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還在收拾殘局的幾人道:“不用收了!繼續趕路!”
清風等人聞言默默停下先前的動作,給兩人牽馬過來。雖然江湖不成文規矩是誰殺了人誰負責清理,但即然堂主今個不耐煩,他們也能省下力氣。
傍晚時分幾人抵達一個小鎮,來到最大的一間客棧,要了幾間上房。鄭東叫人送來熱水,仔細清洗一番。他傷得並不重,餘毒已清,只口只是擦掉塊皮。紗布處有點弄溼了,想到是東方親手包紮,又捨不得拆掉。乾脆赤身坐在椅子上等它晾乾。
這時敲門聲響起,他以為是小二來收拾洗澡水,保持坐姿沒動,隨意道,“進來吧,門沒栓”
推門而入的卻是東方不敗。看見鄭東的造型微愣了下。見他肩膀上打溼的白布明白了其中原委。見小孩一臉窘迫地翻出衣服往身上套。東方有些無奈,上前止住他傷上加傷的行為,“過來,再上點藥!”說罷不待鄭東反應,自顧拆起白布。被箭矢衝力掀掉一大塊皮的肩膀紅滲滲的,不時有血絲滲出來,東方不禁放輕了手上的動作,將清涼的液體塗在傷口周圍,又一層層包上去。鄭東看他專注的動作,靜靜地享受被照顧著的感覺。
東方將紗布打了個漂亮的結,隨口問道“你想不想習內功?”江湖中人沒有不想練高深內功的,可高明的功法一向可遇不可求,要不就是被幾個大派把持。東方這樣問只是開啟話題,他知少年不會拒絕。
“我?你要教我嗎?”話說出口才覺問得突兀,這時代的人門派之見根深蒂固,幾乎沒有人不收徒弟只授功夫。鄭東有些後悔,他不想成為東方的徒弟啊!
“恩,我可以教你”話峰一轉,“不過,教你只是一時興起,咱們並無師徒之名,你也不能杖著我的名號胡為”話是這麼說,他還是很相信少年的自控力。重點是兩人還是上司與下屬的關係。東方這個“聰明人”隱約知曉了自己的心思,又不是特別明瞭,本能的不想讓兩人變成師徒關係。
鄭東聞言大喜,所有能接近東方的機會他都不想錯過,東方除了自已心中的顧忌,真是再好不過。他一個勁地頭,笑彎彎的眼裡就差寫著“我要學,我要學”
東方暗舒了口氣,真是見鬼了,他等待答覆時竟然有點緊張。看著少年笑意盎然的眉眼,心情也跟著輕鬆起來。他從袖間取出一張薄紙,遞給少年,讓他先熟悉一遍心法,不懂就問。自己端起茶杯,端坐在一邊。
想到少年資質聰明,有了這套心法,短期內應該也能有所小成。東方一邊想哪些招式適合他初學的少年,一邊等著少年來問。不經意抬頭,卻見少年滿臉古怪笑容地盯著薄紙。
剛想問怎麼了,就見少年收了表情,一臉嚴肅地看著他:“這就是內功心法?你照著他就能練功?”他還沒見少年如此嚴肅過,知必有下文,配合道:“沒錯,這是我一直在練的心法,據說是出自華山的紫霞秘籍。”東方不明所以,他不是不會武功嗎?那他看心法會看出什麼端倪?
鄭東得到答覆,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他表情凝重,心裡也翻江倒海般翻騰。起身在房間裡找出客棧提供的紙筆,扔下句“別走,等我會兒”就埋頭桌案,寫寫劃劃起來。
鄭誠那孩子愛玩又精靈古怪,上高中那會兒迷上了金庸先生的武俠小說。他還把每個出現在書中的“武功秘籍”列印了一份,訂成小冊放在他們家衛生間的書報簍裡。拜鄭誠的武俠熱情,那冊子足足放了一年之久,鄭東也翻過幾次,覺得寫得玄之又玄,只讀其字不明其意。還因此嘲笑過鄭誠幾次。小孩越大,那個冊子也丟開了,書報簍裡慢慢變成了花花公子和鄭東的財經新聞。
鄭東前世雖然是孤兒,上天待他也不薄,頭腦和記憶都是一頂一的好。雖然只已看過幾年的文字,已經印在腦中的東西,就不會撥除掉。起引導作用的自然是東方給看的紫霞秘籍。鄭東記得那冊上最後一頁上印的正是這個,當熟悉的句子映在眼中時,他心中震驚不已,如果,如果他記得的東西真的有用,是不是就可以幫東方避過那場葵花劫難?九陰九陽什麼的,應該比那個練前先自傷的武功高明多了吧!心念電轉間,下筆如飛,怕腦中的靈光一閃的記憶就此消失掉。寫了又改,塗塗抹抹,一個多時辰後,鄭東才擱下筆。
東方的茶已換了第三壺,他一直靜靜地陪著少年,看他冥思苦想,又慎重下筆,臉頰不小心蹭上些許黑墨,像只調皮的花貓,越看越覺得他有趣。如果一個月前有人說他會看個少年看得呆掉,他定會不容情的宰了胡說的人。
鄭東拿起幾頁分別寫著九陰真經、九陽神功、北冥神功、乾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