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自隨袖墜落,仲孫雙成嬌軀一扭,飛身接住紙團,又一扭腰,身形已飄然折回。
諸人要問不敢,此時要阻攔不但不敢更是不及,無奈之下,只有將希望寄託在那白紙團上,希望能在這團白紙上,看出端倪,不由地齊將目光向仲孫雙成望去。
仲孫玉、王寒梅二人更是不由自主地齊齊向前跨了一步。
仲孫雙成已有預感在先,此刻紙團在手,吉凶禍福剎那便將分曉,心中更是緊張萬分。
以一雙微起顫抖的柔荑,似異常吃力地,緩緩開啟紙團。
略一注目,倏起一聲嬌呼:“哎呀!”
花容慘變,妙目含淚,嬌軀泛起一陣顫抖,玉手一鬆,那張白紙已自無力飄下。
群豪心中一震,仲孫玉眼明手快,飛身飄前,一把已將那張白紙攫在手中,低頭一看,心中猛地一震,頓時心急如焚,不知所措。
原來,這張使得三生、五老丐心神震撼,倉促離去,仲孫玉父女震驚失色的微皺白紙上,竟寫著二十三個字型潦草但不失娟秀的字跡,寫的是:“柳含煙喬裝涉險,身臨雙重危厄,速往北邙以謀營救。路雁。”
此時慧覺大師、千面神君齊振天、王寒梅等三人驚詫欲絕之下,不自由主地也忙趨前,向仲孫玉手中那張白紙望去。
一看之下,也是齊感心頭猛震,尤其是千面神君、王寒梅二人,一個心念拜弟吉凶,一個心急愛侶安危。更是急得六神無主,手足無措。
少林掌門慧覺大師不愧是修為功力超人的一代高僧,也只有他在猝聞驚耗下,在焦慮萬分的心情中,司能保全一絲不亂靈智及一份超人的鎮定。
“阿彌陀佛!”突然一聲宏鍾般佛號,由慧黨大師口中暴出,震得諸人瞿然驚醒,群豪際耳嗡嗡作響。
慧覺大師目中神光一掃諸人,暗暗一喝,轉向群豪揚聲說道:“柳含煙施主北邙遭圍,八位仙使已是首途趕去,我們也不可在此處久留,請諸位火速上馬趕往北邙!”
話聲一落,也不等群豪有何反應,掃了仲孫玉清人一眼,率領四大護法,飄身上馬。
仲孫玉父女、王寒梅、千面神君諸人,更是心急如焚,憂慮欲絕,聞言也顧不得再說什麼,也自忙不迭地一齊跨上馬鞍。
緊接著,終南派、峨嵋……各派也自紛紛上馬。
若無其事最後上馬的是武當、邛崍、雪山三派。
慧覺大師諸人看在眼內,心知彼等是誤會未除,舊恨難忘,各人心中雖然深為震怒,但此時已顧不得再行發作。
慧覺大師一見群豪均已上馬,一抖馬疆,雙足微磕馬腹,已自率領了四大護法,策馬穿林馳去。
仲孫玉請人緊跟著少林諸僧身後而出,仲孫雙成、王寒梅二女,更是一馬雙跨,共鞍而馳。
一時,終南、峨嵋……各派健馬齊動,穿林飛馳。
走在最後面的,仍是武當、邛崍、雪山三派。
這三個雜毛掌門真是不知好歹,心胸狹窄,陰狠卑鄙已極。
設若不是時間匆促,不是仲孫玉清人宅心仁厚,顧全大局,不為己甚,適才只消費上幾句口舌,將紫虛老道等如何地仇視柳含煙,如何地欲置柳含煙於死地而後甘心這些話兒對三生、五老丐八位仙俠說出,不但紫虛老道要吃不完兜著走,就是邛崍、雪山兩派掌門也準討不了好去。
一陣塵頭起處,數十匹健馬已自越林而出,馳上大道。
滾滾塵土中,數十匹健馬,剎那間已成數十黑點,轉瞬不見
第二十六章 危機重重
柳含煙、藍九卿二人那夜隨地幽幫總舵巡察巫大剛身後,飛出招魂二關之後,以三人功力何消片刻已將招魂二人拋諸身後十餘里外。
一路上,柳含煙留心默察,竟然發覺三人所走的路徑不是先前來時的那條。再一仰看星斗,更是發覺所走路徑竟是直指正北。
納悶之餘,微蹙雙眉地向藍九卿傳音說道:“藍兄可曾留意,眼下我們所走的方向是直指正北,難道說這冥府總舵位於北方何處麼?”
藍九卿任了一怔,也自傳音答道:“不錯,眼下我們確是向北方走著,只是冥府總舵是否在北方,或者是在北方何處,小弟就不敢斷言啦!”
這是藍九卿與柳含煙結伴聯袂以興,首次以傳音入密功力,與柳含煙交談,宅心仁厚,胸襟坦闊的柳含煙不但不以為怪,反而暗暗讚佩藍九卿虛懷若谷,不願炫露。
暗一思忖,突然想起馬鑫武所說的一個“北”字,忙又傳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