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先行離場。

接下來的比賽似乎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很難再集中到場上了，柳知緋看著越前龍馬在場上輕輕鬆鬆贏了日吉。看著他跳得比以往更高了一些，跑得也更快了一些，似乎在發洩著整一天的悶氣。

跡部贏了，冰帝卻輸了。只是氣氛卻不是那麼回事兒，高橋美霜早就離開了，伊藤漾也指揮著把後援團送回了學校，榊教練也意外地什麼都沒說就開車走了。跡部和手冢之間的這場比賽似乎讓勝負已經顯得不那麼重要了，柳知緋這樣對自己說著，跟著正選們一起上了回學校的校車。一路上很安靜，向日沒有大呼小叫，芥川沒有睡覺而在發呆，柳知緋卻靠著忍足侑士的肩膀睡著了，細細的呼吸聲讓忍足侑士的心裡一片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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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一結束，高橋美霜就等在了青學回去的路上，她懶懶地靠在樹幹上，目光有些渙散，腦子裡很亂，卻又似乎什麼都沒有。

遠遠地，桃城武的大嗓門已經傳來，青學的那些一年級們也嘰嘰喳喳歡樂地嚷個不停，高橋美霜微微站直了身子，看到了轉角處出來的一群人，和，走在最後的那個人。四目相接，便覺得周圍的嘈雜一瞬間都散了去。

“呀，高橋前輩！”桃城的大嗓門打破了寂靜，“你今天一定去看比賽了吧balabalabala……”

“MOMO！”大石一把拖住了桃城，有些尷尬地向高橋美霜笑笑，桃城這才意識到了高橋美霜身上的冰帝校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你們冰帝也還不錯啦不錯啦！”

高橋美霜笑笑，真誠地說了恭喜，眼睛卻還是盯著手冢國光，直到他被她看得別開了眼，手卻不自覺地撫上了受傷的手肘。

“美霜姐……”越前龍馬走上前，拉住了高橋美霜的袖子，有些擔心地看著她。

“龍馬，我沒事的。”然後她又抬頭看看龍崎老師，“龍崎老師，我先陪手冢去醫院看看吧。”

“那好啊，手冢也真是的，讓人操心。你們快去吧！”龍崎老師笑笑，然後帶著其他人離開了。大概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大家打了招呼離開的時候都顯得異常安靜。

“走吧。”高橋美霜輕輕地說了一句，然後率先邁開了腳步。

手冢國光突然快速上前幾步，將她緊緊地抱住，高橋美霜愣了一下後開始了激烈地掙扎。手冢加重了手上的力氣，低低在她肩膀上說了一聲，“對不起……”高橋美霜幾乎是瞬間就停止了動作，他的話音剛落，眼淚便毫無徵兆地落了下來，一顆一顆落在了手冢國光□的手臂上，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顫，雙臂更是緊了幾分。惹她流淚的，竟然是自己這個混蛋麼？手冢國光的心忍不住抽痛起來，不住地低喃，“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讓你流淚了。

高橋美霜靜靜地讓他抱著，直到眼淚已經被風乾，才輕輕碰碰他疊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去醫院吧。”

“好。”手冢國光沒有看到高橋流淚的樣子，她不願，而他不敢。然而那落在他手臂上的淚水的溫度，卻已然烙刻在了他的心上，再無抹去的可能。

手冢國光的主治醫師看著眼前的一對小兒女，有些無奈，檢查的結果的確很糟糕。今後手冢國光再想要這樣打球，估計會很艱難。

從醫院出來的路上，高橋美霜問他，“你後悔嗎？無論是和龍馬的那場球，還是和跡部這一場的拼命。”

手冢國光緊緊拉住她的手不讓她掙脫，他說，“我不後悔。”

高橋美霜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好一些，她轉頭直直地看盡他的眼睛裡，一字一頓地說，“那麼，你活該！”

手冢國光聽著她的話，突然笑了起來，然後把她再一次摟進了懷裡，低低嘆了一口氣，“好，我活該。”好吧，他承認僅僅一次，自己懷裡的這個女孩就讓他染上了想要抱她的癮。

“美霜，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堅持的東西，在我的國中時代，這就是我要堅持的，為了網球部而戰，付出所有我能付出的東西。如果我當時為了這樣那樣的原因退縮了，那麼，無論我今後達到怎樣的高度，也一輩子都會有這個遺憾，並且只要我一想起來，就會覺得懊惱和沮喪，就會對自己失望。我不想把自己置於那樣的位子，所以，我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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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美霜把這段話轉述給柳知緋聽的時候，她正一臉花痴地第三十五次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