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的莫沫就是個人形電網,一碰就觸電,誰沾誰倒黴。
如此過了幾日,貝弗利每天都要折騰莫沫數十次,但除了電擊卻沒有更近一步的刑罰,也沒有找其他的幫手來壓制莫沫,彷彿是和莫沫擰上了,你不服我,我就偏要自己治到你服!
自從那次被凱利識破之後,莫沫雖然老實的不再裝暈,可也沒有如貝弗利所想的乖乖屈服。
後來,莫沫彷彿是不怕這電擊了一般,渾身帶電也能到處亂竄!每每他一被電擊就朝貝弗利猛衝,貝弗利自己挑眉不動,倒是他的保鏢先心驚膽戰。
我按!雞飛狗跳。
我再按!繼續雞飛狗跳。
如此,貝弗利又產生了疑惑,皺眉問,“凱利,這電擊是不是沒用了,怎麼他好像一點事都沒有,被電了幾次還這麼活蹦亂跳的?”
凱利,“……”
莫沫聞言,對著貝弗利齜牙咧嘴地揮了揮自己的拳頭,以示雄壯威武。
貝弗利見莫沫囂張,奇怪之餘,手裡把玩著一個電擊環扣到了自己的手腕上,凱利根本來不及阻止,他就按下了開關!
“唔唔唔唔~~”貝弗利的眼睛睜大,身上的每一根毛髮都隨著身上的電流起舞,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脫離了他自己的掌握,叫囂著,抖動著,似乎在起兵造反。
“快哎哎哎~~~”貝弗利只是稍微一開口,就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嘴角都沁出了幾縷鮮血。
不過還好凱利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迅速的把電擊開關給關掉了。就是這樣,貝弗利也眼神木愣愣地老半天都沒過來。
莫沫見貝弗利這次按下開關,電得卻是他自己,不禁有些目瞪口呆,然後就捂著肚子蹲下了,“噗呵呵呵呵……”整個大廳裡都是莫沫的笑聲,莫沫心想,這人還總說自己是蠢貨,可他現在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可不是比蠢貨更蠢貨?
莫沫身上的每一寸面板都還存留著一點電流過後的痠麻感,笑起來頗是費力,但還是忍不住,一邊笑,一邊揉著自己發疼的小肚子。
貝弗利瞪他一眼,卻沒有如以往那樣立刻按下電擊開關來整治他。
頗顯得秀氣的眉毛挑了挑,邪氣地擦拭掉嘴角的血液,貝弗利慢慢踏著步子,走向莫沫。
見氣氛不同尋常,莫沫停了笑,警惕地看著面前的貝弗利。
貝弗利伸手托起了莫沫的下巴,迫他與自己視線相對。
大廳很靜,貝弗利仔細的端詳著莫沫,他沉默著,周圍的人也不敢說話。
貝弗利想不通,為什麼莫沫面對自己這個折騰了他好幾日的人,那雙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沉重和渾濁,始終像水晶一樣透明清澈,彷彿不知道什麼叫做嫌惡與憎恨……
貝弗利自問自己是做不到這樣的,就算是裝,也裝不到這樣絲毫不漏痕跡,誰敢如此折磨他傷害他,他定然會憤恨,就像對尼菲斯。
就算他一時拿仇人沒有辦法,也會像毒蛇一樣用陰影掩藏起自己兇戾的獠牙,在暗處尋找機會,等待著給與自己的敵人致命一擊。但若要他和尼菲斯好好的談笑,怕是要他化身為灰也辦不到!
貝弗利如今的聲音倒沒有那陰陽怪氣的味道了,只是還是對莫沫的為人很不解,“知道疼,為什麼還總是不聽話?”
莫沫眨了眨眼睛,奇怪地反問,“我討厭你,為什麼要聽你的話?”
貝弗利笑了,笑得很開心。很少有人敢當面說討厭他,可偏偏眼前這人說得還這麼理所當然,貝弗利看著莫沫,“那你不知道,你這樣做,只會讓我更加想方設法的折騰你?你不怕受傷?不怕電擊?不怕疼?”
聽貝弗利語氣陰沉嚇人,莫沫心裡是有點害怕的,能好好的,誰願意受苦受累?
不過,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莫沫從小舉止女態,被人嘲笑是家常便飯,被人排擠也是再尋常不過,莫沫知道自己改不了自己的行為,但也不想因為這些蒙了自己的心,所以他從來是做自己想做之事,不做自己不想做之事,希望自己能瀟灑豁達。對於莫沫來說,只要不超脫這個準則,他就可以一直抬頭看人,他就不會莫名比人低了一等。
若一直按正常人的思維追逐大眾眼光,那莫沫就不是如今的莫沫。
不怕別人嘲笑自己,就怕被人嘲笑久了,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應該被嘲笑!
誰是那理所當然對的人?誰又是那理所當然錯的人?至少,莫沫從未認為自己錯了,所以他活得坦然。
莫沫站起身來,和貝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