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若我是父母,早來報案了。總不能因為死者是女子,就當做無事發生吧?”
徐琇湊近了些,發現他們在說的是前幾日的溺水屍案。
林勤懨懨地朝她招呼:“許仵作,你忙呢?”
“還好。”徐琇實話實說。
“不忙就先停一會。”方霖往她身邊靠了些,問,“你先前畫的畫像,有幾成把握是準確的?”
徐琇沉思片刻,答:“十成。”
她見林勤雙眼微睜,似是不信,於是補充道:“屍體的臉雖已被河水泡腫,但她的骨相是不會變的,我根據她的骨相作畫,自然是半分差錯也沒有。”
“那就奇怪了,”林勤悶聲道,“若死者不是安城人士,也不是安城外的人,那兇手得廢多大勁將她帶到寧河?更何況還要對她施虐……”
方霖握著虎頭彎刀的指尖輕敲,思考許久道:“若你的畫沒問題,那隻能是村裡人說謊了。”
“什麼?”林勤不可置信,“為什麼村裡人會假裝不認識她啊?難道死者原先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嗎?”
他話一說完,被方霖猛地敲了下頭。
“說幾次了,不要隨意帶入任何人。”方霖厲聲道,“死者做了什麼,兇手做了什麼,都不是僅憑你猜測就能定論的事。”
“破案,講究的是證據,而不是我的私情。”林勤假哭道,“大哥我錯了,下回一定牢記於心!”
“下回?”
“沒有下回!”
徐琇倏地垂下眼睫,視線模糊不知落在何處。
她想起前幾日方霖回答她的話,為百姓,為盛世太平。方霖如此正直,如此相信證據,當年父親被誣陷謀反時,他又為何不問青紅皂白就將徐家劃為異黨?
方霖敏銳地捕捉到她的失落,難道他的懷疑讓徐琇不自信了?原先他質疑她的畫時,不還伶牙俐齒嗎?
他解釋道:“我沒有說你的畫不好的意思。”
徐琇錯愕地抬眼:“……”
林勤拿出地圖,張開。
方霖匆匆將目光收回,拿手指著地圖道:“還是這兩個村落,廖家村和文家村,這兩個村捱得近,且距離發現屍體的地點四十多里,距離上非常符合。”
“大哥,我想起來了。”林勤用空閒的手打了個響指,“廖家村確實有些奇怪,最近他們村好像在搞什麼祈雨祭拜,我昨天去的時候還差點被趕出來。”
徐琇一愣。
祭拜?典禮?聽上去可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