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那在被抓獲前曾經和寶音見過面。
赫那與寶音都是突厥人,這兩人的面容有幾分相似。
顧天瀾的臉上沒有詫異,沒有憤怒,平靜地看著他:“然後呢?”
“臣去調查了寶音的身世,如她所言,確實尋到了她的母親和幼弟,臣問及寶音的一些事,他們都對答如流,但是奇怪的是,他們對寶音沒有絲毫的擔憂。而且,臣還調查到一件事。阿史那欽有位公主與寶音的年齡相仿,乃是赫那的親mei mei,寶音公主。這位寶音公主師從南疆蠱術師,懂得南疆蠱術。”
顧天瀾的眼睛微微眯起:“你是說這個寶音便是突厥的寶音公主?”
羅甯垂下了腦袋:“臣只是猜測,並無證據證明。”
顧天瀾道:“那本宮來證明。”
羅甯不由得抬起了頭。他的證據不充分,以為皇后不會相信他,他本該在找到完全的證據後再向皇后來彙報這件事的。但是時間緊急,若是他不趕緊彙報,還不知道寶音要使出什麼手段。
無論是親疏,還是之前他冤枉了寶音,羅甯總覺得要費一番口舌才讓皇后產生懷疑。
他沒想到皇后居然相信了他,還要自己來證明這個寶音便是寶音公主。
淮陽侯府裡,寶音哭了整整一日,尋死覓活的,很快的,整個侯府都知道了這件事。
這件事又以極快的速度傳遍都城的大街小巷。
一時間,整個都城都在議論這件事。
“淮陽侯也真是倒黴,有一個這樣的兄弟,平白戴了綠帽。”
“好好的一樁親事‘弄’成這樣,要人家姑娘家怎麼活啊!只說那寧國公,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生得粗壯醜陋,一臉‘色’眯眯的,看著就不舒服。”
“淮陽侯不殺了寧國公,都不是男人了,自己的未婚妻被人這般欺侮!”
男人們都恨不得自己變成正義使者,拿著刀去國公府,將藍元德給捅了。
鸞鳳宮宣寶音覲見。
“寶音姑娘,您擦擦眼淚,換一身衣服去見皇后娘娘,讓娘娘替您做主吧。”老婆子勸慰道,生怕這主子想不開真去了,她們這些奴婢也得去陪葬。
寶音哭得傷心‘欲’絕。
老婆子看著她也覺得十分可憐,平白無故惹了喪‘門’星,落得這樣的下場。還好侯爺對她一片真心,她貞潔沒了,也沒提退婚的事,待她一如既往的好。
“寶音姑娘,娘娘肯定會為您做主的。”老婆子又勸了一句。
寶音這才停止了流眼淚,由老婆子擦乾眼淚,換下身上皺巴巴的衣裳,穿上了件乾淨的,便這樣去了鸞鳳宮。
一上轎子,寶音臉上的傷心‘欲’絕頓時退去,眼神裡帶著一絲愉悅與得意。
她聽見外面的議論聲,全是罵寧國公藍元德的,便覺得十分開心。自己使了點手段,那蠻子果然多了些趣味,自己享受到了,如今又將公孫奕座下的得力干將‘弄’得身敗名裂,雲曜和藍元德反目成仇,寶音便有種掌控一切的快感。
她導演了一場戲,而自己則變成了看戲人。
當轎子入了皇宮,停在鸞鳳宮前,寶音立即收斂了笑意,臉上又浮現出傷心‘欲’絕來。
寶音知道,她要見的人比她之前戲‘弄’的所有人都難對付,而且她是‘女’人,最容易看透‘女’人的心思,自己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付她。
寶音走進大殿,便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她的身形愈加豐滿,雍容華貴,臉上帶著淡淡的母‘性’,帶著溫柔安靜的美麗。
寶音一見她,便撲了過去,在她的腳旁坐下,趴在她的‘腿’上,低聲‘抽’泣了起來。
“娘娘,寶音沒臉來見您了。您對寶音那麼好,寶音卻做出這樣的事。”
“寶音和那惡人的身形相差地太多,無法反抗,但是在他用強的時候,寶音就該撞死在柱子上的。”
“娘娘,寶音已經沒臉和雲曜在一起了。請娘娘收回成命,雲曜適合其他更好的姑娘。”
寶音哭得越來越厲害,幾乎哭得‘抽’了過去。
皇后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音,連呼吸都那般平穩,沒有絲毫‘波’動。
寶音突然變得不安起來。
她抬起頭,滿臉都是淚,木愣愣地看著顧天瀾,叫了一聲:“娘娘……”
“寶音,你覺得本宮該如何處置?賜死藍元德?”顧天瀾問道。
寶音一下愣住了,沒想到皇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