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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房子,甚至有些人家的屋簷已經裂開了,那種泥土切出來的磚塊,逢著雨水就會被腐蝕慢慢地傾塌,年久失修就容易裂開。

如果是以往的話,恐怕戶主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跟領導們訴苦,但是今天的情況卻發生了改觀。

村子並沒有改變原樣,只是通往村口的那條三米寬水泥路讓原本只有幾十戶人家的小村子變得不再普通,反而異常醒目,隨行的鄉幹部們都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只有幾十口人家,充其量兩三百口人的小村子竟然有一條比鄉公路還要高階的嶄新水泥路,雖然只有三米寬,但是那平坦厚實的路面怎麼看都比坑坑窪窪的鄉公路要耐久得多。

胡德平較之一般的鄉幹部多了一份細膩,這一路上他並沒有什麼話,指示就更談不上,但是眼裡看的耳朵裡聽的都很仔細。

他發&無&錯&小說 {m}。{qule}du。{}現在白鶴村這個最為普通的一個大隊裡的確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就說老百姓臉上的那種笑容吧,實實在在是發自內心的,看不出一絲作的樣子,雖然剛才用來裝水的那個白瓷碗還缺了一個口子,上面的油煙漬也明顯的很,但是他還是眉頭都沒皺一下就一口喝了下去。

言談之間,並不需要胡德平親自去詢問,隨行的鄉幹部就已經分散開去各家各戶打探情況去了,這個大隊的隊長出乎意料之外地是個腰圓胳膊粗的農村媳婦,不是什麼文化人,說話也不細膩。

但是隊上種了多少畝的樹種,各家各戶蓋了多少大棚,種了什麼菜,老張家的食品公司要了什麼價格,出了多少產量她還是數得很清楚,所以不等張文林介紹,隨行的鄉幹部一問,她就都吧啦吧啦說得很詳細一個勁的抖了出來。

“你們這個隊上有多少口人,具體數字記得嗎?”

胡德平冷不防地插了一句。

“具體數字我一個不識字的女人家裡哪裡記得不清楚,大概數字有兩百六七十口吧,隊上有賬可以查,要不我給您拿來瞅瞅?”

王紅豔雖然不知道問她話的這個男人是誰,但是張文林她熟悉得很,整白鶴村就沒有誰不熟悉他們村支書的,要是沒他,哪裡有白鶴村現在的樣子。

她一看連張文林都站在這個人身後面就知道應該是鄉里的大幹部,所以說話也看不出平日裡的潑辣樣子。

胡德平擺了擺手,他哪裡是要真的問個具體數字出來,只是想看看這個“女漢子”的當家隊長是不是事先白鶴安排好的,但是這女人不管是說話的神情還是問話的結果都令他很滿意,親眼看到得做不得假。

“不用了,來的時候我可是聽人講你們這個隊上不得了啊,下半年一口子收入七八千帶上萬的,是不是真的有這麼一回事,這可不得了啊。”

胡德平半真不假地說笑,可把人給嚇了一跳,都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不過張文林還是聽得出來胡德平的心思。

王紅豔也有些懵了,臉色漲得通紅,張文林一看就知道不好了,王紅豔是個啥性格滿白鶴村誰不知道,家裡男人性格比她還軟,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潑辣的女人家,整個大隊都少有男人頂得上他這份潑辣勁兒。

“這是誰在外面嚼舌根子的,講這些缺德話,見不得別人發了財還是怎麼的,我們不偷不搶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怎麼就礙著他的眼了。

自己有本事也掙去啊,七八千上萬,他怎麼不說十萬百萬呢,太缺德了,是見不得我們討好還是怎麼著了,真是昧著良心講這種話。”

見王紅豔還要繼續說,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臉色有些訕訕地一把拉住了的胳膊。

“領導在這裡,你亂說啥,還來勁了,快別說了。”

“你滾到一邊去,老子說什麼了,怎麼就說不得了,往年家裡窮得揭不開鍋的時候也沒見鄉里來個人看一眼送上一分錢的,現在大棚蓋了,菜也賣了,一個個就都見不得,紅了眼了,到底是誰說的這些昧良心話。

上萬-虧他說得出來!他家的錢是用瓢舀的籮筐挑的還是怎麼了。”

王紅豔家那男人臉色被這麼一通說閒得很難看,不過這一物降一物,夫妻倆本來就處的很和氣,王紅豔的潑辣性子也幸好是碰到個這種男人,要不然日子哪裡還能過。

張文林見勸不住就只好走出來了。

“紅豔,少了兩句哈,胡書記也沒說個什麼不是,你看你像什麼樣子,在家裡撒個潑就夠了,這跟你說正事兒呢。”

“文林書記,這不是我撒潑,我們隊上大棚裡出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