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當然見過,而且還動過手呢,下次再見到他,非一掌活活劈死他不可!”查仁憤然又道。
一瓢道長一怔,說道:“怎麼,莫非柳含煙與你這老不死的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成!”
查仁怒聲又道:“老要飯偌大年紀怎會與這黃口孺子結下仇恨,他也配,只因,只因那小子對我這寶貝丫頭不忠,見異思遷,qǐζǔü喜新忘舊……”
話猶未完,仲孫雙成已自忍不住地插口說道:“師父,我煙弟弟斷不會是這等樣人,這是誤會!”
“你煙弟弟?”查仁一怔之後,氣得哇哇大叫道:“好小子,又是一個!”
王寒梅忙道:“義父,這個是梅兒成姐姐,不要緊!”
“怎麼?這個不要緊?好吧?就算不要緊,但是單就那一個我也不能饒過這小子!”
群豪連同三生在內均被查仁“這一個”“那一個”地弄得糊里糊塗,但是大概地均已看出這是一場兒女私情糾紛。
一瓢道長雙眉一蹙,困惑異常地說道:“老不死的,你先別這麼激動,小心中風,你且先說說看,柳含煙到底有什麼不是之處?”
慧覺大師、仲孫玉父女、千面神君四人均有此感,只是當著這五位生性怪癬的風塵異人,未便僭越地說出罷了,此刻聞言不由地齊齊暗道一聲:“對,你倒是說說看!”
王寒梅原本寒霜般嬌靨此刻突然掠起一片紅雲,嬌呼一聲:“師父!”
查仁道:“丫頭放心,我知道!”轉向一瓢怒聲又道:“這等事兒老要飯的不恥一提,不過老要飯的認定那小子不是好東西!”
一瓢道長雙眉微挑,莊容說道:“這種莫須有罪名,貧道不敢苟同!”
“你敢!”查仁怒喝一聲,鬚髮俱張,看得群豪心中一緊。
“貧道怎麼不敢?我不相信你老不死的能吃了我!”一瓢道長淡淡一笑,突然臉色一莊,肅然又道:“老不死的,你知道柳含煙是何人門下?”
群豪又是一怔,但卻極為關心的凝神靜聽。
查仁想也未想,毫不猶豫地說道:“老要飯的管他是何人門下,反正由師觀徒,這般徒兒,師門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瓢道長仰天一聲震天大笑,笑聲一落,面色一整地肅容說道:“老不死的,你完全錯啦!柳含煙的師門卻是一位名震宇內,俠肝義膽,人人敬仰的絕世高人,貧道只怕你老不死的惹不起他!”
查仁盛怒之餘,根本未注意到一瓢道長說話時的神態,滿含著崇敬與追惜,也根本就未加深思,聞言氣得哇哇怪叫,鬚髮皆張的怒聲道:“老雜毛,你敢輕視老要飯的,老要飯的這一生中除了那一尊窮酸外,曾服過誰來?你且把小子師門說將出來,老要飯的不把他一掌拍成肉醬才怪!”
一瓢道長冷哼一聲,突然說道:“老不死的,假若那柳含煙真是一尊窮酸門下呢?”
“那……什麼?胡說!”胖丐杏仁神情一震,一怔,突然一陣哈哈狂笑,笑聲一落,怒聲說道:“老雜毛,你不要信口雌黃地拿窮酸來嚇我,窮酸半生守正不阿,人品、武學,譽之神人實不為過,怎會有這種不成才的徒弟,而且那小子分明親口對老要飯的說過,他那師父叫什麼‘再世生’!”
至此一頓,神情一黯,老臉上一片追惜之色又道:“一尊窮酸昔年無聲無息的消失後,如今怕不十多年啦?天忌英才,老要飯的怕他已不在塵世嘍!老雜毛,你我均是窮酸刎頸之交,良師益友,離奇失蹤,我等不但不為自己茫無所知而深感內疚,你反而這般地汙衊他半世英名,到底是何居心?”
一瓢道長冷冷一笑,說道:“老不死的,你偌大一把年紀,閱人可稱多矣,怎地如今這般懵懂?再世生,不錯!貧道起先也為此三宇深感困惑,但事後略加細想,才恍然大悟這再世生乃是再世為人之意,而且柳含煙曾說他師父親口告訴他,與咱們這幾個人是多年故交,特意致候,試想,除一尊窮酸外,放眼宇內還有哪一個夠資格算得上你我八人的多年故交……”
查仁、其他四丐以及慧黨大師、仲孫玉父女、齊振天等群豪,面上神情均隨一瓢道長語聲而變化,話聲至此,查仁神情猛震,臉色大變,驚喜欲絕地脫口呼道:“老雜毛,你真有兩套,老要飯的想通啦,哈哈,想通啦……”
突然一頓,喜態一斂,詫聲說道:“不對啊!那娃兒既是窮酸之徒,為何他不肯說出,難道憑窮酸威名還辱沒他不成,而且他所用的武學招式也不是窮酸昔年絕學啊?”
顯然他是突然想起柳含煙在地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