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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劉新同他老子至少也是個常委級別的縣委巨頭。

跟個孩子其實也沒啥好說的,劉新同的性格沒有王洪這麼直爽單純,如果是他斷然不會說請張晨吃飯之類的話,張晨也看得出來像劉新同這種人,沒有利益關係跟個般大的孩子交往比較不可能。

所以在話題開始轉入冷清的時候就主動離開了,壓根就不說什麼請客吃飯的話頭兒,彎彎繞繞出了縣委大院還沒走多遠就聽到摩托車的發動機轟鳴聲。

“來,上來,我送你們倆回去,別跟筒子一般見識,他這個人啊外冷內熱,也是奇了怪了,你說你怎麼就懂這些東西呢,你爸咋教你的?”

大院的孩子心思都早熟,王洪也不例外,只是他太驚訝了。為嘛?因為張晨的表現幾乎比他還要成熟,剛才劉新同的那種做派王洪可是看在眼裡的,張晨雖然是個小孩子,但是那氣度—真不好說人家不是有家底的,如果不是親眼在張灣見過這傢伙,王洪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大有來頭。

從縣委大院到白湖灣並不遠,一條街上,摩托車發動竄出去,走走停停三分鐘不到就已經到了,下了車,王洪的做派直爽,只是說了句下次他請兩人吃飯就走了。張晨轉即一想,劉新同就是個王八蛋。

第120章 無理取鬧

臘月二十八。

年三十近在眼前。

97年的年味,遠比十幾年後要來得濃,喧天的鑼鼓聲是嫁女娶媳的節奏,祭祖能從臘月二十幾持續到年三十,街頭巷尾紅燦的對聯,雖然生活貧瘠,卻質樸,卻生動。

透過白湖灣餐廳深青色的透明玻璃,看著下面熙熙攘攘、人流如織的井岡山路,張晨心裡滿滿的仍然都是感慨,十幾年後,想看到這樣的年味可能只有在相框裡和紀錄片裡了。

當然,這時候的年味很濃,濃得樸實,也濃得很真實,絕不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做作。

少時總是很渴望過年,當然,年少時的年味總是那麼真切,期許總是那麼多,得到的又總是那麼少,一張紅五元;一張藍拾塊,一把好槍,甚至幾掛二踢腳。

百城的風俗比較雜亂無章,並無統一的規矩,所以儘管年三十還差那麼一天,但是炮仗聲其實在縣城四周隨處可聞,各大姓氏祭祖宗的人馬一批接著一批,彩旗飄揚,嗩吶聲響,有從他鄉異地回來的,也有去往異地他鄉的。總之,一切都很和諧。

祖宗很高興,所以這幾天天氣都很好,風輕雲淡,即使是在大冬天,陽光也很燦爛,只是街頭上人頭湧動,擦肩及踵,實在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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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代百城街頭上的車輛還是比較少的,所以路兩旁幾乎上都堆滿了手推車肩膀挑各種吆喝叫賣的小販子,最令人側目的就是那一溜兒擺開,起碼有十幾米寬的水泥地上,鯽魚、鰱魚、草魚青魚和十幾種淡水魚一溜兒堆成堆,或者平鋪在地上。

菜市場的熱鬧程度可以說是人氣爆棚,但是來來往往的人似乎都發現,在原來的玉山賓館下面,似乎人群也越聚越多。

“玉山賓館不是拆了麼,那裡在搞什麼?”

“你多久沒來縣裡了,玉山賓館早就拆了,現在不叫玉山賓館了,現在叫白湖灣商業廣場。”

“幹什麼的?”

“我也不知道,聽說的。”

————

“聽說是開餐廳吧,我昨日個還進去瞅了瞅,現在一樓和二樓都沒東西了,房間都敲掉了,裝修得挺好,三樓沒去,不過在裡面做事的木匠講現在一二三樓都裝修得一個樣,也不知道做什麼,四樓和五樓要開餐廳。”

“還真開餐廳了啊?”

白湖灣的確是臘月二十八開業。

張晨一個禮拜前就已經定好的事情,作為白湖灣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家旗艦店,百城白湖灣承擔著太多責任,可以說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玉山賓館當然是早就煙消雲散了,百城以後興許再也不會出現玉山賓館,但是趙永元其實也憋著一股子氣,畢竟在玉山賓館幹了十幾年,一朝被人擠出局,而且還是不公平的競爭,這口氣要嚥下肚子裡並不簡單。

趙永元家是在南城創新路靠近老街的一棟兩層的小樓房,做了這麼多年的經理,家庭條件自然不差,應該說即使在全縣也算得上是富裕階層。

但是趙永元對經濟條件的看重這麼多年來已經下降了很多,畢竟家中有存款,啥事也不心慌,但是長年累月下來的面子問題說白了不可能不重視。

左鄰右舍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