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推,詩畫撞向牆,額頭立馬起了一個包,左臉被打的火辣辣般疼,身子倒在了地上。
詩畫恨的只差沒咬碎牙,捂著臉站了起來;朝轉身走遠的蕭山罵道:“你會遭報應的,總有一天我會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讓你跪在求我!你欠我的,我都要討回來!”
豆腐生涯
袋子被丟在地上,五六斤的黃豆撒了滿大街。路過的行人同情的看了一眼詩畫,怕踩著黃豆摔個四腳朝天,都繞著牆角走開,沒人停下來相幫。
那幾個少爺全是鎮上的有錢惡少,尤其是剛才被詩畫吐了一口口水的那個陳少,心胸狹窄,小肚雞腸,沒人敢惹。
身體像散架了般,膝蓋鑽心般的疼,淡淡的血水染了深色的褲子,粘粘的。詩畫強吸了幾口氣,將眼眶中的淚水逼了回去,困難的蹲下身,拿起地上的布袋撿著撒開的黃豆。
滿大街的黃豆,詩畫整整撿了一個下午才撿好。撿黃豆已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沒有能力再去詛咒蕭山。恍惚的站了起來,褲子跟血水早已凝固在一起,卻因這個動作撕扯開。詩畫疼的整張臉都皺在一起,幸好手快的扶了一下牆,沒摔下去。
拿起在一旁的扁擔,一拐一拐的向揚春走去,最後一絲夕陽將她的身子拖的老長,單薄。
附近那幾個小販同情的搖了搖頭,開始收攤。
詩畫急著往家裡趕,走到半路天就全黑了。山上斷斷續續傳來狼嚎聲,嚇的她不顧身上的傷,加快腳步聲往村子裡趕。
也不知過了多久,前方傳來一點移動的微弱燈光,應該是燈籠。詩畫心裡一顫,怕來的是歹人,忙往路旁的草從蹲下身子,藏了起來。
燈火越來越近,詩畫藉著照射過來微暗燈光看去。那人穿了一身的粗布衣,手提了個小小的破燈籠,走的很快,雖然燈光暈暗,那張臉卻是那麼熟悉,盡是焦急、擔憂。
詩畫忙從草從裡站了起來,叫了一聲,“木頭哥。”
“詩畫!”木頭聽到聲音忙向草叢尋來,笑容還沒來得及展開,又蹙起了眉,“你怎麼了,臉上的傷是怎麼來了?”
木頭將詩畫從草叢裡拉了出來,仔細的端詳著她臉,溫暖的大手輕輕摸著那腫脹的臉頰,讓詩畫的眼一酸,眼淚差點就掉了下來。
“是誰打的?”語氣中帶著怒氣。
“沒事,就是白天的時候有幾個混混見我好欺負,想搶我的東西,我不給,就打了起來了。不……不小心就受了點傷。”
“他們要,給他們就是了,安全要緊,你自己一個人不要逞強。還有沒有傷到哪裡?”
“腳有點疼,可能破了點皮。”
“傷了哪隻腳,讓我看看。”
“左腳膝蓋有點疼。”
木頭蹲下身將燈籠放在地上,就想伸手去揭詩畫的褲管。詩畫忙把腳一收,急道:“我沒事,就是損了點皮,不用看了。”
男女授受不親,一個大男人怎麼可以看姑娘家的腿?黑暗中詩畫紅了臉,心裡一陣彆扭。
“你怕什麼,自己的傷要緊,何況……”木頭好像想到了什麼,伸出去的手尷尬的收了回來。眨眼的功夫,他又伸手拉起詩畫的腳,見膝蓋的衣料沾沾的,還有點腥味,眼色斂了下,小心的將褲管掀高,膝蓋了擦破一大塊皮,紅紅一片,觸目驚心。
“那群小混混都有些誰?”
黑暗中詩畫看不見木頭的表情,卻聽出了那種濃濃的怒氣,心不由一暖,這世間第一次有人這麼關心她,在乎她有沒有受傷,黑暗中來接她回家。
“我記不得了,面生的很。”
“明天我帶你去找他們,欺人太甚了。”
“這點傷沒事的,算了,明天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找的著,等以後見著再說。我這麼晚沒回來,娘是不是很擔心?”
“沒敢告訴娘你還沒回來,只是說到鄰居家去串門了還沒回來。我擔心你出事,就趕來看看。以後小心點,別再一個人出去了,去哪都得叫上我。別再亂來了,會讓人擔心的。”
“嗯。”詩畫輕輕的點了點頭,嘴角不覺得往上揚。
“你走路不方便,我揹你回去吧。”木頭蹲著身子背向詩畫,讓她趴在自己身上。
“木頭哥,這樣不好吧?”
“我們已有名份的,只是你還沒及笄而已。等你及笄了,我們就是夫妻了,不用害臊的,上來吧。”
詩畫紅著臉趴在木頭身上,一隻手抱著重重的布袋,另一隻手拿著燈籠,一條扁擔橫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