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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高鴻有些醉了。
“陽兄弟,不瞞你說,我一見到你就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既然我們是兄弟了。我就直言不諱了,我很疑惑,你到底是怎麼進了我陰陽世家的藏書房的?藏書房是我陰陽世家的重地,如今居然被外人闖進去,看守藏書房的守衛是要受家法處置的。”他醉眼朦朧地看著陽光,疑惑地問道。
陽光聽說守衛要受家法處置,心想自己不能連累無辜啊,於是趕緊擺擺手說道:“……你不要處置他們!要處置就處置我吧!話說英雄不問出處,我來到這裡也是時也命也運也……請高兄體諒我的難處!等時機成熟之時,我自會坦誠以告。”
“我就知道,兄弟定是有難言之隱。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再追問了,喝酒!”高鴻說著吩咐人把酒再給他們滿上。(未完待續。)
第七百三十一章 冷月花魂
陽光見他面有戚色,拿著酒杯試探著問他,“高兄,你如此愁眉不展,是有心事?”
高鴻看著他,淡然一笑,“愚兄失態,讓陽兄弟見笑了。明日愚兄要出一趟門,陽兄弟可否願意與我同行?”
聽說能出門,陽光自然求之不得:她也想看看外面現在是什麼形勢,也好決定是先潛伏在陰陽世家查探翻天印的事,還是去京城找朱由校看看他現在是什麼狀態?
朱由校現在還只有十五六歲吧?也就是一個剛剛長大的少年。她這麼想著,忽然有些期待他是什麼樣子的了。
“小弟求之不得!”她看著高鴻,笑著說道。
兩個人從中午一直喝到了日落西山,連晚飯都一起吃了。
陽光看著高鴻敲著酒盞,半醉半醒地唱著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那狂放隨性的姿態,跟早晨謙良恭謹的姿態判若兩人,這讓她忽然有種酒逢知己之感。
這人是個真誠的好人。想到他將要死在六年以後的那場天劫裡面,她忽然就心生不忍。
人生得一知己,哪那麼容易啊?能遇上一個投緣的人也是難得。
是夜,高鴻大醉而歸;陽光也明顯的有些喝多了,但是她有個習慣,就是即使喝得再醉,也要堅持走到家再倒。
春梅和冬雪本來想扶著她回房的,沒想到她像個沒事兒人似的搖著摺扇哼著小曲一路悠然地走回去了。路過荷塘的時候還頗為風雅地吟了兩句詩:寒塘驚鶴影,冷月葬花魂。
池塘裡的幾個花妖聽了這話。都沉到水裡,遠遠地躲到池塘深處去了——它們不跟醉酒的人類一般見識!
春梅和冬雪見此情景都暗笑:話說當年西施沉魚落雁,今日這位俊俏的公子也不遑多讓啊。
陽光一路晃盪著走到門口。覺得自己真不行了,她扶住了門框,盡力穩住身形。
春梅和冬雪見狀,趕緊把她扶到了內室,她踉踉蹌蹌地撲倒在床上,見她們兩個還在床邊站著,她揮揮手讓她們都出去:“你們都回去睡覺吧。我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看著,比較沒有安全感。”
春梅和冬雪聽了這話,對視了一眼。哭笑不得。但是既然她不讓她們伺候了,她們還是乖乖地出去,並且幫她把房門關上了。
陽光本來想在床上設一個結界的,後來一想。那不是更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還不如大大方方的睡了得了。
既然這裡是陰陽世家。那她跟他們本來就是同道中人。高家一向光明磊落,高鴻看起來更不像是奸詐之人,那麼自己也不需要處處防備了,最多也不過是被人發現她是個女的——女扮男裝又不是大罪,只不過在這個男尊女卑的年代,男人的身份比較行動自如而已。
這麼一想,什麼事都不是大事了,所以她也就安心地睡去了。
這一夜休息的好。第二天陽光早早的起床了,她撩開紗帳。只見外面陽光明媚,天氣晴好……豈止是晴好,簡直就是炎熱。
春梅和冬雪見她起床了,親自打了水過來,幫她淨面;接著又讓小廝們抬了浴桶進來,春梅點燃了薰香,冬雪把洗頭用的梳子篦子和洗澡用的毛巾和香胰子還有擦臉用的香脂面霜都放在了浴桶旁邊的桌子上。陽光一看古代人洗澡的東西也蠻齊全的,仔細一看,居然還有刮面剃鬚的刀片。可惜她沒有鬍子,也不需要剃鬍子。不過那位展鵬兄,確實留了挺漂亮的鬍子,看起來溫文儒雅的。
春梅和冬雪準備好了洗浴的東西,就走到她身前準備幫她沐浴更衣。
大夏天的,一天沒洗澡,陽光確實也感覺身上不清爽了,但是讓她們脫衣服是萬萬不可的,於是她準備像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