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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將她趕出桃塢,已是發了慈悲之心。想不到她不但不感恩,還派人來動他。拜她所賜,他周身上下,沒一塊完整的地方。這樑子,結下了。今日之恥,他日加倍奉還。
蕭山僵硬的躺回床上,將茶包放在左眼,欲去淤青。
一連幾天,蕭山連房門都沒有出,吃喝全在房中。這等殘缺的模樣,哪有臉面出去見人。
蕭敬來過幾次,都被拒之門外。蕭山一聽他的聲音,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拜他所賜,他的人生成了現在這模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他讓身邊的隨從將嘴閉緊了,不能將這事說出去。
幾天之內,他想了很多方法,讓詩畫生不如死的方法。
一個人靜悄悄時,蕭山會胡思亂想。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到底對不對?明知,苟大牛是蕭敬設計燒死的,可是……每思及此,蕭山頭痛欲裂。於是,他寧願不去想。他什麼都不知,只知道,娘死了,他成了沒人要的孩子。他活的好不好,沒人關心。那男人,常對著苟氏的畫像發呆,然後一房房的娶。凡是他娶進府的女人,必與苟氏有相似之處。這一切,逼瘋了蕭山,他沒了思維,只有滿腔的恨。
除了恨,他一無所有了。如果有一天,連恨也沒有,那……他活著,為了什麼?
第四天,多次吃了閉門羹,無功而返的蕭敬破門而入。蕭山用被子捂住臉,就是死,也不想讓這男人看到他的狼狽。
四天沒出門,蕭敬見蕭山蒙著被子躺在床上,立即火上心頭,手中的信一扔,丟在蕭山的頭上。
“你做的好事,平日不務正業,吃喝嫖賭樣樣齊全,丟盡了我的臉也就算了。現在還敢去踢泫雲谷的鋪子,你有幾個腦袋,知道泫雲谷的身份是什麼?是皇商,豈是你碰的起的。以後好好給我呆在府裡,別再出去丟人現眼。”
蕭敬的聲音從喉嚨處吼出來,連看都不屑看蕭山一眼,轉身出了房。他不知,自己的兒子,躺在床上四天閉門不出是為何?
腳步聲走遠後,蕭山掀開被子,撿起丟在頭上的信。沒看一眼,撕個粉碎。
“來人!”
“少爺有何吩咐?”候在門外的隨從狗腿般的跑了進來,見風使舵的發問。
“不管用什麼方法,將苟氏給我綁出來。”將她捉在手中,看那男人還囂張什麼?沒錯,他吃喝嫖賭樣樣俱全,是丟了臉。他呢,他放火殺人,娶遍了十幾房小妾就不丟人了。
“是。”隨從領了命,匆匆出門。大少爺正在氣頭上,還是離遠些好,否則九條命都不夠用。
手緊緊掐握在一起,恨,入骨髓。哼,泫雲谷,詩畫竟找泫雲谷撐腰。那又如何,白活了這麼多年,夠本了。就算死,有個墊背的,也不錯。
兩個時辰後,隨從渾身是傷的返身而回,雙膝一軟,跪在蕭山床前,揚起手對自己左右開弓,“少爺,屬下無能,沒做好少爺吩咐的事。屬下該死!”
“怎麼回事?”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房間,讓蕭山更是心煩。
“屬下叫了幾位兄弟,趁著葉雲跟葉秋外出,直奔葉府想去綁了苟氏,交由少爺處理。那此丫環、下人倒沒放在眼裡,可沒有想到,葉府竟藏了高人。屬下連他的樣子都沒看清,就被打了出來,差點丟了小命。”
高人,難不成就是前幾天晚上出現的那三人?
“是個女人?”
“看身形,是個男人,手中拿著劍。”
不錯啊,這會學聰明瞭,會請保鏢了。蕭山一陣冷笑,不信奈何不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苟氏。
十天左右,蕭山的傷好的七七八八了,他開始外出。請人,他也會。有錢能使鬼推磨,砸了大把銀子後,請到了江湖中赫赫有名的“燕一刀”。據說此人刀法極好,武功詭異。刀不出鞘則已,一出鞘,必見血,故有一刀之名。
原以下隨從沒有本事,捉不到人。可沒想到,燕一刀也失手了。是真的失手,丟了一條手臂,無功而受。
硬的不行,就得來陰的。蕭山連思幾天,卻覺不夠慎密。連連失手,必須要有良策扳回一局才行。可出了這事,葉雲將苟氏、詩畫保護更是嚴秘。
“蕭少,怎麼了?大夥好不容易才出來聚一次,怎麼悶悶不樂的,你的魂,又丟在哪位姑娘了?”幾位貴胄子弟聚在蘭軒院,喝著花酒,調調情,人生很是樂哉。
“沒事。”一杯烈酒下肚,卻提不起神。
“蕭少失蹤了半個月多,好容易兄弟出來相聚,你又相思之情溢於臉。該不會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