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揚。”
小小的人兒聲音很甜。
“老師,你為什麼是“球”老師?”
仇英被小傢伙問得一愣,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因為我姓仇呀!”
邊上,劉愛萍倒茶的時候聽到這句話想笑又覺得會失禮,自家的那個小東西,小張揚一開口的時候她就猜到了這小東西在問什麼。只是這問題她該怎麼去解釋。
總不至於問你為什麼姓仇吧!
“仇老師,快喝茶。”
“恩,謝謝!”
其實仇英心裡還是有些忐忑。雖然她並不清楚張家是什麼樣子,但是張晨是白湖灣集團的高層,他老子是市裡的副市長這些事情她都是知道的。
如果張晨是那種調皮搗蛋的學生,可能這反倒不會是一件困難事。但是張晨無論是成績還是品性都很好。缺課這件事情學校也早就知道,非要硬著頭皮上門的話,終歸有些不合適。
“仇老師,張晨缺課這件事情是我們家長做得不對,不過這孩子的情況您也清楚,前陣子他剛從首都回來,這還沒在家裡過上兩天,又去了南方——”
仇英點了點頭。張晨的身份擺在那裡,這樣特殊的學生擱誰身上都不好處理。這一次家訪她也只不過是代表百城中學跟張家接觸一下而已。
不過張晨的處境好像有些不太好。
在羊城西城區的派出所。
劉傑“劉所長”把人關起來後,張晨和李大勇也沒多怎麼反抗,反倒是張晨意外地發現隔壁的拘留室裡關著的正好是胡強和胡向東父子。
看到張晨竟然也被關了進來,胡強揉了揉揉眼睛,愣是沒敢立馬相信。
“晨子?”
“你怎麼進來了?”
“嗯!胡叔叔怎麼樣?你沒事吧?”
看著躺在隔壁拘留室裡那張硬木板床上,似乎已經睡過去的胡向東,張晨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胡強沒有說話,他大抵上也猜到了,如果不是他這碼子事情,張晨應該不會進來,心裡頓時就有些發堵。
其實他小看了張晨,進局子倒也不一定是壞事,不過至於張晨到底想進來弄明白什麼事情,不要說胡強,就是李大勇也沒弄明白。
“晨子,我…”
“好了,別說廢話了,強子,你把情況跟我說說,尤其是涉及到瀚海集團的事情。”
看得出來,胡強的神色很憔悴,精神不是很好,這也很正常,誰在這裡面待了大半個月精神狀態也好不了,而且目前還不清楚身上到底有沒有暗傷。
如果說這裡面有誰最清楚張晨想法的話,那肯定是胡強而不是李大勇。
他了解張晨的為人,所以把情況說得很仔細,不過令張晨失望的是,有關瀚海集團的資訊仍然很少。
原來7月中旬的時候,一開始胡強和胡向東來羊城找那個承包商,對方並沒有馬上就回絕這件事情,只是拖了幾天時間,而且當天也安排人給他們安排了住宿。
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那些事情發生。
但是當他們父子倆第二次再去的時候,承包商立馬就不見了,那邊的負責人讓他們去找甲方,理由是工程已經完工結款了,現在承包商手上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款項,反倒是有拖欠工期的憑證還在。
也就是說,如果要賬的話,他們只能找甲方、也就是瀚海集團,先把工期的問題談清楚了,胡向東和胡強都不懂這裡面的道道,但是張晨知道,建築工的款子跟甲方完全搭不上關係,也就是說承包商是在推卸責任。
果不其然。
瀚海集團怎麼可能會理會這種完全不屬於他們分內的事情,當即就把兩人趕了出來。
當他們再一次去找承包工程的建築公司時。這一次對方非但沒有答覆,而且當場就翻臉了,胡強一急起來就跟對方的人起了衝突。父子倆當天就被拘留起來,一直到現在。
有關瀚海集團的訊息,就只剩下他們被人趕出來那一波了。
“強子,他們有沒有對你們動手?”
胡強聽到張晨這句話眼睛立馬就紅了起來,不用說,張晨看到他這幅表情就知道了。
“我好幾次都聽他們說過一個叫喬三的人,不過我不認識。我讓我爸跟你說。”
張晨看到胡強推了推胡向東的肩膀,又拍了拍臉,胡向東這才緩緩動了動身子。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的精神還不如胡強好,眼裡佈滿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