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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杞雖然沒有基礎，但學東西非常快。練了幾十槍後，他的上靶率就很高了。

沒多久兩邊小組輪換，他又開始練習水下射擊。

有了對比更能發現，水下射擊確實比陸地射擊要難不少。

為了儘可能減小水下的阻力，水下槍｜支用的是細長的箭形彈，再配上刺刀，槍|支本身就比陸地槍重不少。而且水裡本就能見度低，風一吹還波光粼粼，更容易看不清目標的方位。

不過……挺好玩的。

直到校官吹哨收隊，蘇杞還不願意放下新武器，又練了好幾槍。梭魚長官再次催促，他才依依不捨地回到隊伍裡。

晚上氣溫下降以後，人們就在岸邊點起了篝火，一起烤魚當晚餐。

這是新生們認識的第一天，難免要有個社交的過程。於是吃飯的時候，大家就開始互相聊天、做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吳玳，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蘇杞。”

“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很可愛？你也是七區的嗎？”

“是的……”

剛走一個，又來一個。

“蘇杞，你吃飽了嗎？我多烤了條魚，分給你吧。”

蘇杞並不主動跟人搭訕，可架不住他的外形出挑，氣質又溫和，新生裡但凡性格熱情主動點的幾乎都來和他聊了幾句。

黃大禹剛開始緊緊挨在他身邊，結果一茬茬沒完沒了的人流讓他緊張到癲癇都要發作了。他藉口身體不舒服，先溜回帳篷休息去了。

蘇杞又寒暄走了一個，感覺自己吃得太撐了，決定起身去走走。他剛離開人群不遠，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一回頭，是韓溯之也出來消食了。

蘇杞很頭疼。

那位A先生說他最會保守秘密，那是因為他知道多說多錯的道理。不想讓別人知道的事情他儘量不提，提到了也早一點轉移話題。但現在他除了自己的秘密，竟然還要多幫一個人保守秘密，他真擔心自己會露出馬腳。

蘇杞決定不逛了，還是直接回帳篷休息吧。

結果他剛調整方向，後面就傳來了韓溯之的聲音：“箭毒蛙小朋友，我發現你的社恐好像只針對我啊。”

“……”蘇杞不得不回頭。

黑暗的夜空下，韓溯之好像在笑。但那大機率是氣笑的。

蘇杞裝傻：“什麼？”

韓溯之看了他一會兒，深深吸了口氣，最終沒跟他計較。

“沒什麼。第一天感覺怎麼樣？”

蘇杞點頭：“挺好的。”

“晚上住海邊會害怕嗎？”

非但不害怕，甚至挺想下海去遊一會兒。“還可以。”

碰上這樣的聊天終結者，韓溯之有些無奈，不得不另起一個話題：“你怎麼會想到報名參軍的？”

這個問題蘇杞回答得很誠實：“因為參軍可以升區。”

“嗯……”韓溯之的語氣不帶褒貶情緒，“這也是大部分人參軍的理由吧。”

他這樣的語氣反而讓蘇杞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不由反問：“那你呢？”

韓溯之思考了一會兒，哂笑：“因為中二病吧。”

中二病？蘇杞一臉茫然。

“英雄主義，想拯救全人類，想當救世主。”韓溯之把手插在兜裡往前走，“那時候差不多是這樣的想法。”

蘇杞不自覺地跟上他的腳步：“那現在呢？”

“也一樣咯。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男人至死是中二病，哈哈。”

蘇杞不禁想起A先生說兩年後世界末日降臨了的話。如果是真的，這兩年裡他都經歷了什麼？看著末日發生卻沒能拯救成功，他會不會很難過？

話題聊開了，蘇杞就沒那麼緊張了。

夜晚的海風又溼又鹹，蘇杞卻從中聞到了一種自由和放縱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他一次離海那麼近太興奮，他感覺自己心跳好像在加快。

“話說你是在哪裡做的箭毒蛙融合？”韓溯之又開了個新的話題。

這個問題蘇杞早就想好了答案：“很小的時候，我爸爸帶我在第八區的醫院做的。”

他以前確實曾在第八區住過，蘇海帶著他升了一次區。反正太多陸地被淹沒，大量資料遺失，許多事情已經無從考證了。

“這樣啊。”韓溯之淡淡道。

兩人在海邊逛了一圈，再