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部分

。白鈴吃得吧唧有聲,邊吃邊贊:“好吃,好吃。這是什麼肉呀?”

“野豬肉。”張盈甚少舉筷,一直靜靜地笑著,靜靜地看著他們。

吃完飯了,張盈吩咐老嫗帶大家去客房休息。葉淺翠與白鈴一間,魏烈與段瑜一間,兩間房緊緊相鄰。房間裡收拾得很乾淨,一塵不染,舊式的傢俱全是一個顏色的,暗紅色,類似於鮮血乾涸的顏色,矮腳的木床掛了蚊帳。

走進房間,葉淺翠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開窗,房間裡的窗子跟廳裡一樣,也是由內至外的推窗,但是不管她如何用力,那扇窗只是嚴嚴實實合著。看來窗子是在外面封死的,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在梳妝檯前的椅子上坐下,忽然想起一個問題:戴磊等五個同學去哪裡了呢?剛才她受了太多的驚嚇,以至於忘了應該跟他們聯絡一下。戴磊是有手機的。只是這幢房子裡沒有電話,至少在她視野範圍內沒有見到過。她問白鈴:“白鈴,你有電話嗎?”

“段瑜有呀,不過我們剛才就試過,沒訊號呢,連報110都不行。”白鈴打著哈欠說,“在這裡睡一覺,明天起來霧就會散的。這房子很不錯,感覺好像回到了民國呢,嘻嘻,住慣了城市裡的鴿子籠,住一下山村民居,感覺很特別……”白鈴喋喋不休地說著,葉淺翠卻沒有將她的話聽進耳朵裡,她的心思早轉到其他地方了。

這房子確實不錯,乾乾淨淨的透出一股古雅的味道,可是葉淺翠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對勁,比如說廳裡的燈光,白得如此晃眼,叫人心神恍惚;還有秋姨總是在牆角邊一隱就消失了,然後又忽然出現……

時值盛夏,房間裡卻出奇地涼快。白鈴把旅途的一些逸聞說與葉淺翠聽,怎奈後者心不在焉,答非所問。白鈴很快就失了興致,悻悻地說:“我睡覺了。”她轉了個身,一會兒傳來了均勻的呼

吸聲。

葉淺翠十分羨慕,強忍著睡意,聽著客廳裡的座鐘滴答滴答聲,此外,別無其他聲音。張盈應該回樓上的房間了,可是老嫗住哪個房間呢?還有廚房在哪裡?還有那個叫阿昌的人住在哪裡呢?這房子看起來佈局簡單,但細細回想,卻根本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格局。

她抬起腕錶,指標正逼近十一點。聆聽房間外面,依然毫無聲息。葉淺翠躡手躡腳地開門,與此同時,旁邊的房間也閃出一個人影。兩人同時一驚,後退,差點就撞在門上發出巨響。幸好葉淺翠馬上意識到對方是魏烈,輕輕問了一聲:“魏烈?”對方點點頭,手伸到唇邊比了個噤聲的動作。

葉淺翠與魏烈一前一後走到客廳,心意相通地直奔窗子。窗子一推即開,銀白色月光下,遠山如畫,近樹婆娑,這夜色十分撩人。兩人呆呆地相視了一眼,魏烈指了指大門方向,葉淺翠會意地點點頭。為了不發出聲響,兩人走得很慢,渾然沒有注意某個角落裡兩隻幽幽的眼珠。

大門有極重的門閂,魏烈費了些力氣將它抬起,滾軸滑動,門開時毫無聲息。濃得像粥一樣的霧就浮在外面,翻滾跳斗極不安分,但是這霧就在門外翻騰,無法躍進門內一步。兩人相顧無言,雖然看不到對方的表情,但推己及人,也知道必定充滿不可思議的神色。

此時,翻滾的霧像鍋裡燒開的水一樣往兩邊翻開,中間慢慢地現出一個人影。

那人緩緩地伸出左手,手心託了一朵粉色的蓮花,宛然流轉,妙不可言。正是葉淺翠在山頂採的蓮花,早在狂奔中不知道掉在何處了。

葉淺翠重重地將門合上,靠在門上喘著粗氣。魏烈驚訝萬分,結結巴巴地說:“那個人

,那個人,是你呀!“

葉淺翠拼命地搖頭,“不,不,不是我。”

“見鬼,明明是你呀,那人和你一模一樣。”魏烈還是不信。

“剛才忽然起霧……”要解釋真是不容易,葉淺翠覺得口乾舌燥,“忽然就多了個和我一樣的人。是霧,一定是霧,我從沒見過這樣的霧,這樣可怕的霧。”

她語無倫次,不過魏烈聽明白了,他說:“這霧確實古怪。我本來是從翠屏山頂下山,起了霧,一腳踩空,當時的感覺好像整個人從山崖跌落,因為失重,心臟跳得怦怦響,我以為自己會摔死呢。可是等我定下神來,發現自己實實在在地踩在地上,而且路面十分平坦。”

葉淺翠蹙眉,“你說你剛才在翠屏山?”

“是的。現在我們都還在翠屏山呀。”

“可是,我是在下蓮花山的時候遇到霧的。我們現在應該還在蓮花山中的呀。”

魏烈搖頭,“不可能。”翠屏山與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