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沫揪了揪頭髮,摸到脖子上的鏈子,掏出來就看到一個繡著倆大頭娃娃的荷包,頓時笑了,臉紅紅的帶著羞澀但還算明朗地說道,“師兄,我這幾天去談戀愛去了。”
“嘰呀”,臨淵搭在床頭的手,把那鐵質床欄按進去了一個大母手指印。
感覺到氣氛有點低沉,莫沫疑惑,“師兄,怎麼了?”
沉默兩秒,臨淵手一揮,把才逮到的蚊子給莫沫看,“床頭有蚊子。”
莫沫沒在意,只是揉了揉腦袋整理自己還有些混亂的思緒,“師兄,我喜歡上一個男人該怎麼辦啊?”
臨淵的手抖了抖,最終只是把手裡的蚊子碾碎成粉末,忍住了沒有做出更大的動靜。
看著有點迷茫的莫沫,臨淵的手撫上莫沫的頭頂,動作是夠溫柔,不過聲音卻足夠冷漠還帶著幾分陰沉,“喜歡就喜歡了,不要擔心。”
習慣臨淵冷漠嗓音的莫沫只關注了臨淵話語的內容,深感有師兄的人生大好,但又忍不住嘆道,“我爸媽會打死我吧。”畢竟他們一直都在指望自己傳宗接代的,雖然自己還有個姐姐,但他父母老一輩的思想,總認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全部的注意都放在兒子身上,為此莫沫小時候可沒少受姐姐冷眼。
臨淵的語氣肯定而不容置疑,“……不會。”他們不敢。
有師兄照著真好啊,有個能嚇唬人的師兄照著真好啊,莫沫滿心蕩漾,頓時不再擔心父母的問題了。
想了想又憂鬱了,“彥哲爸媽也會打死他吧。”
原來真是這小子!
打死最好!打不死他不介意去幫忙!
如果莫沫此時抬頭,一定會被嚇到,臨淵雖然仍舊面無表情,可光是那恐怖的眼神就足可以將人生吞。
雖然臨淵滿心都是如何將彥哲抽筋剝皮的酷刑,但看到失望的莫沫,還是安慰地揉了揉莫沫的腦袋。
“不會打死。”他道。
頂多打殘。他心想。
“嘿嘿。”被順毛的莫沫開心了。
臨淵滿心糾結自己該不該也去下黑手,如果下黑手成功莫沫會傷心,如果下黑手不成功看到莫沫和別人相親相愛他自己會傷心,而此時,莫沫的一句話又把臨淵給炸了,“不過我好像失戀了,談戀愛真麻煩,我再也不要喜歡上人了。”
給他死!
不用糾結了,姓彥的小子敢再踏上華國土地,明年那時,就是他的忌日!
莫沫捂臉抱怨,臨淵怒火焚天。
*
三年來,彥哲都沒有機會去找莫沫,只是忙著在老家爭權奪利,和他家老頭鬥智鬥勇,順便還要防範他奶奶暗下黑手。
彥哲糾結著莫沫有沒有忘了自己,但還是聽話地開始重新追求的程式,每週都會寫一封三頁紙以上的情書,自認為其抒情程度堪比莎X比亞全集,但當寫了一個月忐忑了一個月卻仍沒得到絲毫回應時,彥哲急了。
派人去調查,信全被莫沫的大師兄給攔了,連莫沫家的邊都沒挨,直接進了粉碎機。
彥哲氣得打爛了十個掛著臨淵頭像,塞著臨淵生辰八字的槍靶子。
後來彥哲花樣百出的送信,臨淵萬分堅決的攔截,可惜強龍不壓地頭蛇,三年下來,彥哲愣是一封也沒送成功過,始終無法和莫沫聯絡上。
不過現在……
騰出手來的彥哲陰陰地冷笑。
走之前,彥哲不忘叮囑他老爹,“老頭子,你努力,趁著還有能耐,趕緊給我生個弟弟,我會當成親兒子來養的。我這就去把兒子他媽給帶回來。”揮揮手離去,不帶走一片雲彩,做低伏小了三年,終於有機會揚眉吐氣。
“大逆不道的混小子,死在外面別回來了。”安德魯恨恨地說道,早知道這小子是個白眼狼,但奈何是自己的兒子。
*
莫沫大二了,平時多參加一些武術比賽,散打節目,倒也小算個校內風雲人物。
但他偶爾的言行舉止還是很讓周圍的人受不了,每每如遭雷擊,風中凌亂。
不過,雖然莫沫為人抽風了點,但為人不錯,對同性有原則有義氣,對異性又溫柔又遷就,總的來說,還是挺招人喜歡的。
莫沫上的是本市的二本大學,學校不好不壞,平常不住校,下課了還可以去武館溜溜。
師傅已經宣佈了要把武館傳給莫沫,就等莫沫畢業了來接任館長的職位,最近總是催著莫沫去周圍武館進行例行的上崗前挑場子拜訪,讓莫沫累積民怨順便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