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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空氣好像都凝滯了一般,下首三人都放輕了呼息。童百雄是為人大方毫爽,但不代表他不識實務,只是靜立不語。關文更是剛被訓斥了,縮著脖子當擺設。桑三娘只覺全身僵硬,手心裡已浸出了冷汗,卻不敢再有多餘動作。

好一會兒,見幾人都冷靜得差不多了,東方才淡淡道:“桑堂主有心了,本座還能安排好自己的私生活。”又道:“你們沒有真正的教務稟報就都回去吧,童左使留下。”

關文和桑三娘兩個如獲大赦,忙告退著出去了。桑三娘走到外院才明白自己真是多此一舉,教主最不耐煩別人插手他的私事,想必這番舉動已經引起教主不滿,想到教主的臉色,不由得看向旁邊的關文,關文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桑三娘自嘲地想,看來自己不是最慘的那個。

等他們兩個出去,童百雄才抬起頭來。一板一眼地回報了起自己的差事。因童百雄在東方小時兩人就相交,又對他有提攜再造之恩,東方待他自與別人不同。童百雄算是看著他長大,對他心中也多一分親情,走之前卻語重心長地說:“東方兄弟,男子漢是該以事業為重,不過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不知道你因為何事將身邊的女人趕得一個都不剩,不過你既然不想娶妻子,就生個兒子吧,九泉之下,你的父母才能安心。”

他以為東方一心撲在事業上,對風花雪月之事不感興趣。但只要是個健康女人,生個兒子總沒問題,從教樂坊挑選就行了。這也費不了東方多大事。何況這個教主當得也太孤獨了些,總壇上竟只住著他和鄭東兩人。他不過是順口一提,說完他就拍拍屁/股走了。哪想到卻引起東方一番心事。

東方自從決定和小亭在一起開始,他就沒想過再娶妻子,他曾答應過不會讓小亭作妾,就會說到做到。不過,他確實有一快心病,做為一個這時代的正常男人,開枝散葉子嗣傳承是必然的責任,他東方不敗雖然不尊禮教,說到底這麼多年沉浸在他骨子中的思想也不會變。對父母的記憶雖不多,也足夠印象深刻,小時候他娘最愛將他抱在懷裡感嘆:“什麼時候我的柏兒也做爹爹啦,娘就也像這樣給你帶孫子……”

這幾年他祭祀父母時,也下意識的一個人去。

東方一路走回,也沒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入了內室見小孩竟然還沒醒,看著他香甜的睡顏,竟不覺時間流逝,直至東方泛白,東方不敗輕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輕柔地將小孩擁入懷中。

鄭東感覺到熟悉的熱源,下意識地向他懷中拱了拱。兩人就這麼相擁著熟睡。

第二日,東方神色如常,昨日的事對他之字未提。

六月初三,鄭東生日

一大早就被從被窩中挖起,忽然又接受別人服侍穿衣時有些不習慣,不過鄭東只是默默地忍著,誰讓他一生只有這一次冠禮。這些衣飾之繁索,遠不是他日常衣物可比的。

本來教中男子的冠禮該在家廟舉行,不過,這裡沒有他們楊家的家廟,就該去教中的宗祠。東方卻將地方選在了日月神教的總壇。

這個不知道低調為何物的傢伙!算了,鄭東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反正過不久他就要和師傅出山遊醫,不用時時出現在神教,平日又深居簡出慣了,惹不了多少眼的。他到不怕別人找他麻煩,而是擔心自己在別人眼中恩寵太過,讓東方一干手下心生不滿。

正在出神時,外面忽然響想絲竹管樂之聲,清揚緩慢如嫋嫋春煙,半隨著繁瑣古韻的祝詞傳了進來,鄭東聽出那是大長老的聲音。在教中德高望重,已經不理俗事的大長老,不知道東方用了什麼辦法請他來主持儀式。

音樂之聲更緩,鄭東知道是該他出場了,剛走進大殿,數百雙眼睛齊齊望過來,被探照燈般注目的感覺讓他渾身燥熱,不過他很快就鎮靜下來,找回當年主持公司年終晚宴的感覺。擺出一副肅穆端莊的樣子,不急不緩的走到大殿中央,向到場各位施了一禮。

隨著他一步步走近,大殿宛如被瞬間抽光了空氣般,一時間,靜得彷彿連呼吸聲都聽得見。鄭東沒有發現異樣,東方卻坐在主位上放輕了呼吸,他一直知道小亭容貌不俗,他卻從不打扮,在男人中也是少見。

每日都著一件素色的袍子,或乾脆穿著練功弄藥方便的短衫,頭髮也是懶懶地綁成一團,如今華服加身,長髮披散在肩上,襯得膚色更是滑如凝脂,眉目如墨玉般明亮,少年的身形□而立,目光澄如碧空,整個人靜雅如竹。怪不得看呆了眾人,連東方也驚豔不已。

掃了圈眾人的反映,東方的眸光暗了暗,提醒大長老儀式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