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白浪飛被眼前日出景象吸引了全部主意,他的船一路飛馳,竟然穿越了禁線,直接突入了琉璃島的五百里禁區。
他們一行本來就是要突入禁區的,對於誤入禁區本來也並無多少恐懼,可是他們毫不準備的進入禁區,在突然變故之時,竟然毫無退守躲避的機會。
就在一念之間,兩艘鉅艦已自兩側閃電而至,眼見得他們的座船就要被擠為一片粉碎,那些只顧埋頭划槳的下艙船員,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目瞪口呆,竟然忘記了划槳,整個船隻停在那裡一動不動,等著被夾擊破碎。
“閃!”沈落石一聲大喝,雙腳一蹬騰空而起,整個身體朝著前上方凌空而起;腳下的海船被他一蹬,船頭向下傾斜,整個船身卻已被一蹬之力,向後破水急退。
一聲山崩地裂的轟響,兩膄鉅艦已撞在一起,木屑飛揚,鐵皮亂飛,兩座巨大的艦船頓時搖搖欲倒,船頭緩緩的栽到了海水之內
凌空飛出的沈落石,向前上方直衝幾丈高,力道洩盡,衝高回落,直直的跌向海面。
就在他跌落海水的剎那間,一條雪白的水蛇從海水下浮游盤旋而至,將他腰間一繞一帶,沈落石已藉助一帶之力,騰空而回
手中的日月刀化成一道刀芒,穿透了兩直鉅艦碰撞崩出的殘木碎鐵,身影一閃已穩穩落在了白浪飛身邊,而白浪飛手中的那條銀蛇水鞭已正好從海水裡脫水而回,閃電般纏回了腰間
雖然他們一時忘情,失去警惕,腳下的船差點被夾成碎片,但他們臨機應變,各施絕技,瞬間化解了一場危機
雖然他們事先毫無準備,但生死一刻表現出來的默契,卻讓他們很滿意,經此一變,他們頓時信心倍增。
兩艘鉅艦碰撞損壞一刻,兩側的甲板頓時敞開一排暗艙,一排小艇自暗艙飛劃射出,鉅艦緩緩沉沒,海面上頓時又多了數十隻小船
小船很快就結成一個圓環,將沈落石的海船圍在中間。
這些小船跟它們的母船相比是小船,跟大江盟的這條船比起來,卻一點也不小。
每隻船頭數十名黑衣武士,操著分水長矛,密密排成一道鋒刃牆,只向沈落石座船逼近過來,就在分水長矛的夾縫間,一道道犀利的寒光直射而出,一支支犀利的箭芒蜂擁而射過來,封死了沈落石一行所有的突破口
此時寒氣已退,熱氣未盛,正是沈落石日月刀威力最弱一刻。
面對如此密集的如芒攢射,沈落石,唐通,白浪飛雖然武功卓絕,一時卻也無法尋找到突破良機。
危機之下,沈落石騰身而起,凌空飛轉,手中刀化成一道旋風,直向周圍的密集攢射席捲而去
身影一卷而過,刀鋒一旋而過,矛刃,箭鏑紛紛而落,如芒的攢射頓時被激盪而退
沈落石飛旋一週,旋迴船頭,週轉了幾圈,方才收住飛轉的身影。
雖然利用絕學旋風一斬,斬落了四面攢射的長矛,飛箭,但他的黑色布衣已被矛尖,箭鋒劃的絲絲縷縷,結實的軀體遍體鱗傷,隱隱泛著血痕。
就在沈落石以身御刀,極速旋轉,擊落圍攻攢射一刻,唐通的彎刀,折斷的半截彎刀,早已循著沈落石製造的機會,破空而出,一劃而過,擋在前面那艘船上的幾十個矛手,射手,前排一行已被彎刀割破咽喉,紛紛載落水中
白浪飛腰間軟槍一抖一彈,沈落石,唐通兩個已被他的軟槍一彈而飛,直奔擋在前面的那艘船甲板
沈落石,唐通空中動作,閃電間已斬落船上黑衣武士,登上甲板一刻,整艘船在二人衝力之下,已化成一道水上快箭,直劃出數丈遠,在水面原地旋轉起來
沈落石長刀一揮,那些水手來不及反應,已紛紛中刀落水,唐通卻不廝殺,佇立船尾,扭正船舵,止住旋轉,彎刀飛劃擊水,藉助剛才的衝勢,一路朝前而去。
沈落石,唐通駕馭奪來之船,前面飛速直劃。
那些圍攻的船隻方才緩過勁來,結成梯隊,緊隨其後直追而去
落在最後面的白浪飛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這些黑衣殺手只顧截殺沈落石,卻給落在後面的他一個絕殺的機會,一個個背後絕殺的機會。
弓!是百浸魚油的鯊魚軟骨強弓!
箭!是百浸魚油的硬魚骨箭!
白浪飛彎弓,彈力一射,一道雪白油光的白骨箭飛射而出。
長箭飛射而出,竟然避過後面的追擊船隻,直插最前面那一艘小船的最後一名武士的後心,竟然穿心而過,力道不減,接著透入前面那名武士的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