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不是你的錯,但是你也不要拿我開玩笑啊。
“那今天晚上不給你講故事。”
“啪!”
兩隻肉呼呼的小手動作無比麻利。等張晨看到的時候,早就掉了一個蓋子的爽膚粉圓盒子已經在地上滾滾滾。滾到牆角下去了,真是難得它滾這麼遠,只是拉出的那條白色粉狀的線條怎麼就這麼刺眼呢。
“過來,哥哥給你擦臉!”
小女娃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張晨萌呆呆的模樣,嘴巴嘟在一起不說話也不挪動步子,肉呼呼的小手藏在背後。
四歲的小張揚已經有了一張很厲害的嘴巴,就是張晨都不輕易招惹這個小祖宗,反倒是時不時就捉弄她。
老人都說小妹妹和哥哥都是前生就有了緣分。這輩子才生在一家繼續鬧騰,只不過怎麼看張晨都覺得這小東西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
“你看你臉上,跟個花臉貓似得,家裡的小花都比你漂亮,你過不過來?”
“不過來,媽媽說你又騙我!”
“我騙你?我騙你有糖吃嘛?”
“有。昨天晚上外婆(我,吐字不清晰)看到你偷偷在我口袋裡拿糖吃了!”
果然。
張晨已經對這個小祖宗無語了,這還是哪一年的事情,竟然還是昨晚。
“花臉貓!花臉貓!”
故事的結局就是這樣。沒辦法只好做鬼臉,小胖妞撒腿就往屋子裡跑,張晨迅雷不及掩耳地捂上耳朵,不到十秒鐘。屋子裡果然就傳來老孃劉愛萍的嘮叨。
這一幕,明日繼續上演。
可憐天下父母心,生了個大的還要操心小的。操心小的也就罷了,還要大小一起操心。問題是,這是張晨的錯麼!!——
雨後的白湖灣的確很美。
浮雲朵朵。九月本就是一個美好的時節,午後的天空,雨後碧藍,澄澈得像是畫布上的油畫,孤雁不成雙,颯颯的夏末的風,迎面吹過來都是滿滿的秋味。
起身站立。
靜靜地走出院子看著遠處湖水與天交接的天際處,那裡是長江的江堤,張晨曾經乘船到過與此對接的湖岸,雖然看不見任何線條,但是在那裡。
便是長江,一湖一岸相隔。
江水滾滾東流,五年前,有誰能夠想到今天,在長江的江畔,當年的小村會變成如今的模樣。
高樓林立,筆直的道路縱橫交錯,綠樹成蔭,花園遍地,現代化的農業種植實驗基地一望無際,漫無邊際的是一片連成一片的簇新的住宅樓小區。
這裡是白鶴村,曾經的白鶴村,這裡也是白鶴經濟特區,未來的長江江畔的又一顆明珠。
幾天前,張大老闆就已經從區裡拿到了中央發來的國慶典禮觀禮的邀請函,原本張晨以為是讓自家老頭子去的,但是沒想到不僅僅自己被邀請了,而且還是被“盛情”邀請。
屬於他的那張有那位老人家親自簽名落款的請柬,區裡胡德平可是羨慕老長時間了,這可是好東西,珍藏個十年五十年的,老值錢了。
只是他們是否都明白,這張請柬的背後,又有著多深的涵義和玄機?
是鼓勵?
還是什麼?
這是一個值得張晨深思的問題,以這位老人家的智慧,在日理萬機之餘,豈會輕易寫出這樣一份毫無作用的請假,如果僅僅是為了讓張晨去參加慶典,大可不必如此。
離九月結束還有五天半的時間。
由於時間的安排並不一致,所以老張家父子已經先於於冰和胡德平前往首都了。
99年的首都。
夏末還沒走完,天空就陰霾陰霾的,不知道是因為來時選的時間不好還是因為天氣太差,總而言之跟張晨印象中的首都要差許多。
雖然不至於髒亂差,但是總也跟印象中的那座城市對不上號來。
“這就是首都?”
老頭子張文林也咋呼著問了一句。
“應該是吧!”
“也不咋地啊!”
張晨翻了翻白眼。
這一對極品的父子,真不知道首都人聽到這段堪稱極品的對話會不會上來罵人。
但是不管如何,眼前的首都的確跟張晨想象中差距略大。灰暗的天空,略顯陰霾。很遲暮的感覺,陰沉得有些可怕。
雖然還沒到霓虹燈璀璨的時間。但是出了車站,乘坐計程車一路穿過建國門大街,駛往東長安路首都飯店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