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半空中破袖微揮,已向北邙電射而去。
柳含煙聞言心中一震,訝然欲絕地方待欲問,已是不及,司馬唯我身形一閃而逝。
只得暗暗一嘆,將心中甫自產生的這個新疑問置諸腦後,滿面笑容地大步向馬上群豪走去。
藍九卿略一沉吟,也自飄身跟上。
諸人此刻已將柳含煙視為神人,一見他向這邊走來,忙不迭地紛紛下馬,眉宇間神情恭謹異常地肅立佇候。
慧覺大師更是率著四大護法大步迎上,不等柳含煙開口,便自合士肅然說道:“老衲慧覺,小施主可還記得?”
柳含煙昔日在少林群英大會上便對慧覺大師極具好感,且極為敬仰這位佛門高僧,見狀聞言忙不迭地卻步躬身答禮,恭聲說道:“大師一代高僧,德高望重,少林拜別於念今天,無時無刻不在仰望思念中。”
這種尊老敬賢,謙沖有禮,虛懷若谷的舉止看得群豪暗暗心折,益發地敬佩不已。
慧覺大師一雙慈目神光湛湛深注柳含煙,無限感激地又道:“小施主一代奇材,技比天人.正義凜然,俠肝義膽,為公忘私,為天下蒼生,及各派盛衰,出個入死,捨己忘我,這種慈悲胸懷,老衲立身佛門,愧嘆不如!”
柳含煙微顯蒼白的俊面上,吃這位佛門高僧幾句話兒說得陡感一熱,紅暈頓起,頗感窘迫地一笑說道:“大師謬獎,晚輩汗 顏愧不敢當,除魔衛道,人人有責,晚輩忝為武林一份,稍盡綿薄,自屬應當,些微末技,自愧愚拙,示得家師一二,實在貽笑大方!”
此言一出,群家不禁又是一陣暗自點頭!
藍九卿冷眼旁觀,一目瞭然,慧覺大mi之話,更是句句如利刃般刺在他心上。
他口雖不言,但是異樣神色卻難掩飾心中的老大不是味兒。
慧覺大師面色一莊,肅然說道:“小施主莫要過謙,如此絕技,這般神功,如果貽笑大方,天下豈能言武?”
微微一頓,輕誦一聲佛號又道:“老衲應對一尊前輩執晚輩之禮,故與小施主應該是平輩論交,小施主不如不嫌高攀,今後稱呼請將‘晚輩’二字免去!”
柳含煙忠厚謙沖,知書達禮,慧覺大師身為一派掌門至尊,年高德劭,當他祖父綽綽有餘,聞言哪敢八命,劍眉微蹙,雙手連搖,方自一聲:“大師,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啦!”仲孫玉突然一笑說道:“賢侄,這樁事兒對你我來說,均是極感辣手,我稱你一聲賢侄,老和尚要與你平輩論交,對一尊前輩我又是應執晚輩之禮,成兒她姐兒倆又一聲聲煙弟弟,這等糊塗帳算到何時方休?”
仲孫雙成、王寒梅心喜個郎無恙,神技震退頑兇,復見群豪甚至連這少林一代掌門的佛門高僧都對他推崇備至,方自心中暗甜的欣喜無比,聞言不由大急,王寒梅忙不迭地向著仲孫雙成遞過一個眼色。
仲孫雙成冰雪聰明,玲瓏心巧,哪得不懂,故而未等其父把話說完,便自忙不迭地嬌聲插口說道:“爹也真是的,這點事情都弄不清楚,各交各的不就行了嘛?”
仲孫玉聞言一怔,旋即瞭然,微微一笑,方待取笑愛女幾句,千面神君齊振天已自隨聲附和地笑說道:“對!成姑娘說得委實對極,老朽舉雙手贊成。”
柳含煙方自心中一鬆,仲孫玉已自狀至歡愉地哈哈大笑道:“對!對!咱們各交各的,兩不吃虧……”
一眼瞥見柳含煙身後藍九卿怔了一怔,轉向柳含煙笑說道:“賢侄,你看咱們盡顧說笑,到冷落了貴友啦!快為我們介紹介紹吧!”
柳含煙聞言一怔,隨即恍悟藍九卿如今正如同自己一般乃是一身喬裝,仲孫玉自然是看不出來,方自窘迫失笑地一聲:“這位是……”
藍九卿突然跨前一步,向著諸人微一拱手,介面說道:“在下藍狂濤,一介末學後進,尚望各位多指教!”
柳含煙問言一怔,他胸無半點城府,為人又是它心仁厚,再也不會想到藍九卿是別有用心仍用化名,只道他是此時此地當著武林群豪之面,又與仲孫玉父女之間有著一段不算光榮的過節,故而不願讓人識出他的真面目。
以柳含煙本意,原是想藉此機會向仲孫玉父女表白藍九卿已是幡然海改,消除雙方誤會,聞得藍九卿自報化名,自是不便再予點破,微微一笑,將諸人逐一為藍九卿介紹介一番。
藍九卿喬裝神妙,自己掩飾得天衣無縫,加以又是與諸人極為敬仰而且關係極為密切的柳含煙連袂而來,諸人自是不疑有他,甚至連他恨之入骨,曾與他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