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你們想要的是科學人才,沒想到是對銜尾蛇的妖魔實驗感興趣。”
林素冷聲說道,“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在實驗室裡看到了什麼,經歷了什麼,那種邪惡的實驗,就不應該存在!”
“‘我們’?你說了‘我們’嗎。”
藍衣老人睜開一隻單眼緊緊的盯著林素,“是那個跟你一起回東京的俄國女人麼,據說她是銜尾蛇實驗室裡唯一成功的實驗體,這是真的嗎?”
“假的。”
林素毫不猶豫的說道,“實驗沒有成功,她一度被變成了一頭妖魔,但後來那種力量慢慢就自己消失了,她也變回了人類。”
林素沒有否認赫卡蒂變大貓的事情,因為他知道這件事絕對瞞不住,當時現場有那麼多人在看著,銜尾蛇的人,雄獅團的人,或許還有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
以陰陽寮的能力,只要有心查,一定能查出來。
而且還有輪船上殺海盜的那件事,連帶著輪船上的乘客也都成了目擊證人。
但只要林素咬死赫卡蒂已經失去了妖魔的力量,長老團便無法再繼續追究,畢竟現在林素身邊還坐著白石羽流呢。
白石羽流雖然不是什麼超級英雄,也沒有那麼多的正義感,但作為一個朋友還是相當仗義的。
要是他聽到赫卡蒂被陰陽寮帶走研究之類的事情,必然會想到今天林素跟長老團的對話,而去找長老團對峙。
長老團雖強,面對一個陰陽寮最強以太能力者的質疑,也一定會受到動搖。
假如現在白石羽流不在身邊,林素或許還不會說得那麼露骨,但既然情況向著他,林素便順勢將赫卡蒂的來歷給補充了一遍,主要是說給白石羽流聽的,免得長老團真的打起她的主意。
“我自己也被迫接受了銜尾蛇的實驗,他們的研究還不夠完善,差點把我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林素敲著桌子強調,“我再說一遍,銜尾蛇的妖魔實驗違人理又傷天和,而且不夠完善,除非你能把洛基綁架回家關著,逼他繼續研究,否則憑藉現在的實驗資料,基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全都是半成品。”
“就算是半成品,那也是一份好的研究材料。”
藍衣老人根本沒有聽信林素單方面的鬼話,盯著他說:“洛基被你放走了,連實驗資料都沒帶回來哪怕一張,全都便宜了雄獅團的人。這次去莫斯科,你除了惡作劇還有做過什麼嗎?”
“你的說法很不禮貌。”
林素的眼神陰沉。
“但這是事實,不是嗎。”
藍衣老人抱著手。
二人之間的氣氛漸漸僵硬。
“嘛嘛嘛嘛,別搞這麼僵嘛。”
白石羽流出聲打圓場,為林素說話:“林素孤身一人去了異國他鄉,要面對的壓力是我們很難想象的,更何況他一下飛機就暴露了身份,遭到雄獅團的通緝,兩面的壓力想必會讓他在莫斯科寸步難行。
在這種前提下能找到銜尾蛇的實驗基地並毀掉它,已經做得很不錯了,繼續苛責就顯得太過嚴厲了吧。”
“嗯,情報的暴露確實是我們這邊的責任。”
青衣老人開口道,“這是計劃外的狀況,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哼,收了錢辦事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沒能做到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說他幾句又能怎麼樣。”
赤衣老人冷哼道。
“也罷。”
最先發難的藍衣老人,也是最先妥協的,他閉上眼睛說道:“這件事不用再提了,我也不會再繼續追究。今天我們找你來,不是為了這點小事。”
這點小事?
林素疑惑的皺起眉頭。
“你在莫斯科出任務的時候,三名俄國十一議員,安德烈、普希金和馬克被刺殺,這件事是你乾的吧。”
藍衣老人睜開眼直勾勾的看著林素,其他兩個長老也沉默的看著他。
就連白石羽流也投來驚訝的眼神。
“是這樣嗎,林素?”
林素沉默。
“十一議員是俄國權勢僅次於大總統的權力者,殺了三名十一議員,對社會的壞影響必然會擴大。”
一向擅長當和事佬的青衣老人也不再站在林素這邊,對林素說道:“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做的,說清楚。你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房間裡幾對眼睛都將目光放在林素身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