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隨性。
絕美傾城的面容上鳳眸自然上挑,唇角似笑非笑。
就算這一身嚴謹正式的裝扮也無法遮掩住他的悠然隨性的風華。
荷花的清新淡雅,罌粟的妖嬈魅惑。不同的氣質在他的身上完美的結合,毫不突兀的展現。
今日的千桃也穿上了對她來說比較繁華的宮服,清雅飄逸的束腰曳地長裙,臂上挽著淺藍色的披帛。輕紗上點綴的朵朵紅梅在清雅中透出了幾分高貴傲然。
好一個氣質孤傲的女子!人們心中紛紛讚歎,急不可耐的移動視線,想一睹她的容顏,可是令人遺憾的是,那抹純白的輕紗很輕易的擋住了人們急切的視線。
只露出了光潔的額頭,和那一雙黑曜石般晶亮而冷漠的雙眸。
她為何要用輕紗遮面呢?
沒有見過她的人心裡疑惑,見過她的人心裡更是疑惑。
 ;。。。 ; ; “什麼東西!”提著燈籠走來的竹籬嚇得後退一步,他將燈籠湊近才看清地上是摔碎的空酒罈。
竹籬轉身往前走了兩步,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屋頂道:“蕭,你在上面?”
王府裡,王爺現在不喝酒,千小姐自然不會去屋頂喝酒,那麼就只剩下蕭了。
不過,竹籬再次看了眼地上的酒罈,眉頭皺起,難道蕭又想起了過去。
想到這他的面色微擰,抬頭朝著黑漆漆的屋頂再次喊道:“蕭?”
沒有人應他。竹籬舉起燈籠,企圖讓自己能看的清楚些。
看了半晌還是什麼也看不見,屋頂再沒有任何動靜,竹籬靜待了半晌。
難道蕭已經走了?
八成是,蕭不喜歡讓別人看見他如此一面……
唉!竹籬無奈的嘆了口氣,搖搖頭,提著燈籠朝著自己屋裡走去了。
翌日,千桃主動找上蕭,蕭更加沉默寡言了,見了她只是簡單的行了個禮,便不再說一句話了。
他的神情很憔悴,雙眼空洞,髮絲略顯凌亂,衣衫上也有些許皺褶,看樣子是一晚都沒睡。
千桃讓蕭坐下,蕭呆了呆坐在了桌旁的椅子上。
千桃道:“把布條拿下來。”
聞言,蕭臉色驟變,空洞的眼睛倏然緊縮……眼珠子微微晃動,蒼白的臉上有著明顯的閃躲與害怕。
彷彿下一刻就要面對那個將他折磨,摧殘,讓他記憶顫抖,憤恨的地獄……
千桃收回他顫抖的雙手上的視線……眉頭不知在何時已經皺成了一團。
一個人的記憶都在顫抖,那將經歷了怎麼殘忍的過去。
千桃知道**的折磨遠遠比不上精神的摧殘,但是兩者相加的話,那將是世界上最兇狠的劊子手!
千桃自身上的包裡拿出一盒藥膏,道:“這個藥膏是我昨天研製的,可以清除掉你額頭上的字。”
蕭臉色大變,後退一步雙眼直直的盯著千桃,彷彿聽到了什麼渴望已久的事,但又覺得那麼的不真實,是幻聽嗎?是自己太渴望了所以出現幻聽了嗎……
不然這怎麼可能是真的,這麼多年了……除了內心深處的渴望,他基本已經沒有任何希望了……
千桃再次說道:“它可以去掉你額上的字。”
“去……掉……額上的字?”蕭乾涸的嘴唇蠕動,輕輕的念出幾個字。他舉起顫抖的右手指著布帶的地方試探性地道:“能將它……徹底去掉?”
“嗯。”千桃點頭,“把布條摘了,我給你上藥。”
蕭終於確定自己不是幻聽了,他欣喜若狂不知該如何表達,只是激動的連連道:“謝謝你千小姐,謝謝你,謝謝你……”
千桃道:“沒事,你額上的藥水我在一本書上見到過,剛好也能配製出解藥。所以就隨手幫你制了一盒。”
她不是一個好管閒事的人,也不是一個同情心氾濫的人。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當看到蕭額頭上的字時她的心底湧出了一絲憤怒,雖然是一閃而逝,但是確確實實出現過。
她雖然與蕭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是她看的出來他是堅強的,那個字的背後定是噩夢般的過去,但是他一直都堅強的活了下來。
這是千桃最欣賞的,蕭的堅強不屈打動了她,所以她插手了。
“謝謝千小姐,屬下一定會報答您的,謝謝您,謝謝您。”蕭滿臉的感謝,嘴上也不停的道謝。
千桃挑眉,這傢伙平時沉默寡言,這一個個的謝謝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