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殺氣平地騰了起來,漫布在這片狹小的空間裡。
這回,我可有點兒慌了,心裡沒譜得看著李小宇,李小宇也有那麼一點點慌,不過他馬上就鎮靜住了:“您有什麼不服氣的?”
“把錢還給我。”警察大聲的喊著說。
“怎麼能證明錢是您的,您的錢放我兜裡幹什麼?”李小宇心定神閒的問。
“少他媽的廢話,明天我就讓你這兒關門,你信不信?”警察神氣十足的說著。
我一看這可有點兒懸,趕快,趕快,我衝進了剛才警察做愛的房間,四處一找,在哪兒呢,在哪兒呢?一個裡面帶著乳白色精子的避孕套靜靜的躺在紙簍裡,我也顧不得髒的伸手就捏起了它,一陣風的衝回了警察那兒,我一舉手裡的東西,同時大喊一聲:“剛才誰接的他?”
“我”,一個抹著濃重的眼影,狐狸一樣嬌媚的女人站了出來。
“警察叔叔,把槍放下,你再不走我就讓她告你強姦!你們兩個的體液都在這裡面,您沒破過強姦案吧?“我胸有成竹的眼睛正對著他說。
這回那個警察可有點兒傻了,不過馬上就回手給了我一槍托,這槍托正好砸在我前額的髮際裡,就在他砸我的一霎那,我也馬上得使勁捏住了避孕套的口,把它攥在了手裡。同時被砸的地方也木了,我眼前一黑,一股熱流順著前額就奔湧了下來。我一甩頭,剛回過神來,身上就捱上了重重的拳腳,還沒等還手,李小宇就從後面踹了他一腳,他踉踉蹌蹌差點兒沒摔我身上,我往旁邊一閃,他雙手撐地到底沒摔個狗啃屎,等他狼狽得爬起來得時候,李小宇的拳頭又到了,他一閃,手裡的槍托又砸向了李小宇。我忍著眩暈放聲大喊:“警察強姦婦女了……”
當時那個警察就定住了:“你媽了比的,別喊,操你個媽的,明天我就讓你這兒關門!”說完,夾起皮包轉身就走。
我一看他走了,身上也就放鬆了下來,別的沒什麼,就這前額的血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流了我一臉,掛在睫毛上,弄得眼睛都有點兒睜不開了。我喊了一聲:“服務員,把這個放好了,他敢回來算帳就告他強姦。”
服務員答應了一聲,用紙巾包好了那個避孕套。李小宇抬起我的頭看了看,趕快也要了包紙巾堵住了我的傷口,但紙巾溼透了3沓,也沒止住血,他乾脆把T恤脫下來,堵了上去,就這樣,血還是慢慢的順著T恤往外滲。於是他叫服務員把舅媽給的運動服取過來,一邊捂著我的頭,一邊往樓下走,出了門,打了個車,就往醫院開,一路上我的腦袋就開始犯暈,他一看我閉眼睛,就衝司機喊:“快點兒開,我給你加錢。”終於到了醫院,他扔給司機一張鈔票,拎起東西,頭也沒回的就捂著我的頭往急診室裡走。
我坐在急診室黑色的躺椅上,滿頭滿身全是血了,李小宇赤裸的上身就這樣的貼著我站著,幫著急匆匆的護士固定著我的頭,處理傷口,過了好半天,血終於止住了,包完傷口,他還不放心,問護士用不用輸血,護士說輸液就可以,還沒達到輸血的程度,但李小宇還不依不饒的追問,直到護士口乾舌燥的說我真的沒關係的時候才罷休。
然後,他扶著我到了點滴室,坐那兒開始補液。補液的過程中他要了很多酒精棉給我擦手,然後用那個T恤簡單的給我擦了擦血。其實他身上也沾了不少血,而且還光著個上身,所以我就說:“宇哥,我沒事,不用那麼忙乎了,坐下歇會兒吧。”這他才坐了下來,還問我渴不渴,我說不渴,他這才鬆口氣,然後出去給趙老大打電話。我就坐那兒一點思想都沒有的輸著液,不一會兒,點滴瓶裡的液體就全進入了我的身體,護士拔去了針頭,我就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他砸的還是流血流的,頭就是暈的要命,我靠著點滴室的桌子站著,平衡著我那迷亂的頭,這時候李小宇進來了,他告訴我趙老大說不用管那個警察,服務員已經把全部經過都告訴他了,他認識那個警察,是個無關緊要的角色,所以出什麼事兒都他兜著,不用我們管。呵呵,我倒是想管來的,但現在是沒精沒力了,回家睡覺吧,正好我還沒睡足呢,操他個媽的,頭一次吃這種暴虧,記得那個警察還威脅我說讓我等著瞧,我看他該小心才對,你等我碰見你的,我不弄你個崩潰我就不姓凌。李小宇拍拍我的肩,我們再次走出了醫院,奔向了樓上的那個家。
幾絲騷癢刺入了我寂靜的夢鄉,沈睡的大腦無聲的忍著。“譁”,騷癢一下由一個點炸成了一片星雲,明亮的放射光讓人睜不開眼,挪不動步。大腦由此被驚醒了。
醒來後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抬手去撩撥刺激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