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可想可想吃肉啦!”
陸銘失笑,哪有人不想吃肉的。
顏東錚卻聽得擰了擰眉,順著大家的腳步走到門口,抬眸朝床上的女人看去。
沐卉揮開按在肩膀上的手,焦急地朝人群看去:“豬豬!”
“媽媽——媽媽——”秧寶似一隻乳燕,探著身子朝她張開了雙手。
顏東錚托住秧寶斜出去的半截身子走進病房,將她放在床上。
沐卉一把抱住秧寶,哭道:“豬豬,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媽媽……”秧寶哭著打了個嗝,一股甜味。
“你吃什麼了?”
秧寶握著帕子的手展開。
沐卉開啟,疑惑地輕嗅了下:“甜的,還帶著股奶味。”說著,擦去上面沾的土,舔了口,一臉驚喜:“奶糖!”
“嗯嗯,”秧寶連連點頭,“媽媽快嚐嚐,這顆都是給你的。”
廢土沒有糖,沐卉從小到大唯一吃到的甜味,還是帶著秧寶打死只變異蜂,得的那點蜜。
小心地咬下一點,塞到秧寶嘴裡,沐卉才又舔了口,仔細地用手帕包好揣進兜裡:“剩下的明天再吃。”
心有期望,才有拼命活下去的勇氣。
這不是原主的妻子沐卉!
顏東錚確定了,那女人有潔癖,且因為牙齡時有紅腫出血,很少吃甜食,更別說糖了。
“陸醫生,你來給她把把脈。”顏東錚說著,彎腰去抱秧寶。
沐卉一把拽住秧寶,戒備地看向他,那眼神,像極了山裡護崽的母狼。
顏東錚深遂的瞳孔裡一片沉靜平和,就那麼看著她:“我是秧寶爸爸!”
沐卉一怔。
顏東錚一彈她手腕處的麻筋,抱起秧寶退開數步。
陸銘急忙上前:“沐同志別激動,你剛從昏迷中醒來,氣血不足,很容易引起……”
沐卉沒聽他在說什麼,直直地看向顏東錚和他懷裡的秧寶,腦中飛速翻動著原主的記憶。
半晌方確定,他不是原主的丈夫顏東錚!
顏東錚雖已28歲,是三個孩子的父親,卻還似個沒有長大的孩子,他自幼生活優渥,沒吃過什麼苦,便是下鄉來當知青,他自個兒有工資,家裡時不時還會給他寄一筆錢票和物資。
加一起,足夠他不上工,也能生活得很好。
小日子過得悠哉,骨子裡帶著的那股天真,從沒磨滅。
沐卉凝視著顏東錚,漆黑的瞳仁裡帶著審視,雙唇微動,她無聲地問道:你是誰?
顏東錚眸色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