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殿稟道:“陛下,麗嬪與姜貴人來了。”
徐鶴橋坐在龍椅之上,翻看著手中的奏摺,一夜過去,這幾日堆積下來的奏摺看了一大半,聞言頭也不抬便道:“不見。”
周德海對這個回答並不意外,陛下素來不近女色,也不宿在後宮。就算是去,也只是在哪個妃嬪宮裡坐坐。
這麗嬪與姜嬪兩人年前才入宮,新人訊息還不靈通罷了。
“陛下……”周德海直起身,卻是道:“如今後宮妃子人心慌慌,您若是再不露面……”
徐鶴橋放下手裡的奏摺,抬手捏了捏眉心,手掌放下的時候那張臉一片陰沉。
“讓人進來吧。”
麗嬪與姜貴人進來的時候還有幾分恍惚,太極殿一般不讓嬪妃進入,她們也是頭一次來。
遠遠兒的就瞧見陛下坐在高處,龍椅立在白玉臺階之上。頭上戴著的帝冠下的流珠遮住了臉,卻是難掩那張臉的俊美。
麗嬪與姜貴人站在殿內中央,幾乎是看呆了。陛下生的俊美,哪怕是性子陰冷難以接近,可後宮的女子們卻依舊喜愛。
人宮到現在,還是頭一次與這樣近距離的看陛下:“嬪妾叩見陛下。”
麗嬪恍惚了一會兒才回過神,連忙屈膝行禮,姜貴人膽子小些,聽聞也趕忙低下頭跟著跪下。
徐鶴橋批摺子批了一晚上,此時頭腦發脹。他眯著眼睛往下看了眼,一時分不清楚哪個是麗嬪哪個是姜貴人。
“兩位愛妃今日如何過來了?”
麗嬪聽了那聲兒只覺得心中微微酥麻,她扭頭不著痕跡的瞪了身後的人一眼,隨即才笑著朝前方走去:“許久沒見陛下,嬪妾心中甚是想念。”
她大著膽子靠近,等近距離看見陛下之後,心中只覺得微微發燙。
陛下這張臉生的實在是太好,無論是看多少次,依舊是靜不下心來。
“陛下這段時日不出宮門,宮裡上下都鬧翻了天。”麗嬪站在玉階之下,不敢上去,只敢在下面賣弄著,眼波流轉落在陛下臉上:“嬪妾還以為陛下是不要嬪妾了。”
徐鶴橋冰冷的眼眸裡一片冷意。
他身子往背後一靠,那清雋挺拔的身姿身著龍袍,無端的給人帶來一股無形的壓力。
麗嬪咬著唇,被那氣勢壓的往後退。卻見陛下朝自己伸出手,她眼中一片喜意立即上去,靠近後聞到那身上的龍涎香麗嬪先是紅了臉。
“愛妃又在胡說。”徐鶴橋抬手像是要撫她的臉,指尖還未碰到她臉上,卻是又立即收回:“孤怎麼可能不要愛妃。”
“陛下。”那隻手剛收回去,麗嬪卻是大膽子伸出手,雙手將他的手給握住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那麼大膽子,只是看著這人實在是不想放開,以至於沒看見那張臉上驟然變色的臉。
“陛下……”麗嬪雙手握著他,攥的緊緊地,一臉羞澀。
徐鶴橋面上虛假的笑意再也掩蓋不住,冷著臉要抽走。
可這時麗嬪卻是看見他手背上的傷疤,小小的,卻很深,就在手背上的虎口處。
像是齒痕,這是誰給陛下咬的?
麗嬪腦子一翁,沒反應過來又去抓了徐鶴橋的手:“陛下,您的手怎麼了?”
她伸手就要去摸,徐鶴橋此時早就沒了耐心,一把揮開。
這番半點兒都不給臉面,麗嬪臉色熱的滾燙。
姜貴人還在下面看著呢。
陛下既然讓她上來了,那就是對她寵愛的。麗嬪有些膽怯,又不甘願就這樣下去。
“陛下。”她眼尖兒的看見桌面上有個藥瓶,殷勤地伸手去拿:“嬪妾給您塗藥。”
“大膽!”指尖還沒碰到那瓶藥就被徐鶴橋一把奪走,那張不耐的臉上滿是陰鷙,麗嬪被嚇得連連後退幾步,臉色都白了。
“陛下饒命!”她立即跪了下來,帝王的威嚴壓的她喘不過氣,單薄消瘦的身姿瑟瑟發抖。
“滾下去。”徐鶴橋手中握著那瓶藥,面上陰沉的可怕:“麗嬪出言不遜,以下犯上,拖出去降為才人。”
話音落下,麗嬪整個人都僵住了。嬪位之下是貴人,貴人之下才是才人。
陛下這是將她連降兩級,可她,可她什麼也沒做啊!
麗嬪跪著膝行上前,哭著道:“陛下,嬪妾什麼都沒做啊,嬪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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