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他了下了毒。打傷了他,廢了他的武功,你們將他丟到林子裡,以為他死了。可你們沒想到的是,單于正也是個狡猾之人,他詐死騙過你們。你們離開林子後不放心又返身回去,卻沒了他的影蹤。這幾年來,你一直都很不安吧,你怕他沒死,會回來報仇?”
再多年的傷疤被人撕開般,於歌泱再也承受不住,跌坐在地,失了心魂。
“族長,不是我有心揭你的前塵舊事,而是……他還沒死,你得要小心。”
“……你是說,單于正還活著?”於哥泱聽及惡魔還活著,怔了好久才緩過神來,眼眸中有禁不住的害怕。
“他不僅沒死,還活著出來了。我跟妹妹掉入溶洞中,當時,他已在洞裡呆了二多年,武功全廢。當時,他為了能逃出溶洞,撒謊騙了我。我在洞裡學了三年的武功,終於逃了出來。我當他恩人般,可沒想他竟人面獸心,趁我不在,想非禮我妹妹,好在我及時趕了回來。沒想到他狡猾的引我入瘴氣林,趁機逃脫了。我跟妹妹不知是計,好在得到於姑娘相救,才得以保命。”
“你說的是真的?”於哥泱重複了一遍,如是真,要早做打算。
“我說的全是實話。族長,我兄妹二人已在山洞裡呆了好幾天了。可是他一直沒有出現在塔族,這人陰險狡猾,你廢了他的武功,還打斷了他的腳。他死裡逃生,重見天日,怕會對塔族不利。於姑娘對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想她出事。族長,我對塔族真沒有異心,如果有,我也不會將寶藏之事說了出來,如果你能放過多兄妹二人,我可以將寶藏的地點告訴你。”
“我又怎麼知道這不是你的緩兵之計呢?”按他所說,寶藏之地不難猜到,但又有誰知這不會是一場騙局呢?
“族長,我兄妹二人的性命在你手上,怎敢撒謊呢?”
“兄妹?真當我是傻子,看不出你們是對小情人?”
“情人?”蕭山一怔,不由望了暈迷的詩畫一眼,苦笑道:“我年少無知,做了很多錯事,她會有今日的困境,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曾經,我們兩小無猜,可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是我親手毀了這一切。我欠了她,此生別無所求,只想帶她出去,交給他,要他這一生都好好待她。”
蕭山望著詩畫,她凌亂的髮絲覆在蒼白無生息的臉上,他伸出手,想幫她斂發,可……伸在半空中的手,又無力的垂了下去。
於哥泱見蕭山眼神中是藏不住的痛苦,不由想起了在暗中苦等了她幾十年的於海。年少時,他在她身邊守著,她雖知他情意,卻不屑,非得外出,遇到單正,芳心亂許,卻非良人。幾十年光陰,驀然回首,守在她身邊的,還是她。
“你們想要活下來,只有一個方法。”
蕭山略帶驚訝,遲疑道:“還請族長賜教。”他真能帶她出去麼?
“塔族的族規定,外人一律不許進入,如有違反者,一律會被火燒死。除非……”於哥泱猶豫一番,隨即正色道:“除非闖入者成為塔族的人,那麼,就可免於一死。但只是我個人的想法,當年單于正能活下來,是我娘在各長老面前求情,讓他跟我成親,成為塔族的人,免於一死。”
“你是說……”是指他跟塔娜成親,或是詩畫跟……又或許兩人都……
“她是你親妹妹,這點你記著了。你跟塔娜成親,這事,我會跟各長老求情,讓他們放過你們一命。”她無意救他,可是,不救,那個倔強的女兒,不知要固執到幾時。
“族長,這事萬萬不成!”他跟塔娜無男女之情,他怎能欺騙她,娶了她呢。他,是個連明天都沒有的人,又何必毀了塔娜呢。她救過他,他不能毀了她的一生。
“這事當然不成。”於哥泱緊視著他,走近了幾步,沉聲道:“成親,這事是假的。只要瞞過了各位長老,保你們一命,過段日子,我會偷偷送你們出去。塔娜,你連根頭髮都不能碰她,否則,別想活著從這裡走出去。”這男人的心,不在塔娜身上。長痛不如短痛,她不想塔娜走她的老路,毀了一生。
“這樣做,豈不會毀了塔娜的名節?”手微微收緊,無論怎樣,他都要帶她出去。
“塔族的女人,可以多夫,不似外面那般,將貞節看的很重。但這事你得對塔娜保密,事成之成,我自會送你們離開。”受點傷也好,她終該長大的。族長的重擔,遲早要落到她肩上。她擔著全族的命運,不能像普通族民那樣,無憂的生活著。
蕭山掙扎了良久,最終還是點頭同意這門親事。他別無選擇,只能負了塔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