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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足以和他抗衡的觀察力、理解力、爆發力和定力。在他的眼中,這個機鋒百出亦剛亦柔的女子,才是人間的造化,女人中的女人。認識易婷婷之後,一連串的因果,使他又認識了朱小鷺,表面上,這個女孩與他經歷過的其他這種型別的女子沒什麼區別,但接觸多了,丁家齊越來越感覺到她身上那種特有的魅力。淡雅的書香氣,和風細雨的氣質,深刻而清晰的見解,和易婷婷相比,同樣是亦柔亦剛,而機鋒深藏。

想到這些,丁家齊微笑了,他倒沒有像張全那樣制止自己的遐想。他才四十多歲,正走在人生最有魅力的路段,為什麼不能盡情遐想呢?

這兩個女子,真是相映成趣的一對。認識她倆,看來也是自己今生的緣份啊。

十·退鎖(1)

10月31日,星期一。早上9點15分,海門市人大辦公廳檔案辦公室科員小張像往常一樣,開啟保險櫃門,取一份已經備案的信訪檔案。

這天早上她起得晚了點,早飯也沒來得及吃,她心裡正盤算著,把這份材料交上去,要趕快抽個空溜出去吃點東西。可是她的眼睛只往保險櫃裡瞟了一眼,腹中的飢餓感一下就消失了,而且變得很堵,堵得發慌。兩秒鐘後,她發出了一聲響徹整個樓層的尖叫。

保險櫃空了。人大辦公廳最機密的46份信訪檔案不翼而飛。

訊息很快在市委機關傳播。緊接著,海門市信訪局和市紀委辦公廳也出現了類似的尖叫聲。

一夜之間,本市三個主要信訪單位接連被盜。據清查,三個單位共失竊信訪材料1368份,其中被列為機密件,等待處理的檔案78件。

市委市政府對這起發生在鼻子底下的竊案表示嚴重關注。蔣志成帶領他的得力手下迅速展開了偵查,但兩天過去了,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竊賊像是一陣風,就在警戒嚴密的市委大院,在警衛和值班人員的眼皮底下颳了過去,沒有留下一點痕跡。蔣志成得到的唯一一條有價值的資訊就是,所有的防盜門鎖、房門鎖、保險櫃鎖、檔案櫃鎖,全部完好無損,沒有任何撬動的痕跡。

兩天中,他們排除了內部人員作案的可能性,把目標瞄向外界,並將此案與“紫”案建立了聯絡。

“依你看,這個開鎖者的功夫和你相比怎麼樣呢?”又度過了毫無成效的一天之後,蔣志成來到鎖海無邊,和張全談起了這幾起案件中的鎖。

“開鎖者之間是很難相比的。人與人之間性情不同,方法不同,每種方法之間,往往是各含精妙。如果要比,恐怕只能從結果上比,看誰用時最短,可是你又不知道準確用時。”張全說,“不過可以肯定,這個人是高手。一夜之間,47把、25個品牌的5類鎖,包括難度非常高的機械密碼鎖,都被他破解掉了,而且看起來還很輕鬆。換了我,不敢說有多大把握。”

“本市現有的開鎖者中,你可知道有這樣的高手嗎?”

張全搖搖頭:“我以前和其他開鎖的沒什麼交道。這鎖海無邊開起來之後,偶爾有幾個人會有些交流。但是可以肯定,海門本地沒有這樣的高手,這人一定是外面來的。”

蔣志成低頭沉思,忽然嘆了口氣,對張全說:“張先生,你的手傷恢復得怎麼樣了?”

“怎麼,你還是把我當嫌疑犯嗎?”張全笑了。

蔣志成忙說:“不不,我只是突然想到,你的手如果沒受傷,一定更厲害的。我經常聽婷婷說起你的事,都神了。”

“我的手恐怕再也開不成鎖嘍,好在可以靠當館長混飯吃。”張全笑道,忽然又正色道:“志成,你辦案中如果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說,我一定全力支援。”

蔣志成感激地點點頭。

十·退鎖(2)

在賽特平價購物廣場的逼人氣勢下,丁家齊果斷選擇了退出。他痛恨賽特的非理性競爭,憤懣於劉迪的大言炎炎,但他是精明的生意人,不會因為這些情感物質影響自己的判斷。在敵人情況不明,意圖不朗的情況下,他不想貿然展開血拼,那樣做,可能會把整個集團拖入一場無底的消耗戰。讓福地歇業,雖然是不小的損失,但從長遠來看,可能是損失最小的做法。

海門的媒體頓起一片輓歌,一些媒體還用悲傷的筆調發出“本地零售業者無地自容”的慨嘆。只有海門晨報發出了一篇易婷婷寫的調查文章《福地退出 內有玄機?》,對這場表面熱鬧的商戰進行了理性的梳理,猜測福地的退出不是因為商業本身,而應出於更復雜的利害關係。

易婷婷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