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在那裡瞎琢磨的,這地我買回來也不幹其他的,就是繼續蓋,把樓蓋好,到底幹啥還沒想好,但是您放心,這事兒我一準兒能辦好,要是您不放心,擱那兒不還有我爸呢!”
瞎捉摸的?
信你才怪了!
見識了張晨的滑頭勁兒,許貴友自然不會再相信他,這小子算是把他老子張文林那生意頭腦學了個十成十了,就是無利不早起。
但是這事兒吧,許貴友擱心裡一想也是那麼回事,這地皮你用不得他用不得學校用不得,就是政府恐怕都不敢沾,除非將來學校搬遷。
說到這裡張晨其實剛才就懷疑了,如果不是自己出現了,後來鄉中搬遷到鎮郊是不是就是因為這麼回事,畢竟全壩頭最好的一塊地兒放那裡誰都不敢用,這種浪費就遠不是可恥那麼簡單了,簡直就該批判判刑坐電椅—等等各種沒節操的都用上。
不過就在許貴友突然意識到張晨不是在開玩笑的時候,腦子裡很意外地就想到了張晨背後的那人,也就是他老子張文林。
不錯,這地別人不敢用,鄉中不敢用,鄉政府也不敢用,但是他敢說,全鄉恐怕就一個人能用。
至於敢不敢他已經不考慮了,沒見人家兒子已經站在這裡要買地嗎。
這人自然就是張文林!
這地只有老張家能用,而且時間剛剛好,早幾個月都不行。
老張家之所以能用正是因為張壩公路,為什麼這麼說,第一點,張壩公路給老張家帶來了兩個優勢,一是讓全鄉人都要感謝他老張家修了一條可以說即使是放在全縣甚至整個宜安市,那都是數得上號的鄉級村用公路;其次就是讓全鄉人都意識到老張家有足夠的財力。
自從承包白湖灣之後的一年裡,你看看,張文林先是花了五六十萬給鄉里修了路,後買了價值四五十萬的奧迪車,最近,鄉里又到處都在傳壩頭張家蓋別墅的事情。
這前前後後往少裡算,攏共加起來都不下一百三四十萬,要說頭一次他張文林承包白湖灣掙了錢,那不假,但是如果說是掙了百多萬,別說張文林自己,就是全鄉人都不相信。
早就有好事的算過賬了,即使張文林頭一年佔了便宜但是能掙個六七十萬就算是頂天了,老張家修路就花了那麼多,所以終歸來講人家沒佔鄉里半毛錢便宜,至於老張家到底突然多了這麼大的一個家業,說法比較多,一個是炒股掙的錢,一個是挖到了寶貝。
但是無論哪一個,壩頭張家終究是有錢的,不說第一,但是他張文林說第二鄉里肯定沒人敢說比他多。
最近鄉里又在傳壩頭張文林要搞事,到底是搞什麼事外人也不清不楚,但是白鶴村裡的人曉得啊。
張文林這個村支書合格不?合格,為什麼合格,人家修了路不算,前一陣子已經說了,年底10月份開始,老張家會再捐一筆錢,這錢用來幹什麼?
還是修路!
這一來,整個白鶴村都沸騰了,連帶著周邊的幾個村子都眼紅,人家搞事那也是好事,你能你也整一個,要是有這麼個村支書,他就是天天搞事那也行啊。
這第二點,也是最關鍵的一點,原來那戶人家把地賣給學校後,鄉里給他的土地補貼,也就是新劃的宅基地,正好就坐落在新修的張壩公路頭上,當初張文林修路的時候還在他家租用過灶火。
這條張壩公路一休,他自然是得益者,如果是其他人從鄉中買了那塊地極有可能他會鬧騰,但是如果做這事的是老張家,那還真不一定。
所以,這地到底賣還是不賣?在許貴友看來竟然成了一樁難事。
如果是張文林在當面,或許他會立馬鬆口,談好價錢就賣,但是現在卻是張文林的兒子,這一父一子可是相差甚遠的,老張家的家產可還掌握在老子手裡,一個初中生買地,錢夠嗎?
他這邊表情剛露出來張晨就看到了,一見許貴友竟然要崩盤,張晨也急了。
“許老師,這事我真不騙您,您要是不相信,我讓我爸跟您說,您看這樣行嗎?”
“這樣吧,張晨,如果是你爸親自跟我談,那我就代表學校跟你爸談。”
一聽這話張晨就明白了許貴友的意思,說啥不就是不相信自己一個初中生嘛,二話不說,他立馬離開辦公室往鄉中外面唯一能夠打電話的小雜貨店奔去。
張文林最近也比較忙,應該說是很忙。
自從鄉里張壩公路一收工,從滬城回來之後,基本上就沒有停歇過,自家那小子離了家倒是清靜不少,就是劉愛平唸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