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就不用擔心喝醉了,”康立新也來湊熱鬧道:“書記,有好酒嗎?”
“十年特供,要不要?”葉展雲笑道。
“還是書記有門路,”康立新笑道:“隨便甩出件東西來就是特供的,我們可有福了。”
葉展雲搖頭笑了笑,也不理他這點小嫉妒。這些酒是他回寧安後,葉老特地派人送過來的,一是家裡這種東西很多,二來也確實有給他撐面子的意思。因為放棄中鋼搬遷的事導致寧安的一些幹部對他有意見,在新投入的一些環保專案未見成效前,適當的立威也是必要的。
晚上的悅來居很是熱鬧,葉展雲坐在首位,看著眾人推杯換盞,紛紛上前來祝賀,臉上的笑意就沒停過。
只是……他習慣性看向桌尾,往常那個位置上坐的都是楊陸,雖然說有些場合司機是不能上桌的,但是楊陸總不會離他太遠,現在這個房間裡擺了兩桌,拼酒聲,恭維聲亂做一團,很是喧鬧。
越是在熱鬧的時候,他卻越是思念遠方的心上人。除了楊陸探親那次,好像他們還沒有分開這麼久過,他曾經問過楊陸什麼時候回來,但是楊陸說楊母還有情緒,再說小寶寶們的第一個月很重要,所以為了孩子……自己就被排在了第二位。
“書記,我敬您一杯!”劉勇端著酒杯笑道。
“都是自己人,隨意吧。”葉展雲臉色泛紅,笑道:“你喝醉了有夫人照顧,我可不行。”
“那我幹了,您隨意。”劉勇一仰脖乾了杯中酒。
葉展雲見狀,無奈地抿了一大口,道:“真不行了,我認輸。”
“書記,您認輸認得也太乾脆了。”於長髮笑道:“這樣一來,我們可就沒有發揮的餘地了!”
“哈哈,就是圖個高興吧。”葉展雲擺了擺手,道:“你們隨意,隨意。”
見他實在是不勝酒力,又是頂頭上司,眾人也不敢太過痴纏,三三兩兩的湊成對子喝酒去了。
葉展雲看著席上的殘羹,吁了口氣。
“小陸,你幹嘛呢?”葉展雲回到家之後,喝了一杯濃茶,精神也就慢慢地恢復了。然而一清醒過來,他就覺得有些不習慣,舀起電話就撥了過去。
“我剛剛在給歡歡換尿布。”楊陸笑道。
“這小丫頭,這麼小就愛折騰。”葉展雲將頭靠在沙發上,緩聲道:“要是忙不過來就多請個人吧,你別太累了。”
“不累,我覺得小寶寶們都特別可愛。”
“那是,自己的孩子怎麼會不可愛呢,”葉展雲笑道:“不過你是不是也要照顧一下我的情緒?”
“你怎麼了?”楊陸疑惑道。
“我今天喝酒了。”
“醉了?”楊陸擔心道。
“沒有。”葉展雲閉上了眼睛,用帶著醉意的嗓音說道:“他們知道咱們得了龍鳳胎,讓我請客。”
“嗯,那是應該的。”楊陸笑道:“今天收了不少紅包吧?”
“我能做那事嗎?”葉展雲笑道:“沒收紅包,就請他們吃了一頓。”
“賠本了?心疼了?”楊陸打趣道。
“嗯,心疼了。”葉展雲點了點頭,道:“這個月零用錢給我補上,要不然出去沒錢付賬可就丟人了。”
“是你丟人又不是我。”楊陸低笑道。
“我是你男人,我丟人不就是丟你的人?”葉展雲反問道。
“呵呵……”楊陸失笑,道:“那我說我不認識你。”
“夫人你太絕情了,為夫的心好疼啊!”葉展雲學著這兩天看得電視劇中的臺詞戲謔道。
楊陸一臉黑線,說這些話的葉展雲讓他有些穿越的感覺。“你哪兒學的這些話?”
“這兩天晚上無聊,看電視來著。”
楊陸想像著葉展雲一個人靠在床頭看肥皂劇的場面,不禁打了個激靈,太違和了有沒有?
兩個人閒話了一會兒,葉展雲才在楊陸的催促下上床睡了。
楊陸握著發燙的手機,又看看在小木床上熟睡的寶寶們,嘴角彎了起來。
“說完了?”就在他沉浸在遐思中時,身後突然響了一道聲音。
楊陸嚇了一跳,轉頭看去,只見他媽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媽。”楊陸囁嚅道。
楊母瞅了他一眼,走到小床邊坐下。
雖然不是在說情話,但是被母親聽到他和葉展雲講電話,楊陸還是有些不自在。
“你們……”楊母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