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國家在很多年裡才會出現一個這樣的人物。在張晨身上,他幾乎已經看到了在不遠的將來。世界舞臺的中心,肯定會有他的身影。
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是卻很真實。
王洪之所以沒有被他禁足,而且跟張晨越發地親近,也不是沒有王國紅在後面做推手,至少他就不止一次警告過王洪,跟張晨這種人交往,交的是心,不要計較得失尤其是利益。
因為在他們眼中,有時候利益已經變得很蒼白,只是一堆數字。
汪華其實知道王國紅跟張家的關係比較密切,否則也不會特意找王國紅談話。
但是她並不知道王國紅所說的這些,尤其是張晨在是白湖灣的掌舵人這個問題,這個訊息已經有些出人意料之外地令人震驚了,甚至一時間難以接受。
這就像一個乞丐跪在你面乞討的時候,你給了他一塊錢,突然他就站起來說要送給你一個億一樣,不光是震驚,還有各種情緒,難以置信。
“國紅縣長,你聯絡一下張晨吧,我想跟他談談!”
思慮了許久,汪華才做了決定。
百城的問題,根本就無法透過正常的行政手段來解決,尋求行政通道解決百城和白鶴在發展之間的矛盾,從白鶴村升級為白鶴區開始,百城其實就已經失去了這個機會,失去了跟白鶴對等談話的地位。
白鶴新區的設立,意義很深刻。
顯然,其中最重要的一條訊息就是白鶴已經進入了高層的視野,不要說百城和宜安市政府,就是南江省,恐怕真的要對白鶴進行管理的時候,還要跟高層溝通意見。
在央視新聞開始大張旗鼓地對白鶴進行宣傳的那一刻起,白鶴就已經自動成為共和國改革和發展建設版圖上的一面嶄新的旗幟,這面旗幟能不能保持鮮豔的色澤,基本上已經不是大部分人能夠控制的。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
白湖灣張家,或者說,張家張晨,就是這個例外。
百城要想取得跟白鶴溝通的機會,極有可能只有從張晨身上下手才能開啟一個通道。
王國紅也明白汪華的想法。
畢竟張晨並非一般的中學生,甚至是汪華在面對他的時候都要平等相待,甚至隱隱還要低上一頭,這已經不僅僅是年齡就能夠衡量的問題。
通常情況下,以汪華的身份地位想見一箇中學生那自然很簡單,即使是張晨也可以很容易見得到,但是要讓他以白湖灣掌舵人的身份出現在面前,這還是要花一番力氣。
權衡再三,王國紅也不確定在這件事情上張晨會是一個什麼態度。
“這樣吧,汪書記,這兩天剛好張晨在縣裡,我家那個不成器的東西今天剛剛跟他出去吃過飯,明天晚上我讓他以我的名義請他回來吃頓飯,到時候怎麼安排您這邊可以提前做好準備。”
王國紅稍微思量了半響,才有了主意。
汪華點了點頭。
張晨對王國紅的邀請已經很習以為常,每次來百城,只要王洪這混蛋出來見自己,第二天他老子就一準兒會請他去王家吃晚飯。
說到王國紅,就不能不提王洪他老孃,當初在白湖灣烤魚餐廳的時候,張晨第一次見到李紅梅,那時候的李紅梅可以說完全被齊愛的光芒掩蓋了。
這會兒見得多了,反而越發覺得王洪他老孃較之齊愛,又是另一種氣度,雖然文化水平不高,但是很接地氣。
作為新任縣長夫人,張晨在她身上絲毫看不出當初齊愛身上的那種盛氣凌人的氣度,反而很親近,這其實也就是人有千種,氣度不同了。
有些人身居高位,但是有不相適合的氣度,自然也有些人雖然地位不高,但是氣質卻極為增色。
當初王國紅還不是縣長的時候,李紅梅那叫庸俗,但是王國紅做了縣長之後,這便叫做平易近人了。
剛一進門,李紅梅就跟往常一樣迎上來了。
“李阿姨。”
“你這孩子怎麼又帶東西來了,快洗手吃飯。”
落座後。
張晨已經察覺到今天的氣氛有些怪異,王國紅的話裡分明有些其他的意思在裡面,但是卻說得很隱晦。
所以當汪華出現在王家時,張晨其實一點也不吃驚。
這次來百城,他已經料到了百城縣政府肯定會找他談一談,因為於冰和胡德平在月初的時候已經公佈了白鶴區的半年發展規劃。
如果要說這份規劃裡面什麼東西對百城最重要的話,那肯定就是白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