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峰又轉頭看了陽光一眼, “陽光,今日你為令官!”
浩磊聞言笑了:今天陽光是令官,那麼他要搶到頭彩那還不是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磊,你看好了,我手一動你就撲過去啊!”陽光說著拿過茶杯,指尖輕點,一粒晶瑩的水珠飛快地從她指尖飛出,破空而去,直奔大廳正中那個綵球,綵球上的細線被水珠打斷,急速下落。
浩磊沒想到她速度這麼快,不由多想飛身而起,直奔綵球而去,與此同時,公孫景和虞刑也都一躍而起,奔著綵球去了。浩磊的手還沒觸到綵球就被虞刑一掌盪開,他一個重心不穩往公孫景身上撞過去,公孫景剛要伸手去抓彩球,冷不防浩磊重重地撞過來。他閃身一躲,右腳踢出,綵球在觸到虞刑手掌的一瞬間彈開。浩磊見那綵球要落地,順手施了個彈字訣連一個引字訣,那綵球立時繞開虞刑往他這邊來了,錯身的功夫,虞刑聽到他的喘息有些異常,側眼一看,只見他面帶赤色。眼中闇火微動,他心裡微微一驚,上前去抓他的手。浩磊閃身一躲沒躲開,被他在手上劃了一下,再一看綵球,已經穩穩地落到了公孫景手裡。
場下的看客只見綵球在三個少年身邊上下翻飛。煞是好看。在下面紛紛叫好。
綵球花落刑家,這第一場比拼也算結束了,三個人立時分開,公孫景拿著綵球,拱手對他們說了一聲承讓。
浩磊敷衍地回了個禮,回頭瞪了虞刑一眼,袍袖一斂,閃身後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李雲峰見他不服不忿的模樣,低聲說道:“你才入門不到一年。搶不到也正常。遊戲而已,輸了一陣不要緊,別輸了風度。”
浩磊無所謂地一笑:李雲峰讓他上場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搶不到那個球,他才入門一年,如果綵球落到了他手裡,讓其它幾家的面子往哪兒擱?只是剛才虞刑處處針對他,也確實讓他不爽是真的。
虞刑回到座位上,面沉似水,冷眸掃過他身後的四個堂主,目光在赤焰身上定格。赤焰本來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見他真動怒了,有些膽怯地低下了頭。
虞刑不露聲色地瞪了她一眼:浩磊身上的淫蠱果然是她下的!剛才要不是他發現不對頭,即使給浩磊解了蠱,那麼一刻鐘以後浩磊身上的蠱毒發作,在同道面前出醜丟臉,以李雲峰那護犢子的性格,巫家和道家的樑子就算結下了。結仇事小,可是讓穀雨怎麼看他?這誤會要是結下了,他就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當著這麼多同道面前,他也不好說什麼,只有壓下怒火,冷眼看著在場的其他人熱鬧地喝酒行令。
刑家的家僕端著餐盤魚貫而入,井然有序地上酒上菜,場面更加熱鬧起來,浩磊也忘了剛才的不快,一邊跟李雲峰和陽光喝酒,一邊看著各派的弟子在場上投壺射覆。
穀雨安靜地坐在陽光身邊,陽光一邊跟李雲峰和浩磊品酒,一邊用牙籤叉起點心水果投餵到她嘴裡,穀雨不知不覺也吃了個半飽。
不一會兒,元真和元修興高采烈地捧著贏來的彩頭回來獻寶,李雲峰打眼一看,只見他們贏來的東西還真不少,都是各家的小玩意兒,兵器法寶什麼的,他從裡面挑出一枚的銅錢遞給穀雨,笑著說道:“穀雨,用銅錢卜算,這個可好玩兒。”
穀雨拿過銅錢,愛不釋手地在手裡把玩:用銅錢卜算也很簡單,擲六次,按照擲得正面背面的次數得出一卦,然後對照周易中的爻辭就可以解卦了。這枚銅錢也只是一枚普通的乾隆通寶,被把玩得很光滑,甚至上面的刻痕都有些模糊了,可是她就是喜歡。
“過去流行五帝錢辟邪,這是五帝錢中拆下的一枚,元真你是從誰手中把這個贏過來的?”李雲峰淡笑著問道。話說僧、道、俗、各有各道也各守各道,佛家和道家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刑家拿這玩意兒當彩頭倒也別緻。
陽光也從裡面拿出一枚銅錢拋著玩兒,吊兒郎當地笑道:“別是刑家真金白銀出不起,就拿這玩意兒糊弄小孩兒。”
公孫景拿著酒杯過來,聽到她這麼說,不由笑了:“師叔慣會說笑,那真金白銀乃是俗物,我刑家可不敢拿出來汙了師叔師兄們的眼,只能自己留著了。”
陽光抬眼看著他,也笑了:“不止要留著,還得藏好嘍!對了穀雨,你算算他家保險箱鑰匙在哪兒,這不是有現成的銅錢嗎?”
李雲峰聽她又開始不嘮正經嗑,微嗔著瞪了她一眼,低笑道:“陽光,不許胡鬧,怎麼能連吃帶拿呢?”
公孫景聽到他這寵溺的語氣和神色,心想也難怪這幾個師弟師妹都被他慣得無法無天了,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