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多並不隱瞞自己的所作所為:“我派人監視著整個帝國,這是身為元首的我必須要做的事情,畢竟要當好一個獨裁者並不容易,我不是不想民主一點兒……”
“我更願意看到你獨裁這個國家!”愛因斯坦突然打斷了阿卡多的話:“你比我們所有人都看得遠,就好像在上帝的肩膀上看世界一樣,我支援你獨裁,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和你站在一起,用同樣的想法和眼光來拓展人類的未來。”
阿卡多都不知道該說面前這個反戰的呆子科學家是保守還是激進了,一時間他看著愛因斯坦,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愛因斯坦笑了笑,然後繼續說道:“我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不是科學家,不是反戰人士。”
“問吧。”阿卡多點頭。
“我想問你,戰爭之後,是什麼?”突兀的,愛因斯坦突然開口,鄭重的盯著阿卡多,問出了這麼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話來。
“是和平!是暗流湧動卻又平衡穩定的和平!”阿卡多堅定的說道:“我,乃至整個第三帝國為之奮鬥的目標,就是新的秩序和更長久的和平!”
“……”愛因斯坦沉默了,他想起了最近每一個夜晚夢中那恐怖的一槍,那擊穿自己身軀的一槍。他也是一個普通的人,是人就有自己的感情,也有自己的憤怒。如果說一點兒不恨那些開槍的英國人,那絕對是自欺欺人,如果說對阿卡多的包容和忍耐沒有一絲感激,那也絕對是沒心沒肺了。
“希望,這一次我的決定沒有錯吧!”最終,愛因斯坦下定了決心,從輪椅的下面拿出了一摞乾淨的手稿,遞給了阿卡多:“這是我這個廢人最後一點兒貢獻了,希望可以對你這個朋友有點兒用處。我希望你能早日結束戰爭,早日恢復人類的和平。”
“誰說你是廢人了?如果論衝鋒陷陣,那你可能是沒有什麼大用了,可是我有600萬大軍,還輪不到你這個老傢伙上前線去。”阿卡多一愣,然後笑著說道:“可是我只有一個叫愛因斯坦的老朋友,他能和我侃一下午的物理學知識,絕對不會重複。”
阿卡多此時此刻心裡已經笑開了花了,他不同於那些小說裡的男主人公們,王霸之軀一震,小弟們納頭便拜。先是斯特萊斯曼離他而去,後有圖哈切夫斯基拒絕了他的招攬,愛因斯坦也選擇了叛逃。現在經過了一連串的事件,愛因斯坦終於還是選擇了站在他這一邊,這絕對可以說是一次小小的招攬勝利了。
“我的朋友,我不會為你的戰爭事業出力的,畢竟我還是有我要堅持的原則。不過我現在選擇幫助我的朋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說如果你還看得上我這把老骨頭,我願意到柏林大學裡任教,不再參與什麼科學研究,我只做一名老師,一名普通的教師。”愛因斯坦最終還是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的選擇,他背叛過,實在沒有什麼提要求的籌碼。
阿卡多卻是開心的不得了,趕緊點頭答應下來:“沒有問題,我會安排專人保護你,照顧你的日常生活。這不是監視,但是請你理解,畢竟你的出現會再次成為一面旗幟,這面旗幟不能倒下,這是帝國的利益,我不能讓步。”
……
當阿卡多回到元首府邸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點多了,畢竟一場阿卡多並不抱希望的探視,成了愛因斯坦思想轉變的重要轉折點,阿卡多拿到了很多重要的研究手稿,也重新獲得了一名世界頂尖科學家的友誼。
他輕手輕腳的把自己的大衣掛在了衣架上,結果跟著燈光就亮了起來,梅賽德斯站在電燈開關邊上,雙手抱胸看著一臉歉意的丈夫阿卡多。阿卡多尷尬的笑了笑,企圖掩飾他食言的惡劣錯誤,這個時候他就是一個做了過分事情的丈夫,而非那個殺伐決斷的帝國元首。
“回來了?”梅賽德斯看著阿卡多的囧樣,又看了看一旁好像做了錯事的安娜,突然笑了起來:“好了好了!別在那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了,我知道今天你們只要去醫院,就一定會這個時候回來,趕緊吃點東西吧,剛剛熱好。”
這次輪到阿卡多有些不解了,為什麼梅賽德斯一點兒都沒有生氣,為什麼梅賽德斯一點兒都沒又責怪的意思。一旁的安娜也有些不解,畢竟他們兩個爽約在先,梅賽德斯等了這麼久就沒有一點兒想說的話麼?
“你們還真以為去一次醫院就能讓愛因斯坦這個老頑固改變主意?”梅賽德斯笑了起來,美麗的臉龐帶著一絲狡猾的得意神色,就好像是一隻得逞了的小狐狸。
阿卡多看了不由一愣,那美麗的臉龐似乎二十年來從未變過,風霜和歲月似乎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