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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天天晚上哭,阿姨怎麼哄都哄不好,我聽了心疼,就把她抱到我的房間裡哄著她睡覺,也許是血緣關係吧,她居然跟我,雖然有時候也會哭鬧,但是親親抱抱晃晃走走就好了,她睡著了好乖的。我這樣一鬨就哄了兩年,每天晚上都陪著她睡覺,不止她離不開我,我也離不開她了,我總有種我們兩個相依為命的感覺。

後來均均三歲的時候她上了幼兒園我上了高中,我媽怕我耽誤學習,才讓均均跟我分開睡的。可是我依然要每天晚上睡覺都到她的房間裡看看她,給她一個晚安吻,她才肯睡覺。她出事的時候我正在上高三,那天晚上我照例在自己的房間裡複習功課,忽然聽到她的房裡傳來了她的哭聲,我趕緊跑到她房間裡去看她,看到阿姨在給醫生打電話,才知道她發燒了。我把孩子接過去的時候她已經燒得神志不清了,阿姨不在給她物理降溫,可是孩子還是燒得嘴唇青紫。連眼神都恍惚了。我看均均燒得不行了,也顧不上等醫生,直接抱著均均下樓。讓司機把我們送到了離我家最近的醫院。醫生看過她以後,臉色很不好,趕緊把她送到了急診室。我那時候也沒經驗,只知道我們在外面等了不到十分鐘,醫生就給我們下了病危通知單,說是高燒引起的急性腦膜炎,情況很不好。要我們找大人回來簽字。我當時就懵了,阿姨也嚇壞了,趕緊給我媽和我姐姐姐夫打了電話。

我姐姐姐夫趕來的時候。孩子還是情況不明,我們在搶救室外等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晨,醫生把均均推出來說不能救了。當時我腦子裡一片空白。我撲上去死死地抱著孩子不撒手,我媽說我當時瘋了一樣,誰也攔不住我,也是因為我的堅持,才救了均均一命,均均居然在我的懷裡醒過來了。可是她的命雖然救回來了,卻留下了嚴重的後遺症,不能說話也無法站起來。我爸趕到醫院以後。本來想興師問罪,後來院長把我爸請到辦公室跟他賠禮道歉解釋了很久。他才把孩子接回家,不追究的。均均剛回家的時候,像變了個人一樣,痴痴呆呆的不說話,縮成小小的一團兒,不跟任何人交流,只往我懷裡躲。我姐見她那副模樣,也覺得愧對孩子,下了決心辭去了公職,準備一心一意照顧孩子。那天以後我連學校都不去了,跟著我姐和我媽一起照顧均均,帶著均均四處求醫問藥。我因為她的事跟我媽和我姐鬧了好幾場,我覺得要不是她們對我們疏於照顧,孩子也不能遭這樣的罪,就在我又一次跟她們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均均拽著我的胳膊叫了我一聲舅舅,我知道她是怕我太難受,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力氣才開口叫出了一聲舅舅的,我聽到她叫舅舅當時就哭了,這麼懂事的孩子,卻要遭這麼大的罪,是我們這些大人對不起她。

均均能開口說話了,她的腿卻一直沒有好起來。九月份的時候我參加了高考,我爸直接把我趕出了家門送到了軍校,告訴我不混出個人樣來別回家!而我姐姐和姐夫則帶著均均走上了求醫問藥的漫漫長路。這些年他們走遍了大半個地球,聽到哪裡有名醫就去哪裡,可是每次都失望而歸。就差沒找個道士做法了。我今天早晨也是看到穀雨才忽然想到道士這個茬兒,既然你這麼精通醫理,說不定你能看好她呢。”

說到這些,他的眼圈兒都紅了。他以前從來不跟別人說起這些,可是這些事他壓在心裡難受,一想到均均也許站不起來了,他心裡更難受,總覺得愧對了那孩子。

陽光和穀雨也是唏噓。再大的權勢再多的財富,也換不來孩子的健康。生而為人,在生老病死麵前誰都無力無奈。

李雲峰沉吟了一下,斟酌著說道:“除了腦膜炎,你想沒想過別的可能?也許她不是生病,而是意外。”

浩磊眼神一亮,點點頭:“你是說中毒?我當時就在懷疑這種可能。均均小時候雖然也經常生病,但是那次的病來得太突然了。而且,我爸和我媽的反應也不太正常。那件事以後不久,均均的主治醫生就被調到了總院,而我媽把家裡所有的保姆廚師警衛都換了,她和我姐親自照顧均均。”他頓了頓,又說:“如果是下毒的話,那麼當初那個幕後主使的目標,很可能不是均均,而是我。一個六歲的孩子能對他們有什麼威脅呢?能打擊到我爸爸的,是我。”

穀雨聽了他的分析,頓時感覺一陣心驚膽戰。她無法想象居然有人會對一個六歲的孩子下手,她更無法想象如果當年浩磊也中毒了,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李雲峰搖搖頭:“我覺得如果真有幕後主使的話,兇手的目標也肯定是你們兩個。按照兇手的心理,他既然冒著可能掉腦袋的風險去下毒,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也是殺,肯定是要一次做個乾淨。只是你的命夠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