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制內摸爬滾打了三十多年,早就對內裡的情況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只要找到那筆錢,劉翰東為了自己的後半生和自己的加人一定會據實交代,只要劉翰東親口說出了參與這件事的所有人,那麼也就代表著,喬振遠的東海集團,徹底的被瓦解的一乾二淨。
可是今天開會的時候,陳良同當真鬱悶了,喬振遠明明只有半個晚上的準備時間,連個稿子都沒有準備,完全是因為臨時接到通知,來不及思考太多東西而沒有準備。
可是在老領導的支援下,喬振遠脫稿發言,居然臨危不亂,一個人的發言,一口氣說了一個上午,擺事實、講道理、引經據典、尋章摘句,越說越來勁,從早上八點半一直說到中午十二點,喬振遠還沒有講完,聽的陳良同都傻眼了,心說,你妹的,照你這麼發言,別人啥時候能說上話啊。
陳良同哪裡知道,喬振遠沒當領導之前,在學校裡面可是東海大學九個系的學生會總主席,直轄的學生會就有兩個,學校開全體大會,代表學生講話的永遠都是喬振遠,從那個時候開始,喬振遠就已經是脫稿演講了,哪裡是陳良同這種庸人,能夠比擬的了的。
其實喬振遠說的話都是實話,喬振遠一直有一種古代士大夫的風度,君子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進入領導崗位,喬振遠是十多年如一日,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工作,為此沒少遭到妻子的埋怨,這一次分明就是你世家子設計坑人,我們為了東海市的百姓謀福利,你卻在為自己的家族謀取利益,想把東海市變成你家的後院。
喬羽等人固然有錯,但是如果不是你利用喬羽等人的負面情緒,故意設下圈套,喬羽等人怎麼會上鉤犯錯,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
現在居然還有臉坐在這裡,一副勝券在的樣子要將我至於死地。
不過喬振遠知道生氣是沒有用的,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拖延時間,讓劉翰東等人能夠快一點轉移那些錢財,好擺脫這一次的危機。
世家子曹永權看著喬振遠彷彿如小丑一般,在會議上張牙舞爪的表演,心裡面別提多高興了,心中想到,當我不知道你喬振遠是在拖延時間嗎,隨便你說,陳良同那裡早就悄悄的部署了警力,來監視劉翰東等人的一舉一動了,你們想跑都跑不了,我就不相信你喬振遠能夠一個人說一天的時間,反正今天這會是必須拿出個方案才能結束的,先讓你說去吧,再說我還有一個殺手鐧沒有使出來呢,今天看我不玩死你們。
可是曹永權沒有想到、喬振遠也沒有想到、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在老領導的鼓勵下,喬振遠今天居然超常發揮,一口氣說了十三個小時,早上八點半開會,喬振遠一個人一直說到了晚上二十二點,也就是說,他一個人說了十多個小時。
看到會議上眾人,擺明了偏袒喬振遠,曹永權鼻子都快氣歪了,心裡面別提多膩歪了,正好此時,陳良同收到趙隊長的電話,一聽之下,陳良同心中大驚,什麼搬家啊,純粹是扯淡劉翰東這是轉移那些錢啊,估計所有的傢俱裡面裝的全都是錢啊。
可是,看著仍然在那裡滔滔不絕,越說越能說的喬振遠,曹永權連個插話的機會都沒有,怎麼說這件事啊。
這個時候,就出現了陳良同擔心的事情,假如說這個時候,陳良同坐鎮一線,對劉翰東等人進行監視的話,那麼陳良同可以憑藉自身只比劉翰東低一級的官銜,親自出面阻攔劉翰東,或者直接仗著自己的年紀去檢查劉翰東的傢俱,可是自己現在坐在這裡開會,自己這一方的勢力集團,只有自己有這個資格,換做任何一個人,根本做不了這件事啊。
畢竟劉翰東現在連作為懷疑物件的問題都沒有確定呢,現在他還是東海市的常務副市長,主管政法系統,趙隊長那小身板,連阻擋劉翰東腳步的能力都沒有,一旦暴露,直接就被劉翰東給碾壓掉了。
無奈之下,只能立刻將事情彙報給曹永權,聽到這件事,曹永權臉上露出了惶恐的神色,立刻小聲的對陳良同說道:“立刻讓你手下嚴密監視,一旦發現他們要銷燬證據,立刻抓人。”
陳良同點頭答應,而後焦急的說道:“老大,不能再讓喬振遠這麼說下去了,夜長夢多啊。”
曹永權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且不說曹永權終於撕下自己的偽裝,加入了戰鬥,陳良同沒有搜查令,只能無奈的對趙隊長說道:“繼續監視,如果對方確定了是在轉移財產,那麼拼著違規,也要立刻拿人。”
趙隊長聽到這個指示,鼻子都要氣歪了,心中想到,你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