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想著這責任怎麼推卸得掉。
梁剛可不會再天真地認為縣長和縣局局長同時下來是為了嘉獎他的,恐怕還是跟徐富強家的那個女婿有關。
砰!
“他媽的,真是瞎了眼了!”
“梁所。現在院子裡全是人,怎麼辦?”
“小吳,這樣,你趕緊去鎮上找石明亮書記。就說現在人被抓住了,還有,跟他說丁縣長下來了。”
沒有其他辦法。梁剛只好拉人下水了,石明亮既想得到最大到處又不想擔責任。哪裡有這麼好的事情。
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梁剛自己都不相信徐富強的女婿是個普通的生意人。但是現在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連挽救的機會恐怕都不大會有。
“你們去把人帶出來!”
劉叔林跟徐富強也沒有真的認死理待在裡面不出來,但是當洪橋村的人看到老徐手上的手銬時,情緒還是立馬就失控了。
“出來,你們這些龜孫子,都出來!”
“你們這是無法無天哪!”
推推搡搡的人群著實有些可怕,
徐家嶺鎮的派出所並不大,所裡的民警加起來攏共也就那麼十來個人,而且還有幾個人休假,現在上上下下都不到十個人。
除去已經去鎮上找人的小吳和被“關”在辦公室裡的徐大有,現在所裡還有幾個人能出來扛事,這一大幫子的老老少少少說也有幾十個人,就是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對著幹。
自古以來都是民善被官壓,但是在金州縣,卻不一定,公安跟村民對著幹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而且真要幹起來,難不成你還真敢動刀動槍不成,終究吃虧的絕對不會是村民。
啪!
啪!
已經有人開始砸玻璃了!
梁剛在辦公室裡已經有些躁了,今天這事壞就壞在徐大有那個混賬身上,好好的給人上手銬幹什麼,他媽的真是一頭豬,還被人抓了個現成。
如果沒有那副手銬,派出所請徐富強來談稅款和以前計劃生育欠款的事情也不是什麼大事,即使上面追究下來也頂多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責任。
但是現在,人家就認死理,咬定了暴力執法,而且人證物證都在,這就已經不是簡單的責任問題了,這是瀆職,是濫用職權。
滴滴!
“都讓開,讓開!”
院子外面,一輛警車率先開進了派出所大門,隨即後面跟著一輛黑色的桑塔納也進來了。
丁道全一下車看到院子裡擠得都是人,而且還都是下面的鄉親時,就知道糟了。
這些混蛋!
麻痺的,好事不會做。就知道搞這些東西。
“劉學軍,馬上把涉事的人都抓起來。”
他身後剛下車的縣局局長立馬就帶人進了屋子。不大一會兒,就將包括徐大有在內的派出所民警全部帶到了院子裡面。梁剛低著頭不敢說話。
他知道,今天這事要是弄不敞亮,他就算是完了。
這邊人還沒疏散開,丁道全直奔劉叔林和那個銬著手銬的鄉下漢子走了過去,院子外就進來了一群人,都是徐家嶺鎮的領導。
“丁縣長!”
“劉局長!”
“哼!”
丁道全壓根就沒有理會,直接甩開眾人走到劉叔林翁婿倆前面,這一群人裡,除了劉叔林以外。沒有其他人符合要找的那個人的特點,丁道全倒不會認錯人。
縣局局長劉學軍邊疏散人群邊介紹了丁道全的身份,洪橋村的眾人也都知道了這個魁梧得不得了的漢子就是縣裡的縣長,一個個都沉默下來沒有說話。
對於一輩子呆在農村的鄉下人而言,丁道全縣長的名頭還是有些嚇人的。
“你好,你就是白湖灣集團的劉叔林先生吧?”
丁道全倒沒有一般的官員的那種陋習,從部隊裡出來,別的沒有積累下來,但是一身的骨氣還在。劉叔林從譚根生身上見過這種氣質,對這位縣長也產生了一些好感。
人和人之間就是這樣,看得對眼,就是一眼的事情。看不對眼,也是一眼的事情。
“你好,丁縣長!“
從剛才劉學軍的喊聲中。劉叔林已經知道這位金州縣的縣長正是姓丁,其實在丁道全出現的時候。劉叔林就知道剛剛打的那個電話起作用了,只是他也沒想到外甥張晨的動作竟然會這麼快。
這裡是金州。不是在白鶴或者宜安市,能夠隔著這麼遠把手伸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