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些,路逸心中也有些感慨,看著閔於忱的眼睛似乎也不那麼冰冷了。
閔於忱正好也看過來,望見路逸正怔怔地瞅著她,以為路逸是想起顧明,不由地悽然一笑,道:“剛才顧小姐怎麼先走了呀?”
路逸又對上她那雙欲語還休、楚楚可憐的眼睛,莫名又是一陣煩躁,只撇開了目光,回道:“不知道。”
說完,問起:“你早上去哪裡了?”
聽到路逸問這個,閔於忱心裡一慌,頓了一下,才緩緩說道:“沒去哪呀,怎麼啦?”
路逸按開車窗,從雕花的鐵皮盒子裡抽出一支菸,點燃了,卻不吸,只夾在兩指之間,靠著車窗。菸絲被風吹著,燒得火紅,灰白的菸灰和著煙霧飄出窗外,他才說:“你怎麼去長安街了,沒聽說你有朋友住那邊呢。”
長安街是這座城市的老街,住在那邊的人,基本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只有少數還是和父母住的年輕人,還住在那邊。
閔於忱一聽,知道應該是司機和路逸提起來自己去哪裡了,遮掩下去,日後被路逸知道可能更惹路逸生厭。她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承認道:“我去找顧明瞭。”
路逸側過臉,面上是一種形容不出的表情,更準確點說,應該是面無表情。而只是這一眼,卻叫閔於忱,從頭頂涼到了腳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