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了起來。
“你能讓讓嗎?”
很好聽,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吧!
張晨甚至已經可以想到唐舒那挖苦的眼神了。
抬起頭,張晨也沒有往後看便從兩張桌子間走了出來,讓出一條過道。等身後的人影走進去才坐下來。
一轉身。
張晨愣了!
臥槽!
真被自己的烏鴉嘴說中了?
男的!
竟然是個男生!
不錯!那個剛剛走進去在張晨身邊坐下來的新同桌,竟然真的是個男生,但是,那聲音——
真是日了狗了!竟然真的碰到了一個長得比女人還女人的男人,你說你是男的那行,但是為毛你連聲音都是女的。
張晨甩了甩頭,似乎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但是事實上,他是在試圖甩掉腦子裡剛剛看到的新同桌喉結凸起的模樣。
他甚至已經沒有了一丁點的睡意。有些意興闌珊地從亂糟糟的抽屜裡翻出一張已經被揉成一團的數學試卷,雖然上面完全是空白,但是絲毫不耽誤張晨很認真地把這一團的東西慢慢攤開,然而一本正經地在姓名的那一欄裡寫上自己的名字。
當教室裡漸漸響起匯成一道洪流一般的琅琅書聲時。張晨磨蹭了老半天才從抽屜的不知道哪個角落裡找出一支小豆芽開始答題。
事實上。
這是國慶期間的家庭作業。
所以當一個帶著眼鏡的小個子女生站到張晨面前,表示要收作業時,看到的是他正在持筆狂舞的樣子。最令人吃驚的是,這個小女生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徑直忽略了一般直接往後面走去。
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如果張晨有著一個正常的高中生應有的思維。而不是一個早就在思維的海洋裡久經考驗昇華為一個老王八蛋,那麼做家庭作業和檢查家庭作業就不會成為一件看起來很可怕很滑稽的事情。
但是偏偏現在的張晨並不是一個應該按部就班走完整個高中生涯的普通學生,所以做家庭作業這件事情,在他看來總有些難以忍受,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第多少次在晨讀做家庭作業了。
當然,對張晨來講,做一份這種程度的試題,無異於讓他填一次數字遊戲。
“哎,你能不能把你的語文筆記借給我看看?”
張晨抬頭看了一眼。
“什麼?”
“語文筆記!”
他簡直有些哭笑不得,語文筆記?天才知道他有多久沒有做過這種東西了。
扔過去一本語文書,與常人乾乾淨淨的課本並不同,張晨的課本書角基本上都已經倒捲起來,翻開首頁是一行寫得很有味道的行楷。
“張晨!”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這是郝明第一次看到張晨的名字,但是已經是不知道第多少次聽到了。
在轉校到百城一中之前,他便聽一中的校長提起過這個名字,似乎正是一中那位和善的老校長說了一句“連張晨都選擇了我們一中”才讓家裡改變了讓他去德陽中學的想法,似乎張晨的名字有著不一樣的意味。
昨天下午辦理入學手續時,郝明再次聽到了關於張晨的名字,在梁英的辦公室裡,起碼有超過三位老師超過十次提起了這個名字。
“張晨這孩子就是懶了點,品性應該沒問題吧!”
“上課睡覺,這還叫沒問題?”
“真不知道他是怎麼保持這個成績的!”
“我還是覺得,再聰明的人,像他這樣,遲早會跌下去,不信你們到時候看!”
有關張晨的爭議,似乎很大,這是郝明第一次對張晨產生了好奇,似乎在一中,張晨這個名字真的很有意思。
字跡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很不簡單,沒有超過好幾年的筆力,顯然難以寫出這樣的一筆字,郝明同樣習得了一手很不錯的書法,甚至得到過一些有名的書法家的讚賞,但是在張晨的這本語文書的封皮下,他似乎看到了一個比自己更出色的傢伙。
只是翻開張晨的這本書,才真正令人吃驚了。
在每一篇書頁課文的恐怕處,甚至字裡行間,密密麻麻地都寫滿了細小的資金,紅色黑色的筆跡極為工整,語句的釋義、詞句、賞析,寫的很多,幾乎所有學過的課文中都如出一轍。
第一眼看到張晨邋遢、亂糟糟的抽屜的人,幾乎很少會去翻看張晨的課本,恐怕在整個1班,只有唐舒和陳夕知道張晨的懶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