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隱婆?”方霖不解。
“廖家村有家世代為巫的,家裡主持巫術祭祀的就叫隱婆,現在這位年紀已有六七十了罷。她有個孫女,大傢伙都叫她小隱婆。她的真名啊……”
廖父想了一會,道:“叫廖蓉蓉。”
這時,一位中年婦女端著盤瓜子走了進來。
她架著大嗓門怪道:“廖蓉蓉?那個晦氣掃把星!你還提她做什麼!”
廖父憋屈道:“這不是客人想聽我才說的……”
方霖睨著眼看她,表情很是桀驁。大意是他是大少爺他想聽什麼就聽什麼。
廖母十分精明有眼力見,看著方霖那張俊俏的臉,豎起食指輕點方霖的臂膀。
她順勢坐在他身邊,道:“隱婆她們家太邪門!你讓我想想從哪說起啊。”
“你就說她家那幾個入贅的。”廖父不悅地拽了一把廖母。
廖母稍稍收斂,道:“對對對,她們巫族秘術傳女不傳男,所以都是入贅當上門女婿的。”
方霖故意道:“……這也沒甚稀奇的。”
廖母連忙擺手:“小兄弟話別說太早,若只是這樣哪能人人都嫌晦氣?”
廖父從果盤裡抓了把瓜子,嗑嘣嗑嘣地附和道:“就是!她們家晦氣是出了名的!我跟你們說,隱婆的父親、丈夫全都是入贅不出三月,就暴斃在家中!”
方霖握著茶杯的手猛然緊攥。
桌上本擺著滿滿的一盤瓜子,此刻空了些,那兩口談及生死竟也當茶餘飯後的消遣般。
只聽廖母繼續道:“哎喲偏偏後面還有不信邪的,就是後來她的女婿啊。”
廖父給他們添了水,道:“她女婿與我差不多大,白白淨淨的,城裡來的書生。當時所有人都勸他,可惜也不知隱婆女兒使了什麼妖法,把那書生迷得神魂顛倒。”
“誰勸都沒用!”廖母嘆道,“大傢伙都等著看三月後他如何自食其果呢,他竟然把隱婆的女兒殺了!”
“殺了??”方霖驚道。
“是啊!當時在村裡鬧得可大,還說要報官呢!”廖母喝了口茶,潤了潤喉,“結果那書生死在了隱婆女兒的墳前,再也沒人敢去報官。”
方霖神色複雜,有些分不清這兩口子一唱一和唱戲似的,說的是不是真話。
這其中還有諸多疑點,他問:“既然她女兒已死,廖蓉蓉怎麼回事?哪來的孫女?”
“誰知道呢?隱婆說是她孫女,那就是她孫女唄。”廖母怪腔怪調道,“而且廖蓉蓉平日裡就陰沉沉的,看著和隱婆如出一轍,這誰敢多問啊?!”
“就是這廖蓉蓉!就是她們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