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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ade

無怨言的接受著。

我不知是否該贊同你了,scout。

我不知道是否應該讓你知道,我已經能夠理解你當時是以何種悲哀的心寫下那“虛無縹緲的願望”……這對你來說也許是一種程度的冒犯,但我讀懂了,而我並不打算因為這件事情向你道歉。

因為我覺得這是必要的。

她的身邊有必要存在這樣一個人,去提醒她到底失去了什麼,她應該擁有什麼。

而他們之間的糾纏與問題無法用簡單的對錯來衡量標準,misery無比清醒、無比悲哀的清楚——但正因為知道才能察覺不到解脫的歡喜,只能感受到這種沉默的哀慟,沒有人是錯的,卻也沒有人是對的,他們當然可以繼續維持最初的姿態,讓這個讓他們為之提前付出代價的人去接受這一切的後果,做到他們認為她應該做到的一切。

【可不可以不是她?】

misery遲來的讀懂了舊友那封信上未曾言說的絕望。

曾經的scout試圖在所有正確的選項裡尋找那個唯一他“想要”的,過去的misery不願理解,不想理解;但是他現在讀懂了,於是他看著眼前安然坐著的博士,她的眼神越平靜,他就越無法感受到應有的安寧的喜悅與滿足。

或者換一個人來感同身受的話,會有不顧一切的勇氣拽著她離開,但是那個人不是自己。

——事實上正是因為站在這片毀滅了一切後的荒蕪廢墟上,他才有了看著她的理由,才有了對她伸手的勇氣。

“……您就接受這份道歉吧。”他有些艱難地笑起來,本就隔著護目鏡,現在更是連直視她眼睛的勇氣也在吞嚥苦澀的功夫裡一起被消磨掉了,misery把兜子放在她辦公桌的旁邊,避開了與博士直視的機會。

“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說到底只是些對我心裡真正覺得愧疚的那一部分全然於事無補的徒勞彌補罷了,您可以選擇接受,也可以單純因為不喜歡或者不合適就把他們扔掉……”

misery頓了頓,才把不知想了多久的話說出口。

“您可以選的……真的,別考慮什麼應該還是不應該,要不要考慮別人的心思什麼的,這些東西您本來就是可以選擇要不要接受……也不要想送您東西的物件是誰,無論是我還是別人,您都擁有拒絕的權利。”

他說的語無倫次含糊不清,到最後連misery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在說些什麼東西,博士安靜地聽著,不知不覺間她的臉上那種最常見的溫和也跟著漸漸消失了,她注視著自己的幹員,那雙純黑的眼中浮現出一種更加嚴肅的冷靜,這讓她看起來變得陌生又冰冷,可misery反而卻跟著鬆了口氣。

如果——他是說如果——如果這個時候的博士要對他說一些“這不是你的錯”或是“這是我心甘情願的”的溫柔安慰,那麼他絕對會因此感受到絕望的窒息。

這份沉默不知維持了多久,在misery也開始漸漸沒有辦法從這份安靜汲取到一種逃避的安寧的時候,她放下了手裡的筆和檔案,從椅子上起身拿起了掛在衣架上的一件大衣披在了身上。

那是不知道是哪位幹員給她貼心留下的外套,衣襬稍微大了些,顯得裹在裡面的整個人空蕩蕩的,讓人看著就沒什麼安全感。

“來陪我走走吧,misery。”

他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好的。”

***

博士的速度並不快,而幹員遷就著她的腳步跟在她的身後,路上遇到了不少打招呼的人,他們看著博士的眼神大多是熱烈且歡喜的,並毫不吝嗇的塞給她一些特別的小東西。

misery知曉這其中不乏真心愛慕她的人,愛意、忠誠,仰慕,尊重,那些最純粹的美好像是風中浮花一樣輕盈鮮豔,misery又控制不住的開始回憶,他想起一捧早該送到她面前的花,承載著一個陌生人對她最純粹的好奇仰慕與一點輕薄的愛戀之情,被他從博士的手裡毫不留情的拿走,沒有任何遲疑的拿去銷燬。

恩希歐迪斯是被凱爾希允許來到她面前的男人,幹員們對凱爾希的判斷一開始只是概念模糊的接受,可如今想想,那似乎當真是一切錯誤物件之中唯一能尋到一點進退餘地的可選項。

博士和銀灰,他們稱得上是同類。

他們都擁有必須要承擔的過去,沒有選擇的身份和與之相對應的未來,一定程度他會理解她,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要更客觀更理智更直接的理解她;如果沒有什麼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