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把院子門開啟讓門外的工人們進了吳家的院子。
此時吳家的老老小小都已經被外面的動靜弄醒了,一大群人站在院子裡浩浩蕩蕩的有些嚇人,院子的走廊下面,花壇上都沾滿了人。
吳永年的臉色並不好,但是卻仍舊擺出了一副笑意,他很清楚今天不給出個答覆這些人是肯定不會走的。
但是到底是誰捅出了吳家要“搬”這個簍子?吳永年心裡不清楚,但是捅出這個訊息的人顯然是用心不純。
吳家在金平市這麼多年,名聲雖然一直都不差,但是自然也樹敵很多。要想掙錢,斷人財路這是避無可免的事情,吳家斷然也不可能因為別人無法生存就將自家的產業全部停頓下來。
“吳老闆,我們昨晚就聽外面在傳你們吳家人要搬出金平市,這件事你要給我們一個解釋啊!”
“就是!不你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人啊!”
“我們都是廠裡的老熱人,在廠裡做了最少也有三年功夫,你們吳家要講良心啊!”
“——”
吳永年的腦袋都快炸了,但是仍舊裝作一副很輕鬆的樣子,吳家的人拿水瓶的拿水瓶。拿杯子的拿杯子。
但是顯然幾百人都擠進來,是不可能人人都夠的,吳永年讓他女兒先進了屋子,水也不倒了。
他的臉色也漸漸變得有些陰沉。
“我吳永年今天在這裡發個誓。我要是搬出金平市,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吳永年的聲音不大,但是氣度還是有的。這句話說完本來鬧哄哄的院子裡立馬就靜了下來。
“我不知道你們這些謠言是從哪裡聽來的,不錯。我是去滬城了,而且我兒子小龍到現在還沒回來。但是你們想想,我要真想搬走,還回來做什麼?老早就把一家老小都送走了,還回來幹什麼!!
你們在我吳家幹這麼多年,難道不了解我吳永年的為人?我幾時做過對不起你們的事?除了廠子今年困難以外,我吳家往年幾時拖欠過你們一分錢的工資?
你們自己憑著良心講,我吳永年說的話有沒有一句假話?”
吳永年的確已經生出了火氣,拖欠工資他也是迫不得已,這件事情如果再晚一點恐怕真要出問題,現在之所以有底氣,是因為他明白白湖灣集團的那位苗助理很快就要到金平。
到時候跟白湖灣集團簽訂收購合同,自然吳家也就無債一身輕了,只是吳家的產業—
不談也罷了!
就在吳永年緩緩舒出一口氣時,院子裡的人群突然讓出一條道。
當吳永年的的目光落到來人身上時,心裡頓時就明白了是誰在背後搗鬼了,只是令他震驚的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這幾個人,不僅僅震驚,甚至有些心痛。
“喲,吳總你家裡今天挺熱鬧啊!”
來人三十許的年紀,顯得比較年輕,身形並不魁梧,但是很有些匪氣,最醒目的不是他脖子上小指粗的金鍊子,而是那顆乾淨得發亮得光頭。
“彪子,今天家裡有些事不方便,你要是有事我們回頭再談怎麼樣?”
吳永年顯然不想跟此人多談,語氣顯得有些生硬,但是他忘了,既然是有備而來,自然不會空手而歸。
“吳總,你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您這麼一個大老闆,家產好幾個億,就是全浙東省怕也沒幾個人有你這麼有錢吧,我那一筆款子是小錢,您今天要是有錢就給點,家裡都快沒米下鍋啦,吳老闆!
要不這樣也成,最近聽說您這裡生意不大好,賠本了!您要是實在沒錢週轉的話,今天駱總和楊總都在場,您吳大老闆就給個準信,寫個條子,到底什麼時候還,您看成不?”
吳永年強自壓住了心頭的火氣,他吳永年什麼時候被一個小混混頭子逼迫過,眼前之人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態都令人難以忍受。但是他知道,現在只要他一發火。恐怕滿院子的人就都成了定時炸彈。
“楊成,駱國友。你們倆今天也是來要錢的?”
吳永年沒有正面回答那個叫做彪子的話,而是轉頭朝他口中的那個楊總和駱總問道,事實上,這兩個人很早就跟吳家有交情,而且交情不淺。
之前去滬城的事情除了吳家父子,就只有他們去了,也只有他們知道,所以吳永年在看到兩人跟著彪子一起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事情的起因在哪了。
被人陰黑手並不可怕。更不可恨,但是如果被人出賣,尤其是親近的人出賣,這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講,都是難以忍受的事情,現在的吳永年就有這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