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好看的側臉。陽光並不強烈,暖暖地灑在他的身上,臉上細細的絨毛像是渡了一層光暈,凌子修望著,眼睛都不捨得眨一下,他覺得這時的喬知白好看的要命。
“糖葫蘆吃不吃?”走走停停的,喬知白突然掃到不遠處一個賣糖葫蘆的攤位,想到這種東西當初頗得徐淼家的小侄女兒歡心,估摸著年紀與她相差不大的凌子修可能也會喜歡,便頓了頓步子,低頭問了問凌子修的意見。
正在偷看喬知白的凌子修被喬知白這突然的發問弄得有些懵,迷茫地眨了眨眼望著喬知白,半天,才像是回味過來一樣,傻愣愣地順著喬知白示意的方向看過去:“啊?哦。”
“問你吃不吃,你啊哦什麼?腦子裡在想什麼呢?”喬知白輕輕拍了拍凌子修的腦袋,又重新問了一遍,“糖葫蘆要吃麼?”
凌子修看著那紅彤彤的山楂,偷偷地嚥了一口口水,但是好一會兒,才掙扎著搖了搖頭:“不,不用了。”
喬知白看出了凌子修的口是心非,無奈地笑罵了一句什麼,拉著他就往賣糖葫蘆的老大爺那邊走去。
“給我一串糖葫蘆。”喬知白掏出幾個銅板,遞給老大爺。老大爺接過錢,趕緊挑了一串大的給了喬知白。
“不,我不吃那個的,哥哥,你不用給我買。我不吃的。”凌子修小聲地在身後唸叨,好半天,不耐煩了的喬知白轉身就給了凌子修一個腦瓜嘣兒,“得了,當我沒看見你吞口水麼?喏,拿著,買都買了,你要是真不吃,丟了算了。”
“那怎麼行!”凌子修趕緊將串著山楂的小棍子牢牢地握住了,抬著頭看著喬知白臉上戲謔的笑,視線四處飄了飄,嘟囔道,“浪費是不對的。”
喬知白聞言大笑。
凌子修也被喬知白笑得不好意思了,微微低了頭,但是另一隻手卻還是牢牢地抓著喬知白的手,不肯輕易放下。
凌子修看著手中紅得誘人的糖葫蘆,那種甜甜的香味直鉤得人味蕾都在舞蹈。凌子修從來沒有吃過糖葫蘆。那些人牙子在心情好的時候,有時也會買一些零嘴兒分給表現得好、有著很好的潛力或是長得漂亮,能賣出好價錢的孩子。
但是,這些孩子從不包括他。那些人牙子對他壞極了。他們虐待他,卻同時又害怕他。
凌子修又偷偷地嚥了咽口水,然後戳了戳喬知白,將手中的糖葫蘆往上遞了遞:“哥哥先吃。”
喬知白看著凌子修的大眼睛,笑著搖頭推了推:“我都是成年人了,哪裡會喜歡吃這個?乖,你還是自己吃吧。”
凌子修卻不幹,反而微微墊了墊腳,將糖葫蘆送到了喬知白嘴邊,眼睛裡透出一股子執拗:“哥哥先吃!”
喬知白被凌子修徹底打敗,伸手將凌子修抱起來,就著凌子修的手,一口咬下了一個山楂。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裡瀰漫開來,味道居然也還不壞。
吃完之後抿了抿唇,壞笑著“吧唧”一口親在了凌子修臉上,然後輕輕將他再放到了地上:“好了,乖乖的,剩下的自己吃,嗯?”
凌子修眨巴眨巴眼,然後驀然漲紅了臉。忽而低下頭去,一口咬住最上面的山楂包在嘴裡,一邊在嘴裡嚼著,一邊模模糊糊地“嗯”了一聲。
走了一段時間的路,喬知白和凌子修二人才終於去了一家綢緞莊。如店小二所說,店裡真的是各色的布料都很齊全,五彩繽紛的布料,讓人看著有些眼花繚亂。
店老闆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見著喬知白和凌子修,連忙笑吟吟地迎上前來:“不知道這位公子還有小公子想要什麼樣的布料?”
喬知白掃了店裡一圈,不動聲色地問道:“我聽人推薦說,你這店裡的布料貨源最是充足,不知是與不是?”
店老闆傲然一笑,看向兩人的眼裡隱有得色:“別的不敢說,但是這名隱城裡,我柳姨的綢緞莊還沒有別家能夠比得過。”
喬知白笑了笑,道:“既然柳姨你這麼說,那不知這店裡可有紅色的‘雲錦’?”
從店小二的話裡來看,這所有的布料裡,最貴重的應該就是這勞什子的雲錦。雖然對於布料其實是一竅不通,但是這時候卻也並不妨礙喬知白現學現賣地拿來裝x。
店老闆一聽喬知白的話,臉色微妙地變了變,語意含糊地道:“有倒是有,只不過,本來我們這個行當就有句話是‘一寸雲錦一寸金’,再加上紅色的雲錦更是個稀罕的,若是客官真心想要,這價錢……”
喬知白挑了挑眉梢:“柳姨是怕在下付不起價錢?”
“自然不是這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