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塔娜的心,到底還是難受了。雖說單于正是個禽獸不如的畜生,可他太心急得到詩畫,寧願亂了計劃。讓他們有機可乘。
詩畫回了房,於塔娜幫忙上了藥。剛躺在床上休息,單于正便進來了。詩畫沒看他一眼,扭頭轉向床內側。
“詩畫,我聽塔娜說你同意了我們的婚事。”聲音中忍不住的興奮。
“我有選擇的權力麼?”
“我是第一次如此真心喜歡上一個女子。在洞中見到你的那一瞬,我才發覺世間還有真愛存在,這三年,我看著你一路走過來,洞中三年,若你沒有你相伴,我也怕活不到今天了。”
“這些事我不想聽,你就應該很清楚,我根本不可能喜歡上你。但對於婚事,我答應,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下次來的時候,將鬍子弄乾淨一點,我不想看到一個野人。”
單于正一怔,伸手去弄自己的鬍子,明明已經刮的一乾二淨了。他失笑了兩下,退離了房。
詩畫聽著腳步聲離去,不由乾嘔幾聲,胃酸嗆了上來。連聽到他的聲音都忍不住想嘔,更別提以後要對著他。想到在洞中對了他三年,不由一陣冷顫。幸好每次淨身時,蕭山都在洞外幫她守著,要不然,此刻連死的心都有了。
在床上躺了半天,輾轉反側,她起身想去看蕭山是死是活,卻覺不妥,又躺了下去。
於塔娜下午送來清粥,讓她填胃。詩畫胃口全無,只是小嚐了幾口。於塔娜怕她悶聲,便陪她在院子裡曬了會太陽,回來時,她捧了盤花回來。她將花放在窗邊,風吹了進來,滿室淡淡的花香味。於塔娜說此花為塔吉花,是塔族的族花,有守護之意。花瓣是澆粉色,有七瓣,一朵,只有小、拇指般大。一小盆塔吉花,綠葉繁花,放在潔淨簡陋的室中,卻也眼目一新。
晚上,於塔娜又到野外摘了小半藍的塔吉花,給詩畫泡了個澡。塔吉花有安神、靜心之功效,詩畫聞著滿浴室的清香,有絲詫異,拾起浴湧的花瓣,仔細聞了下,好像沒有房中那盤香。那種感覺,說不出來,房中的花,還帶了絲不易察覺的豔。
詩畫擦著溼漉漉的頭髮回了房,卻見單于正跟於塔娜坐在桌邊,桌上放著喜服,是給她的。這原來是於塔娜用來跟蕭山成親用的,卻沒想到現在成了她的。
見詩畫出來,單于正高興的起身,望向詩畫,目光停在她身上再也移不開。塔族的衣服很短,基本遮不住多少春光,裙只長及膝蓋,短袖只遮住胳膊。婀娜多姿的妙曼胴體又豈能遮的住,雪白修長的小腿外露,觸碰到清涼的空氣,膚若凝脂的玉臂,長髮上晶瑩的水珠因擦拭動作,順著手臂淌下,布了一層閃亮。
“詩畫,你試試喜服吧,看有沒有要改的地方。”見單于正望著詩畫失了神,一旁的塔娜忙提醒著。
“好的。”詩畫笑笑,將手中的手帕輕放在桌背上,拿起喜歡走時內室去換。
於塔娜跟了上去,“我要幫你嗎?”
“不用,我很快就出來的。”
“那我跟爹等你出來。”於塔娜止了身子,返回桌邊坐下。
詩畫換喜服,足足換了一柱香的時間。出來時,頭髮已綰好,櫻唇打了紅花粉,豔麗如海堂,兩腮上了粉,嬌豔動人。纖纖玉手佩帶了幾條銀鏈,鏈上小銀玲聲音清脆,勾人心靉。
一身大紅喜服、濃妝豔抹的詩畫,可偏偏清純的雙眸內著怯意。在單于正眼中,她是世間最勾人心魂的妖精。明豔中帶著清純,羞澀中帶了害怕,還有逞強。單于正只覺口乾舌燥,體內好像有把火,隱約的燒著,大有燎原之勢。
“塔娜呢?”詩畫見房門緊閉,房中除了她跟單于正,別無它人,不由的緊張起來,小退了兩步。
“蕭山找她有事,她先過去了。詩畫,這喜服穿在你身上如同仙女下凡,真好看。”
“不見得,既然都看到了,那你走吧。我累了,要休息。”聽及‘蕭山’二字,詩畫整張臉冷了下來,轉身往內室走去。
單于正快走兩步,將她攔了下來,“詩畫,大後天就是我們的婚事了。你高興嗎?”
“不高興!”詩畫退了兩步,冷若冷霜,猶一盆冷水當頭澆了下去。
“那你為何同意跟我成親?因為蕭山?”
詩畫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別開臉道:“塔娜應該將這一切都告訴你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
“如果你不喜歡蕭山,我可以幫你殺了他。在洞中我就看出你們之間很是怪異,想不到還有這層關係。”
“不勞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