高遠,身著印有陰陽圖案的法袍,正面純白為陽,後面純黑為陰。此時,他目光清冷,薄唇微揚,把玩著手裡的明鏡落座:鏡分兩面,正面為陽,護正氣精魂;反面為陰,誅牛鬼蛇神。
陰陽世家:明鏡。
巫家的虞刑是最後一個進來的,他身著一身白色法袍,深邃的利眸環視了一週,隨後舒展開袍袖,悠然入座,他身後的螢幕上,曼陀羅開始怒放。他落座以後往穀雨這邊看了一眼,站在李雲峰身旁的穀雨觸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