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在你的眼中,也許天下的事情都是那麼簡單,只有一個最佳的解決方法,凡事就沿著其方向去爭取就好了……但我覺的,人更應該學著知足者常樂,又何必非要爭這些過眼雲煙呢……”智愚想把話說的有學問一點,急忙組織詞語。
沒想到未曉忽然甩開了智愚的雙臂,怔怔的盯著他,“你的意思還是在說,我在強迫你去爭你不想要的東西?我做人不懂知足?……天哪,我費了這麼大勁,反反覆覆的為你調整棋局,你不領情,就算了;既然你與世無爭,性喜淡薄,那好!我不讓你揹你不想揹負的擔子,我想辦法讓智及去了……你還想怎麼樣?還有哪裡不稱你大公子的心意?……難道,難道我做的這一切,最終就為了換得你這般惡毒的考語麼?!”
“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智愚沒想到竟然弄巧成拙,頓時語無倫次,懊悔不已。
“那你剛才的鬼話是說給誰聽的?!”伴隨著渾身激動的顫抖,未曉歇斯底里的叫喊著。
“我……”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說對了,我現在真的對你很失望……”未曉雙眼中湧動的憤怒火焰霎時黯淡了下去,她抬手示意智愚不必再說,轉身緩緩的走出房門。
智愚的嘴張合了幾下,卻沒有發出聲音……
……
京畿兵馬司。 後院。
一彎殘月當空,月下院落之中的石桌上,擺放著幾樣簡單的小菜。
桌前,兩人面向而坐,持碗對飲,地上還倒著一個空酒罈,看樣子喝得不少。
智愚面色微紅,酒氣熏人,他晃著手中的酒碗,似得消遙,但煩憂之色卻清晰得印在臉上。
韓繼忠的酒量比智愚略好,但此時也稍顯醉態,他捧起酒罈給智愚又滿上一碗,忍不住問道:“大公子,你們倆這回又是因為什麼啊?”
“我不是說過麼,我們倆的事你不用管!”智愚顧自喝上一大口,然後醉眼惺忪的盯著韓繼忠,“我今個就問你一件事:我對你妹子怎麼樣?”
“那還用說?……拿她跟寶貝似的!”韓繼忠往嘴裡夾了口菜。
“那你說,天下之大,還能找到一個像我這樣,對丫鬟這麼好的少爺麼?”智愚邊說邊用手比劃著,舌頭已經有點大了。
“怕是……找不到了!”韓繼忠心說,你也不是對每個丫鬟都這樣啊。
“那你說,她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幹嘛還這麼不依不饒的跟我發脾氣、使性子呀?”智愚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摔,高聲喊道。
“這個……我不瞭解內情,不好說……反正一定是誤會啦,你不妨再去問問她,有什麼事好商量麼!”韓繼忠知道清官難斷家務事,自己只能跟著和和稀泥。
“我去問她?……我要是敢去問她,還跑你這喝什麼酒啊!……再說了,你不是她哥麼?不問你問誰?”智愚瞪著眼睛拍桌子,隨手又幹了一碗。
“大公子,別再喝了,你喝得太多了……再喝就真的醉了!”韓繼忠見智愚已經開始晃晃悠悠,便抬臂去奪她手中的酒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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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眉(20)
“我沒喝多!……你別轉移話題!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給我想一個能讓未曉消氣的法子!”智愚酒勁上來開始犯混,死死抓著韓繼忠的肩膀。
“這……要不你給她買些金玉飾物什麼的,女孩子都喜歡這些……”韓繼忠想了想,嘻笑道。
“你是真不瞭解你妹妹!……未曉從來就不喜歡那些金銀俗器……你拿這餿主意來唬我,真以為我喝多了?!”智愚猛地把臉湊過去,大吼,嚇得韓繼忠一縮脖子。
“哎呀!大公子,我哪能啊?……對了,未曉不是說過,老呆在府裡太悶麼?那你帶她出去轉一圈,遊遊山,玩玩水,我敢說,到時她的心情保證會好!”韓繼忠一拍石桌,計上心頭。
“遊山玩水?……好……可去哪?”智愚的眼皮開始發緊,昏昏欲睡。
“其實出去玩,主要是換個心情,至於究竟要去哪,還真的不是很重要!……大公子,你說是不是?”韓繼忠仰頭說道,但不見智愚回答,低頭一看,智愚已經伏在石桌上,睡著了。
“大公子,大公子!……這麼快就睡著了?”韓繼忠見推不醒他,只好站起身,準備找人備車,把智愚送回府。
可他剛一抬頭,卻驚訝的發現,未曉就站在遠處的過堂門口。
“未曉,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