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幫幾個臭賊!”
仲孫玉聞言,不由跺足嘆道:“你這丫頭真是天真得可以,六神通雖然兇狠蓋世功力通玄,但卻絕不會自弱名頭,暗中使出歹毒卑鄙的手段,地幽幫中盡是邪惡之徒,無恥下流手法層出不窮,就拿這兩……”
用手一指兩名中年大漢臥屍處,眼光注處,一幕慘狀映入眼簾,“人”字尚未出口,使這位名滿宇內的蓋世神醫心中猛震,悲憤填膺,長眉倒挑,張目結舌,作聲不得。
仲孫雙成耳聽其父之言不及一半,心中便自激出焦慮,一雙妙目也不由自主地盯在吃心上人一掌震碎的破洞中怔怔出神。
如今一見其父倏然住口,方覺一愕,倏覺其父握在自己手腕上的一隻手,陣陣顫抖不已。
心中一驚,倏然回顧之下,又睹其父那副駭人神色,一時驚異交集,一雙妙目,不解地循著其父手指看去。
一看之下,倏感心頭猛震,殺機怒火,一時俱張,竟也玉面堆霜,秀眉倒剔地呆立當場。
原來就在這父女倆三言二語的片刻光景,適才兩名中年大漢臥屍處只剩下一頭一腿,除了一攤腥臭黃水外,其餘各部分均已被歹毒霸道的蝕骨毒芒腐蝕得一絲不存,那僅剩得一頭一腿猶自在漸漸蝕化中。
半晌,仲孫玉方長吁一口氣,哺哺說道:“好歹毒的東西!毒性之烈,我仲孫玉浸淫醫道數十年也是前所未見!”
微微一頓,一陣沉思之後,毅然狠聲說道:“看來柳賢侄之言不虛,武林數百名年輕高手果是喪生在這小小的毒芒之下。哼!哼!仲孫玉不殺盡這批孽畜誓不為人!”
這位與世無爭,性情淡泊的蓋世神醫,此刻目睹地幽幫那種令人髮指的殺人手法,已是無明暗動,殺機狂熾,話聲一落,揚掌向身邊一張桌子劈下,“拍”地一聲,桌於一角,應掌而落,堅逾鐵石的天山檜木,掌砍處猶如刀削。
一扯方自呆立中被他一掌驚醒的愛女,道:“丫頭,走!咱爺兒倆先跑趟嵩山,找少林慧覺和尚先報個信兒,然後再讓他傳言宇內,共討巨兇!”
仲孫雙成一睹其父神態,便知自己這位平素慈藹祥和的父親嗔念已生,在這種情況下她雖不敢有所違背,但她卻放心不下隻身涉險、追敵未歸的煙弟弟。秀眉深蹙,毅然說道:“爹爹!聯合各門派同心戮力共討巨兇固然要緊,但是咱們卻不能丟下隻身追敵的煙弟弟不管呀!”
仲孫玉雖在悲憤填膺,心神激動之下,不失鎮靜,聞言仍能失笑說道:“丫頭你如此著急作甚,爹爹並未說過不管你煙弟弟啊!”
面色一整,又遭:“此刻爹爹已想通了,對方的功力若是強過柳含煙,爹爹有自知之明,多了咱爺兒倆也是於事無補,對方的功力若是不如柳含煙,咱們爺兒倆趕去那是多餘。你煙弟弟既已深知對方的暗器歹毒卑鄙無所不用其極,自然會小心應付,用不著咱們操心,與其白跑無功,倒不如跑趟嵩山讓慧覺儘速聯合各門派齊起徵騎,屆時先鋒在前,大援在後,還怕不能一舉而盡誅群醜?”
仲孫雙成靜聽其父說完,頗不自以為然,心中仍是放心不下,檀口一張,方待再說。
知女莫若父,仲孫玉一見愛女的神色,已知其意,面色一肅,沉聲說道:“你煙弟弟既是爹爹未來的坦腹東床,難道爹爹不擔心他此去危難重重?但是茲事體大,有關天下武林命脈,豈能以兒女私情將整個武林置諸腦後?況且,你獨自一人躡後趕去能否趕得上猶未可知,以你一個女孩於家與邪惡群醜周旋,不但爹爹擔心,就是你煙弟弟在此,他也一定斷然不贊成!即或讓你找到了他,不但於事無補反而引他分心,如此一來,豈非本欲助人,反促其敗?不準多說,隨爹爹走!”
仲孫雙成雖遭其父一番申斥,卻覺其父之言無一不是深有其理,儘管她對隻身涉險追敵的煙弟弟仍是放心不下,但此刻已不好、也不敢再違其父之意,只有以一顆忐忑不已萬般虔誠的心,祈禱個郎平安無事的情況下,隨同其父快快而去。
仲孫玉胸羅萬有,算無虛著,但是這次卻是在激動,悲憤的心情下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地幽幫總舵,各分舵之所在如今毫無著落,更無蛛絲馬跡可尋,一著之差,使得天下群豪徒自奔波,羚羊掛角,險些一無所獲。
此刻身在甬道內全神戒備,緩步前進的黃面書生任負曲果然就是英俊挺拔,技絕天人,險遭不白之冤的柳含煙。
原來,柳含煙心急王寒梅之難,一路盡展輕功,全力飛馳,一入川境,便三番兩次地遭遇川中三虎爪牙橫施暗襲,柳含煙心急如焚此時又橫遭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