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厲害,跟主顧關係融洽。
幾丈開外,詩畫停了步子,說是鋪子處人群過多,她上前會有所不便,在此處等她。婦人點頭同意,將她扶到一旁歇歇,便快步向前去買豆腐。
詩畫緊緊抓住手裡面的東西,指間已泛白,隱約的她覺得肚子很不舒服。似在很久以前,她也開過豆腐鋪子,生意很好,跟他有說有笑的,那時最大的願望便是快點長大,做他的新娘。
可自私的,也是她。
詩畫不安的撫了下自己的肚子,感覺的胎兒在竄動,心怦怦亂跳。她忙靜心呼吸著,將腦海中煩亂的想法甩去。
“苟記豆坊的豆腐賣的就是快,掌櫃的要三桌,現在才買到二桌,回去掌櫃的也不知會不會說咱們。”
“能買到二桌已經不錯了。”
詩畫愕然望向聲源,只見夥計打扮的兩個小夥子一人頭頂上頂著一板豆腐慢慢走遠。
手中的東西滑入在地,詩畫前行幾步走至街邊。抬頭望著豆腐鋪的屋簷,只見前邊掛著一塊門扁——苟記豆坊。
踉蹌幾下,腳步不穩的退了兩步,撞到一個人,勉強穩定了步子。
“你這女人找死是吧?瞎了狗眼了你!”難堪的罵聲自身後響起,響徹了大半條街。
詩畫嚇了冷汗滲出,幸好孩子沒事。她忙回頭賠禮道:“對不起,對不起,不是有意的,還請見諒。”
“一句對不起就行了,也不看看我是誰,長個狗眼……”被撞之人是個二十多負衣著富貴的男子,原以為詩畫是個坑錢的騙子,誰知罵到一半,見著她的容顏後,倒是一時之間給怔住了。
“沒……沒關係……”男子怔怔的說著。這麼美麗的人兒應該不是騙子,閱女無數,如此漂亮的女人倒是第一次見。可目光打量到她的肚子時又怔住了,她是個有夫之婦,可惜了。
“你沒事嗎?”
“沒,剛才真是對不起。”詩畫忙低頭離去,想走遠一些再等人。幾丈之處是苟記豆坊,她站不住腳,狼狽的只想逃遠一些。
“這位姑娘請留步。”身後又傳來一記陌生的男音。
詩畫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走的更快了。
“這位姑娘。”身邊的男人趕了上來,攔住的了詩畫。
是豆腐的夥計,詩畫忙低頭繞道而走。
“這位姑娘很是面熟,不知是否在哪裡見過?”夥計伸手攔住了詩畫,只是看到她凸起的腹部時詫異的合不上嘴。
“你認錯人了。”詩畫的頭只恨沒低在地上,聲音不由的壓的很低。
“可我真的見過你,還不止一次。”夥計皺著眉頭,冥思苦想而不得到底在何時何地見過當前的婦人。可他也應該沒有見過懷有身孕的美婦才對。
“這位小兄弟,你認錯人了。”買完豆腐的吳嫂見有人騷擾詩畫,忙趕了過來,虎著一張臉推開了夥計,拉著詩畫就走,“這是我妹妹,我天天跟她在一起,很確定的沒有見過你。你不要再騷擾她了,要不我就喊非禮了。”真是世風日下,連一個賣豆腐的夥計都敢當街調戲人。
夥計怔怔的留在原地,他敢發誓,他真的見過她。
兩人回到碼頭,上了船便回了漁村。詩畫拖著灌鉛的腳回了自己的房子,失神落魄的坐在桌邊,久久緩不過神來。
半晌後,她伏於桌上失聲痛哭。
他實現了對她的諾言,將豆腐店天遍了全天音。而她,此生,都負了他。
她懦弱的連見他的勇氣都沒有。
那一夜,詩畫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無眠到天亮。她痛苦的捂住頭,卻阻止不了跟在木頭身後的那三年光陰。記憶似開啟閘門的潮水,勢不可擋的湧了腦海,激盪澎湃著。
門外傳來持續的敲門聲。
詩畫只見的口乾舌燥,掙扎著下了床,頭重腳輕的往大門邊走去。
屋前的一景一物在晃動,詩畫穩住身體,往大門挪去開門。她祈盼門那頭的是蕭山,回來的他對她笑,“我回來了,有沒有想我?”
那是他每次回來都要說的話。雖然她以前每次都是板著臉說沒有。可這次她想說,我很想你。
吃力地拉了好幾次門柵才將大門開啟。刺骨的冷風灌了進來,迎面撲來些細雨,涼入了心扉。
門外的人披著一身的白色狐裘,白的不染一絲塵埃,像極了第一次她見他的那種顏色。
他沒有打傘,牛毛細雨撲在他身上,柔細的黑髮上。雨絲在頭上了匯聚成細小的銀珠子,一顆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