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24號,在俄國聯邦zf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出口,前任十一議員之一的安德烈議員遭遇謀殺,一杆由妖魔素材製作而成的武器貫穿了安德烈議員所乘坐的轎車,瞬間造成包含安德烈議員在內的六名人員當場死亡。
據現場的目擊者說,當時屍體的殘片甚至飛濺到了三十米開外的地面,整臺加長林肯被從中間撕成兩半。
索性司機還有副駕駛的一名秘書沒有受傷,並沒有進一步擴大損傷,但二人都分別受到了精神上的衝擊,目前有一名人員已經在醫院進行心理治療,不排除留下永久性心理陰影的可能性。
以上是莫斯科本臺報道,讓我們切換到刺殺當天附近的居民採訪——”
電視上說話的金髮女導播聲音連帶著畫面一起消失,液晶電視螢幕驟然暗下來,反射出電視對面那坐在龐大辦公桌後面的一名陰沉著臉,坐著都能達到一米六身高的彪形壯漢的臉。
他有著一頭白金色的短碎髮,瞳色是漂亮罕見的白灰,身上穿的一件水手服幾乎要被紮結的肌肉撐爆,手臂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不少傷痕,臉上的五官稜角分明,稱不上好看,但倒是有一種另類的美感,好似一座誇張版的古希臘雕像。
男人放下手裡的電視遙控器,用有些重的力道放在辦公桌上,隨後盯著面前一疊一疊的檔案,深深嘆了口氣。
這個人名為‘尤里德’。
如果將這個名字拿出來給整個俄國的居民詢問,大約會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會立即聯想到一個人。
那個人就是雄獅團的團長,也正是這位坐在辦公桌後面批改檔案的彪形壯漢本人。
作為雄獅團的領導者,明明是整個俄國最強的以太能力者,卻跟年輕時候不一樣,完全不能前往前線,俄國最強的以太能力者更像一個坐辦公室的,成天被困在這個小房間裡批改檔案,只有少許外交場合,他才有時間離開這裡。
他經常自嘲自己像是在坐監獄,明明自己就是這間‘監獄’的監獄長。
但國情如此,尤里德也只能接受。
這個國家並不需要他這樣的強者,需要的是治理國家的人才。
尤里德如今最大的作用只是戰略威懾,在其他方面用得著他的地方少之又少。
而造成他現在一直被困在辦公室裡的原因還有一個,那就是雄獅團中能用的文職人員相當稀少。
優秀的文職人員大多去了zf那一邊,他們認為在那裡更能發揮自己的能力,也有一些是被zf的豐厚資源吸引而離開,甚至是一開始就不打算來雄獅團,連來這當跳板的想法都沒有。
身為團長的尤里德能很清楚的感覺到,在這個莫斯科,甚至是整個俄國,他們雄獅團的地位、權利和能量正在被一點一點的慢慢縮緊。
就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裹住脖子,漸漸攥緊那樣。
尤里德知道這不是自己的錯覺,雄獅團確確實實在面臨著歷史上從未有過的窘境——人才缺失!
雖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雄獅團就算在近年開始變得虛弱,也不是什麼貓貓狗狗可以惹得起的。
但,出現這樣的訊號,本身就是一件很令人不安的事情。
身為武者的直覺告訴尤里德,在雄獅團內部,在整個俄國,有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正在發生,而他只能眼睜睜的目睹這一切,而無力改變。
他只能坐在這裡,當一個無情的蓋章簽名機器
“叩叩叩。”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
尤里德從檔案堆裡抬起頭。
“進來。”
咔嚓。
房門被推開,進來的是一名戴著銀框眼鏡的西裝男人,梳著大背頭,是肉眼可見的社會精英打扮。
對方恭敬的對尤里德說道:“尤里德大人,普希金議員已經到了。”
“他可來得真快,我記得約定好的時間應該是半個小時以後吧。”
尤里德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些議員,每當到了總統選舉的時候,就瘋狂的往他身邊湊,從不體諒他平日裡的文書工作有多繁重。
而且,還總愛挑一些明面上讓他沒辦法輕易拒絕的理由,這讓尤里德的工作效率雪上加霜。
但這也是難免的是,作為掌握了雄獅團的男人,尤里德可以說手裡握著整個俄國的軍權。
每一屆的總統在正式上任之前,都以跟雄獅團團長搞好關係為首要條件,甚至可以說是必要前提之一,跟選民的支援同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