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後還有機會到這裡來,她一定要好好謝謝梅姐,給她的小寶寶做些小衣服拿過來。
奔霄在外面待了一晚,鬃毛和馬鞍上都是露水,酒兒坐上去覺得有些涼冰冰的,加上現在天色尚早,氣溫還有些低,於是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
南宮霖對她這種狀況很是不滿,嗤之以鼻:“嬌氣。”
酒兒有些不好意思,她從小身體不錯,很少有個頭疼腦熱的,這次應該是真的被冷到了。她揉揉鼻頭說道:“呵呵,可能昨天受涼了……”
南宮霖看她神色懨懨,又想起昨晚上她趴在桌上睡覺的情形,不禁生出幾分憐惜。
這個小女人,表面上甜美溫順,可是骨子裡卻帶著股說不出來的韌勁。
酒兒本來是跨坐在馬背上,南宮霖忽然一臂抱住她,讓她環過一條腿,改為側坐在前,然後自己身子往前貼了貼,把人攬進懷裡。
“冷就靠著我,待會兒跑起來風更大。”
吆喝一聲,揚鞭一抽,奔霄便撒蹄狂奔起來。獵獵冷風撲面而來,酒兒有些睜不開眼,不覺往南宮霖懷裡縮了縮,一路顛簸得厲害,她過一會兒便伸手摟住南宮霖的腰,穩住身子。
南宮霖微微低頭,看見酒兒一臉乖巧模樣,唇角掛上一抹笑紋。
日出東隅,照見西途。
約莫一個時辰以後,南宮霖帶著酒兒走上了官道。官道寬闊且平整,路上也有為數不多的行人,酒兒從南宮霖的懷裡脫離出來,仰頭問道:“公子您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南宮霖昨晚沒睡,神色有些疲憊,他聞言眼神依舊直視前方:“你想休息?”
“不是呢!我是擔心公子您身體吃不消,回城還要一個多時辰,您可別累壞了。”
若是累壞了公子,回去曹管家可饒不了她!
“我的事輪不到你擔心。”
南宮霖拒絕了酒兒的好意,繼續駕馬趕路,不過速度稍微減慢了一些。酒兒緘口,重新縮回到南宮霖的懷裡,悄悄吐了吐舌頭。
她真是多事!明知道公子是個又臭又硬的釘子,還傻乎乎地往上碰!
遠遠地看見了潼城西城門,城樓上旌旗飄揚,還戰列著一排銀甲士兵,太陽照射在上閃耀著白光,老遠就覺得晃眼。而且城門大開,門口也站了一堆人,好似在迎接什麼重要賓客,陣仗排場很大。
南宮霖見狀皺了皺眉頭,好似有些不悅。待他帶著酒兒慢悠悠晃到門口,人群裡突然出來一人,竟然是夜澤。
夜澤見到南宮霖如釋重負,趕緊上前牽馬:“公子您昨夜去了哪裡?我還以為……真是差點都要把地翻過來找人了!”
前一天入夜,眼看城門都要關了,南宮霖還沒有回府,酒兒也不知所蹤。曹管家擔心南宮霖安危,便差了夜澤去杏花林找人。可是孰知到了一打聽,才說聚會之人早就走了,而夜澤也只在林子裡找到琉驪,奔霄同人卻不見蹤影。
夜澤大駭,如果讓南宮霖遭遇了什麼不測,他如何擔當得起?當機立斷,他立即策馬回城去了府衙,知府得悉立馬調來人馬全城找人,幾乎把麓山山頭都翻遍了。今日又駐紮在各個城門,看看能不能得到什麼訊息。
南宮霖和酒兒在麓山背後的一個偏僻小村落過了一夜,自然不知道這些動靜,今天一回來才看到這麼大的陣勢。酒兒聽了夜澤說的話,又見到城門聚集了好多人,十分詫異。
這南宮府居然能請到知府尋人,真是好大的面子!看來公子肯定跟官場上有來往……
而南宮霖則是有些淡漠地吩咐夜澤:“你去給知府說叫他把人撤了,人多鬧得慌。還有你以後少大驚小怪的,動不動就興師動眾,成什麼樣子?”
夜澤抱拳頷首:“是!”
南宮霖在城門口未作停留,帶著酒兒就直接駕馬回府,夜澤則留下來善後。待他走後,知府才慢悠悠從城樓上下來,吩咐守城將士和衙門裡的人。
“好了好了,都回去吧。辛苦大夥兒了。”
知府過一會兒也走了,留下忙碌了整夜的一眾下屬莫名其妙。
不是說逸王爺要來麼?怎的人影兒都沒看見便要撤了?到底這王爺是來還是不來啊?
回到府裡的時候,人困馬乏,南宮霖把鞭子扔給曹管家,徑直就朝內堂走去。
“我去睡會兒。”
酒兒隨後進了門,先回小院兒洗漱了一番,換了身衣裳,接著便去了廚院。十八妹今日一早就過來,還帶過來一屜捂好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