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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劉府失竊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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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們來之前,我也只是懷疑。”劉夫人攤開手,朝向屋內,比了個請的動作。

徐琇領意,跟著她進去。

屋內陳設簡單,入門便是小會客廳,徐琇坐在客座,然後將隨身的牛皮卷放在桌案上。

劉夫人奇道:“你這是?”

徐琇拿出墨盒,道:“畫像,夫人您繼續說。”

劉夫人頷首:“前些天是大太陽,我便讓和樂將冬日裡的被褥衣物都拿出來曝曬。可那晚我蓋著曬好的被褥,卻總感覺涼颼颼的。”

徐琇素手執筆,正淺淺地勾勒著盜賊的臉部輪廓。

她隨口應聲:“那會我也洗了些冬天的衣物晾曬,半天就乾透了。被褥的溼氣再大,也不該比我直接洗的難曬吧?”

“正是這個理。”劉夫人拿起一旁的繡繃,上頭繡著一朵花開富貴牡丹,已成型但未完工。

她邊納線邊道:“半夜裡我想過要換一床,不過那時候我暈乎乎的,總感覺醒不過來。”

“嗯?”徐琇的手頓了頓,腦海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被下迷藥了。

劉夫人從小養尊處優,嫁給劉同知後也是盡享榮華富貴,這麼一位嬌貴的夫人,不可能在難受的環境裡睡得著覺。

“第二天我就染了風寒,和樂說是夜晚涼氣重。”劉夫人抬手抽線,金光閃閃的牡丹躍然於上,“我便信了。”

這一幕在外人看來,好似嘮家常般自然。

徐琇卻想,劉夫人如此相信和樂,大概是因為和樂的長相。

沒想到多年後,人世間還能有位惦記著母親的舊友,這實屬難得。可惜母親再無法與故人重逢。

“現在看來,一切早有跡可循。”劉夫人惋惜道。

徐琇未停筆,那畫像已完成了大半。

她問:“早有跡可循?”

劉夫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緩緩道:“丟東西這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徐琇抬頭,眉眼裡有些訝異。

劉夫人:“之前丟的都是小物件,什麼翡翠耳環,珍珠釵之類的,不值幾個錢。我想或許是被我忘在哪了,找不到也就作罷。”

這確實很符合一些豪門大戶的心理,金銀珠寶多難免有疏漏。加上和樂長著副清純無辜臉,怎麼也不會把偷竊之事聯絡到她身上去。

“這孩子跟著我以後,我自認為待她不薄。吃穿用度一律按貼身丫鬟來,重活累活輪不著她,平日裡也沒人能欺負她。”

劉夫人攥著線,收緊線腳,繡帕上的牡丹已完成。

“人心不古罷了。”徐琇毫無表情地應和。

劉夫人嘆道:“她不該對這鐲子起心思的。”

徐琇冷聲:“是麼?劉夫人,您太縱容她了。無論值錢與否,意義珍重與否,偷盜就是偷盜。”

劉夫人的指尖摩挲著繡帕,垂著雙眸,似是很難過。

她輕聲道:“所言甚是。”

徐琇忽然想起什麼,問:“劉同知近日不在府上?”

“老爺他被派去南邊救災,上月才走。”劉夫人抬眸看向她,“怕是沒那麼快回來。”

徐琇在她詢問的眼光裡搖頭:“隨便問問。”

巧合嗎?

這個盜竊案裡,充滿了許多巧合。

只是,徐琇目前還想不明白。

她畫完最後一筆,將紙張抬起,微微吹乾。隨後紙遞到劉夫人面前。

劉夫人接過,看著畫像微微蹙眉:“是他,他就是那個調理師!你怎麼會……畫出來?你認識?”

徐琇:“這就是盜玉鐲的賊人。”

劉夫人雙眼微睜,雖然早已有猜測,卻還是經不住這板上釘釘的鐵證。

她喃喃道:“和樂與我說這人是她表哥,治風溼很有經驗……現在想來,他當時按完手以後,也沒多大暢快,倒是非常疲倦。”

“疲倦?”徐琇問。

“是,我隨後就小憩了片刻,沒想到再醒來就是半夜。”劉夫人忽然訝異,“難道那時候……”

“夫人,我方才聽您提到被褥一事時就有猜測。”徐琇站起身,“和樂恐怕對您下了迷藥。”

“迷藥?!”劉夫人大驚失色。

徐琇起身,道:“那日盜賊給您按手時在哪,還請您帶路。”

她從方才進門起,就隱隱聞到屋裡有種香氣,像是普通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